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下属这副样子,两名警监都有点意外。
一级警监在接过那个红本本,看清这个表示身份的物件内容后,瞬间变了脸色。
那名sān_jí警监当然也把脑袋凑了过来,没有意外,他的脸色也变了。
拿着这个红色的小本本,这位一级警监很是尴尬。作为体制内的人,而且还是一位警界高官,他非常清楚他拿在手上的这个证件代表的是什么。可以说,执有这个证件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有必要,可以射杀任何一个对他构成威胁的人。
戴着手铐的曹越,面带笑容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几个人的反应。
那名一级警监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低声对身边的那sān_jí警监低语了几句,拿着那红本本出了问询室。过了大概五分钟,那名一级警监走了回来,他的脸上全是尴尬之色。
“对不起,曹同志,我们抓错人了,”一级警监将红本本递回给了曹越,挤出难看的笑脸:“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还请你见谅。”
曹越不理会一级警监的道歉,讥讽地说道:“刚才我就说了,你们收缴了我的东西,想归还给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你们给我戴上手铐,再想取下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觉得我的那些东西烫手了?现在是不是非常想把我的手铐打开,再礼送我出大院?”
曹越还真感谢老爷子考虑周到,替他要了这个身份,给了他这本护身的红本本。
这个红本本,代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身份。
“曹同志,真的十分抱歉,还请你见谅,”一级警监很小心地陪着笑,希望能取得曹越的误解,也马上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江浙省公安厅副厅长马拥军,刚才我已经向我们的厅长报告了此事,厅长指示我们终止追查此案。曹同志,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基层公安民警的苦衷……也不瞒曹同志,涉案的另外一方是楼副省长的儿子,所以我们也不敢马虎,想把案件追查清楚。我们的压力很大,真的请你和你的上级见谅。真的很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见怪,真的对不起。”
“我想,如果我只是一名普通学生,那情况又会怎么样呢?”曹越满脸寒霜地盯着马拥军,“雇佣杀手想杀我的楼正团,就因为他是副省长的儿子,你们就能对他网开一面,准备将罪名戴在我的头上了?吴局长主持公道,你们就不让他插手这个案件,还真的有意思。说你们是警界的败类,好像不为过吧?”
这话就像重重的巴掌一样,打在了马拥军和他的两名助手身上,但他们又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解释,希望曹越理解他们的难处。
见这些人都是陪着小心,曹越也失去了打压他们的兴趣,站起了身,也没看他有什么很大的动作,就将手里的手铐解了开来,啪的一声往那名走到身边的sān_jí警监手中一砸,那名sān_jí警监两手就被手铐铐住了。
谁没看清曹越手中的动作。
“算了,我突然间没兴趣陪你们玩了,先走了,”说话间曹越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也没过多理会审讯室内的三名警察,直接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转头对小步跟着他出去的马拥军说道:“对了,马副厅长,这个案件我会一直关注,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最终的处理结果。如果你们不能给我结果,这个案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追查,到时候闹的不可收场,那就别怪我们了。”
看着曹越扬长而去的背影,马拥军和他的两名手下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把我手铐打开,”被戴上手铐的那名sān_jí警监,怒气冲冲地对那名着便装的警察喝声道,“快一点。”那便装警察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上司被曹越戴上了手铐,赶紧拿出钥匙,替sān_jí警监解了手铐。解手铐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些人手段就是厉害,精钢制的手铐,一下子就打开,真的让人膜拜。”
解了手铐的sān_jí警监,一脸郁闷地走到站在门口的马拥军身边,小声问了一句:“马厅长,这小子的身份是真是假?”
“你说呢?”马拥军很不满地瞪了眼自己的下属,同样闷闷地说道:“这家伙敢打楼副省长的儿子,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不过还真不要说,这些人身手就是了得。我可听说,那天晚上他拎起那两名退役特种兵的身体砸车,直接把楼正团的车子砸成废铁。以一人之力,轻松击败两名退役特种兵,把将近两百斤的人当作武器甩手就砸,刚刚轻轻松松就解开了手铐-----呵呵,我们公安系统的人,可是没这个能力。”
“马厅长,那这件事我们要怎么处置?”
“交给陈厅长吧,我们没能力解决,”马拥军准备离开,但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老胡,小严,今天的事情,严格保密,不得向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泄露秘密,包括楼副省长,不然我们每个人都有麻烦。我会单独向厅长禀报这事,具体怎么处理,让厅长做决断。”
“是,马厅长。”
马拥军也没再呆,大步离开,去找厅长陈如昌报告此事了。
马拥军来到陈如昌办公室的时候,陈如昌正在接电话,好像在挨训,一副孙子的模样唯唯诺诺地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南津军区来电,把我训了一顿,”陈如昌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