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越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鲨鱼所说不假,他们的这次行动确实是受了“魔鬼撒旦”的威胁而来,那“魔鬼撒旦”很可能会带领自己的团队,来华夏来制造事端。
为了钱,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而且每个佣兵团的头领,都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他们的思维不能用常理去推测。
华夏很神秘,也让很多外国人感到陌生和害怕,“魔鬼撒旦”也是一样。先让一个替死鬼来探探路,测试一下各方面的反应,然后他们再决定什么样的策略,这很容易让人理解。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魔鬼撒旦”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只有当面问他才能弄明白了。
“杀神,我想你应该能答应我的要求,毕竟我手里掌握着这么多人质的性命。我不想死,鲨鱼佣兵团还要生存,而你同样需要功劳,我们合作一次,好不好?”鲨鱼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真诚。
曹越并没马上回答鲨鱼的要求,而是选择了与指挥中心沟通。
其实他已经接受了鲨鱼提出的要求,放这家伙离开华夏,换取几十条人质的性命,整栋大楼的安全,还是挺划算的。
他也清楚,不能把鲨鱼逼到没有退路的地步。在他们还有退路的时候,他们不会和你拼死鱼网破。如果他们没有了退路,那他们即使身死,也会把你身上的肉咬几块下来。
其实曹越他们也是这样,在还有生机的情况下,从来不会放弃。
但要是只有死路一条,那唯一的选择只有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现在鲨鱼手中还握着起爆摇控器,曹越根本没想过去将遥控器夺过来,因为他知道夺过来也没用,无论怎么样鲨鱼都能将埋设在大楼内的炸弹引爆。
他也不会想埋设的炸药是真是假,怀疑这个根本没必要。
他相信一个结果,如果鲨鱼按下起爆遥控器,那整幢大楼都会灰飞烟灭,甚至连附近的大楼也会波及,靠前的那些警察,很多人也会受伤或者牺牲。
这样的结果,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承受,破坏力太大了。他和蝴蝶再厉害,也没办法阻断鲨鱼按下遥控器,将对方打死也避免不了,只要鲨鱼想让炸弹爆炸。
这是一种无奈,也是现实。
只是他不知道那些官员的想法,现场的最高指挥官员又是他妈妈,他必须征求他们的意见。
因为现场的无线通信还是被屏蔽,于是曹越用了会议室隔壁房间里的有线电话与外界联系。
他打电话给吴永明。
“我是曹越,”吴永明接通电话后,曹越马上自报了家门。
“曹越?情况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吴永明又惊又喜。
大楼内枪声不断,曹越和他们的联络又中断,指挥中心的人无比心急如焚,每个人都担心曹越和蝴蝶凶多吉少。
这个时候曹越打来电话,证明他没死,能打电话过来,还说明现场情况没有恶化,谁会不惊喜?
说不定,曹越打电话出来,是告诉他们更好的消息,现场已经被控制,危机彻底解除。
“把免提打开,我要和指挥中心所有人说话。”曹越非常威严地对吴永明下了命令。
吴永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的免提打开。
曹越将大楼内的情况,刚才的战况及鲨鱼的要求,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再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可以同意鲨鱼的要求,礼送他们出境,换取人质和大楼的安全。他们安置的炸药在没有关掉引控装置的情况下,谁都没办法拆除。这不是妥协,这是一种安全策略,恳请指挥中心同意。”
听了曹越所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大家的眼光都看向聂丹。
她是现场的最高指挥官员,只有她才有权力做出决定。
省里的主要领导刚刚昨天随一号首长出访美洲,现在可能还在飞机上,没人可以请示。
刚刚因为牵挂曹越的安全,心神不安、痛苦万分的聂丹,一下子还没从失神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不过她心境一向沉稳,即使心里很悲痛,表情上也是看一为。她失神的样子,也只是稍稍的恍忽,旁边的人,除了站在她身边的丁兰外,没人能发现她还没进入状态。
她那副样子,让人觉得她只是在考虑,慎重的考虑。
“我觉得,可以同意,”却是吴永明先表态,“歹徒并没制造很大的破坏,以两个人的离开换取几十个人质还有大楼的安全,其实很划算,而且他们也没再要求赎金及其他要求。聂书记、王市长,各位领导,我是现场总指挥,我建议接受歹徒的要求,礼送他们出境。如果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
吴永明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当然并不是他建议接受歹徒的要求,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接受歹徒的要求,这样这次重大案件,就可以圆满解决了。
但谁也不敢开口表态,每个官员都担心自己表态了,上头追究起来,自己会受到牵连。
接受歹徒提出的要求,这是妥协,要是上头不接受这个结果,那肯定要追责,拍板的人必定受到处责,表态的人也会被问责。
吴永明说他以曹越总指挥的身份愿意承担所有责任,那就是即使上头追究起来,也就他一个人担当责任,与其他人无关。
吴永明这样的表态,让大部官员松了口气。厅长陈如昌,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虽然开始时候他的决策错误,但并没导致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