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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寒月端着一碗血,眼睛红红递给叶子。
叶子一扭头,很有节气地道:“我不怕痛,可以忍。”
“可我们会心疼啊。”
叶子即不回头,也不做声。
寒月苦劝无果,黯然离开。
叶子这才松了口气,可她刚刚吐出半口气,就见一人破门而入,然后还是端着那个白瓷碗径直走到她的床前,连招呼都不打就野蛮地掰开她的嘴,往里灌。
叶子用余光瞥了眼站在门口已经呆掉的容若,很想种“妖帝”想把碗也给她一起塞进去的错觉。
第二日。
天一亮,寒月就早早过来敲门,可过了有半个时辰,却愣是没敲开。
最后耐心用尽,她开始用砸的。这才发现竟是有东西顶在门后,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没法子,她只好再次寻求高人相助。
片刻后,“妖帝”第二次破门而入。
咦,人呢?
就在帝君愣神的功夫,猛然发现床底有个可疑的东西露了出来。
毫无意外的,他最终从床底揪出跟他们玩躲猫猫的笨叶子,然后又一次粗暴地给她喂血,那样活像是给人灌毒酒呢。
叶子眼角挂着泪痕,满脸委屈地向站在门口抚额的容若伸出一只手——救我!
第三日。
寒月摆好姿势,预备——撞!
结果,一个跟头栽进去,好悬没来个狗啃泥。
寒月怒了,凶光在屋内一扫——
“姐……你要冷静,冷静啊!”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碎,寒月眼泪汪汪盯着叶子纤细脖颈上明晃晃的利剑。
而叶子此时大有“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只是……
嘎,这剑咋不受她控制自己往后撤呢?
叶子最后看到的是“妖帝”青黑的脸孔,她不由心里一颤。你丫的是人是鬼!
而容若面对叶子求救的目光,已经能够非常淡定地挥挥手,走人。
第四日。
寒月为自己脆弱的心脏着想,死活不来了。而容若想了想也决定不去破坏那二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专心在房间捣鼓她的毒物。
于是,当“妖帝”踏进房间时,叶子还赖在被窝没爬起来呢。
“你、你快出去,我还没睡够呢!”
“妖帝”嘴抽了抽,丢下两个字“快点!”便拂袖退了出去。
叶子见计策得逞,捂着嘴忍笑到内伤。想着不枉她刚才灵机一动,在“妖帝”进屋前将自己剥光扔到床上。
可是还没等她乐够呢,门外又传出道催命符:“我进来了。”
叶子赶紧阻止:“还没好呢!”
紧接着“砰!”的一声,叶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径自闯入,还气定神闲的大佛,她下意识紧紧抓住被子,向上提了又提,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惶恐地道:“你、你别过来啊……我、我叫人了!唔……”
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睁到极致,且满目惊悚——
他、他竟然……隔着被子揪起她,捏着她的鼻子就往嘴里灌!
看着“妖帝”眼中闪过的阴森笑意,叶子瞬间流下两行面条泪。她十分怀疑这几天灌下肚的不是他的血,而是他特别为她淘来的毒药。
第五日。
“妖帝”一进来,难得地愣住不动,只见叶子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似乎是在等他。
果然,就见叶子一伸手,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拿来。”
帝君挑了挑眉,把碗递了过去。
叶子接过,连犹豫都没有,仰起头一饮而尽。
见“妖帝”怀疑地紧盯她的袖口,叶子哂笑了然,于是爽快地把袖口朝向他,并大方地高高挽起。不一会儿两条白嫩嫩的耦臂就这么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唰!”似有声一般,叶子不意外看着红潮迅速攀上“妖帝”的脖颈,再向上染红了双耳。只可惜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想来也定是十分诱人。
“放下。”命令的语气,却带着丝纵容的无奈。
叶子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即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让人白占便宜,于是利落地放下袖子,收回手臂。
终于将这几天的闷气发泄出来,叶子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从容起身倒了杯热茶,双手递到“妖帝”面前,正色道:“谢帝君这五日的赐血,民女感激涕零,来世愿为奴为婢以报救命之恩。现唯有用此茶,聊表心意。”
“妖帝”状似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也不推拒,当即从她手里接过,浅缀几口。
叶子松了口气,这边刚回身坐下,就听那边幽幽开口:“也不用等来世了,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回宫。”
嘎?
叶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眨啊眨。她刚刚只是客套话有没有,一般人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然后对方不是该回她一句“客气了,不必挂心,举手之劳”之类的吗?
怎么事情到她这儿就变了样呢?
叶子虽想不通,但也不愿坐以待毙,抬头还想再申辩时……呀,人呢?
原来,人家压根没想等她答应,只是陈述性地通知,所以在她纠结来纠结去的时候,人家早就走了。
叶子“噌!”地火就上来了,这“妖帝”特么地没礼貌!
气得她在屋中直转圈,而后一声尖叫:“啊!我怎么忘了?!我会中毒还不是为了保护公主吗?!我会在马车上还不是你非要拽上我们同行?!你得便宜还卖乖,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当然,这些话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