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本不想掺和,可听了三阿哥的话,就道:“那也算我一个。”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
可是谁让兄弟有个九阿哥,明日也在掌旗之列。
七阿哥觉得,有些事情该信也得信,不用硬别扭着。
八阿哥正想找机会兄弟之间脱颖而出,跟着说道:“我也跟哥哥们亲近亲近。”
十三阿哥看着九阿哥,眼见着他不接话,又望向十阿哥。
十阿哥移开眼,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十三阿哥又望向保泰,道:“堂兄您呢?”
保泰想着皇上的训斥,不能太怯懦,就道:“我也下场试试!”
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裕亲王府。
布库那场胜算不多,可是立射应该能有个中不溜的名次。
总是不战而退,皇上怎看?
十三阿哥收尾道:“那就再加上我!”
如此一来,晚上要比立射跟布库的就是七人。
九。
总不能只拉着这两人押彩头吧?
那输赢也没有什意思。
他就望向众人道:“我坐庄,押胜负,哥哥们要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可以押自己一注!”
大阿哥皱眉道:“胡闹!这是嫌被骂得轻了,在汗阿玛眼皮子下开赌局?”
八旗禁赌,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们是皇子身份,越发该以身作则。
四阿哥也是满脸不赞成地看着九阿哥。
八阿哥则是看着九阿哥,心犯嘀咕。
九阿哥竟是提议赌博,是真的愚蠢,还是故作愚蠢?
九阿哥忙解释道:“不是赌局,我也不傻,还能这样犯蠢?不牵扯银子,直接押野味,一车野味一押,标准是十头大兽或十五头中兽算一车,就是图个乐……”
不仅仅是乐。
进了腊月开始送年礼,这野味多了放在年礼正合适。
虽说黑龙江将军、吉林将军跟盛京将军的贡余中也有野味,可是数量稀少。
这次行围出来的野味儿,数量可不少。
还有明日八旗行围,也会出来不少野味。
大家听他这样说,就没有反对意见。
大阿哥挑眉道:“能押双倍不能?”
九阿哥伸了三根手指头,道:“上限是三车,不过却不是赔付三车,就比如大哥跟三哥比,大哥压自己三车,那赢了就只能赔一车,否则弟弟不是要亏死了……”
大阿哥还在算着这比例,三阿哥已经不干了,卷着袖子道:“老九你这话什意思?我跟大哥哪就悬殊那样大了?还要三倍胜负?”
九阿哥忙道:“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罢了,胜负倍数还没定,一会儿弟弟再琢磨琢磨,谁叫我跟三哥最亲呢,才顺嘴用您做比方……”
“哼……”
三阿哥轻哼着,却信了九阿哥这话,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
如此好哄,大阿哥与四阿哥对视了一眼,都忍了笑。
九阿哥有长进了,会灌mí_hún汤了。
三阿哥这耳根子也是没谁,什话都敢信。
八阿哥看着诸皇子互动,垂下了眼。
不过是才一年时间,三阿哥与九阿哥关系这样亲近了?
是啊,他们除了是兄弟,中间还连着一个董鄂氏,是连襟。
三阿哥的势头起来了。
这两年圣驾出巡,留人入值南书房,表面上是几个人,实际上做主的就是三阿哥一个。
监国皇子……
除了需要戒备十阿哥利用九阿哥,还要防着三阿哥拉拢九阿哥……
八阿哥觉得有些累。
等到他再抬头,将纷乱的心思都压下,跟保泰道:“我们今儿没什野味儿可分了,晚上要是下注,差了本金,能不能从你这借两车?”
保泰跟八阿哥年岁相仿,从小也亲近,立时道:“当然能了,八哥客气什,听您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