曹越最终明白,今天李永平唤他到这个地方来,并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和他商量,只不过是表示一种姿态---他所代表的李家,和曹家关系不一般。
李永平没有说与联姻有关的事情,也没有说其他重大的事项,除了昨天遇袭有关的事外,其他大多都是一些杂事。他居然说起了张清丽和聂青一起去逛街的事情,说这两个女人还真有点臭味相投,居然很聊的来。
李永平盛赞了一番聂青的出色,还说到时候聂青结婚的时候,他和张清丽一定亲自到贺。
要是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曹越还不明白的话,那也反应太迟钝了。
回去的路上,曹越一直在想刚才的事,也有点清楚李永平现在的处境确实有点微妙。
昨天他遇袭,作为一号首长的李永平关注这事,还亲自接见了他,这消息肯定会很快传出去。
上层人物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特别的含义,李永平这样的动作,其他家族的人看在眼里,体会在心里,一定会有各种想法。
至于他们会怎么想,那不是曹越关心的。
曹越回去的时候,曹忠毅唤他过去,问询了李永平接见的事情。
曹越也没隐瞒,照实交待。
曹忠毅听了后,感慨了句:“他还是希望我们曹家能绑在他的战车上。”
“爷爷,那我们要怎么办?”曹越想听听曹忠毅的意见。
“张清丽在刻意接近聂青,意思也是一样。”曹忠毅乐呵呵地说道:“其实现在他的处境挺尴尬。他能上位是大家妥协的结果,但他又不是一个甘愿混日子的人,想把权力抓在手上。凭他掌握力量的影响力,又不太容易做到这一点,所以想找强有力的支持。”
曹越没搭话,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一些事情爷爷愿意说的话,即使他不问也会说;如果曹忠毅不愿意说,他问了也没用。
“我们曹家现在足够强,军中主要将领很多都是曹家的门生,我们的支持才是他最感觉踏实的。”曹忠毅依然没说出曹越想要的答案,而且还反问了一句:“小越,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曹越想了想,道:“爷爷,我觉得,权力受制肘才好,过河拆桥的事情,历史上太常见了,兔死狗烹的典故不少,我们要以史为鉴。”
“有这样的想法,还算不错,我们不能当被烹的走狗,”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曹忠毅也就明白了曹越的意思,脸上有赞许之色,“知道爷爷为何让你去读历史系了吧?”
“多了解历史不会是坏事,很多时候,历史会简单重复,权力的争斗,模式都是差不多,”曹越咧嘴笑了笑。
“你比小直想的更远,也比他有耐心,有见地,你们两兄弟,我更看好你。你想去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声势闹的越大越好,一些有后顾之忧的事情,只要觉得那样做是对的,就大胆去做,大不了爷爷来帮你擦屁股,”曹忠毅说着,伸手拍了拍曹越的肩膀,“在部队的时候,你给了我们以惊喜,现在依然不时给我们以惊喜,希望以后也是这样子。”
“多谢爷爷夸奖,爷爷的教诲我一定牢记在心。”曹越心里乐开了怀。
有爷爷的尚方宝剑,又有李永平的示好,他觉得另外那几家的同辈人,包括吕大回、朱建荣、李宗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要怎么将他们打压的服服帖帖,或者用不至于引起公愤的手段将他们消灭,这是个有点困难的问题。
“爷爷有过这样的想法,希望哪一天你也能到李晓勤爸爸的高度。只不过,即使有那么一天,爷爷也是看不到了。”曹忠毅感慨了一句后,再小声叮嘱曹越,“接下来这半年,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动,他们想动任他们动。等过了半年以后,你就可以大胆一些做点事情。”
“爷爷,我知道,”曹越已经明白了曹忠毅这样吩咐的意思,接下来这半年,上层之间很可能争斗的很激烈,对于曹家人来说,稳是最重要的,可以稳中求胜,其他几家想折腾事情,任他们折腾就行,还可以在他们折腾事情的时候,找他们的破绽,争取利益。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李晓勤爸爸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搞不少动作,一些人会被拿下,一些人会被捧起来。军队是动静最大的地方,呵呵,”曹忠毅眼神古怪地看着曹越,嘴角微微含笑,“希望我们曹家的人,都能更进一步,这就够了。”
“爷爷,我明白了,”曹越进一步恍然,并保证了一句:“我肯定不会给家里添乱。”
曹忠毅也没再吩咐什么,让曹越自个去玩了。
晚饭时候,曹建国也来了。
多了几个人,家里显得更加热闹了。
九个人,围着一大桌吃饭,把徐力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郑含也是很高兴,能和曹家这些主要人员一起吃饭,那说明她已经完全被接纳,再不要担心什么。另外那些竞争者也已经对她构不成威胁,她心里自然高兴。
吃完饭,曹忠毅让曹建国、曹建民兄弟到他书房说话,爷三个说了一会话后,又把曹越和曹直也都叫了进去。
当着自己儿子和孙子的面,曹忠毅也交待了一些事情,大概意思就是所有曹家人都要团结起来,不要相互争斗,争取让曹家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大。
一些重要的话,曹忠毅已经分头讲述,集合儿子和孙子一起说话,只不过是给他们鼓鼓劲。
曹越和曹直以后的发展方向,曹忠毅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