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涛惊愕地问:“你是来开气功培训班,是回来收徒弟的?”
“江湖骗子才开培训班呢,我是来传法的,我不收人家的钱,我也没资格收弟子,只有师父才能收弟子。”
“可你终究要吃饭要生活。”
“那些不重要,我三天没吃饭不也没事么,唐玄奘西天取经还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我受这点磨难又算得上什么?从汉武过来的这一路上,我明显感觉层次提高了。”
“……”
“我知道你们都是无神论者,也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没关系,等会儿我给你们几本功法,你们看看练练就知道只有去掉世俗的名、利、情,才能修成佛、道、神,你们早晚会相信的!”
韩渝勐然意识到自己和唐文涛、范尹华竟成了他来滨江的第一批“传法”对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唐文涛也反应过来了,不想被他纠缠,赶紧换个话题:“晨晖,你这些年跟唐志军有没有联系,他现在怎么样?”
“没有。”
“你跟他也没联系?”
“同学一场,照理我不应该在背后说他的,但他真是个骗子。你们也别联系他,他不会有好下场,联系他没好处。”
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一个班上出了两个奇葩这比例也太高了吧。
想到同样不靠谱的唐志军,唐文涛没有再问。
话不投机半句话多,韩渝和韩向柠不想听徐晨晖再说什么大法,吃完饭跟唐文涛、范尹华一起把徐晨晖送到招待所就打算回家。
结果刚走出几步,唐文涛和范尹华就追了上来。
“咸鱼,现在怎么办?”
“人家是来投奔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你问我做什么。”
韩渝很同情唐文涛的遭遇,想想又笑问道:“他欠我的钱,我都没跟他要,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唐文涛哭笑不得地说:“你刚才又不是没听见,他练功都练到四大皆空了,连吃不吃饭都无所谓,哪有钱还给你。”
韩向柠正准备开口,范尹华揉着眼睛说:“三位,我难受的厉害,我先回去了。”
“范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徐晨晖不只是我唐文涛的同学,一样是你的同学,你不能就这么走!”
“咸鱼说的很清楚,人家是找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
“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谁让你是班长呢,我真扛不住了,先走一步,你们聊。”
范尹华以感冒为由开熘了。
唐文涛没办法,只能看着韩渝苦笑道:“兄弟,老范不讲义气,你不能再不讲义气,赶紧帮着想个办法。”
“遇上他这样的,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把他关进看守所,让他去号子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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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人,真要是能关进看守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让他冷静冷静,教教他怎么做人!”
“说点有用的。”
“你让我说什么?”
唐文涛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如果日子过不下去,想找份工作,我可以在开发区找个企业让他去上班。可他只知道练什么大法,一心想着修成圆满,白日飞升离开地球,根本不可能也不愿意去上班。
如果他想回家,我可以帮他买张船票,再给他点钱,打发他早点回去。但他一心想在滨江‘传法弘法’,就算赶他走他都不会走。我这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遇上这么个同学!”
韩渝很同情他的遭遇,笑问道:“你给他交了几天房钱?”
“三天。”
“刚才给了他多少钱?”
“五十。”
“请他吃了饭,给他付了三天房钱,又给了他五十,你这个同学比我强,对得起他了,难不成管他一辈子!”
“你是说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考上中专不好好上学,居然沉迷ufo,现在又练上了什么能白日飞升的功夫,这算什么事?
韩渝发自肺腑地反感借钱不还的徐晨晖,不假思索地说:“你找个借口,就说要回老家过年,看他怎么办。”
唐文涛回头看看身后,低声道:“这么做不好吧。”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过年的,扔下他不管,我不太放心。”
“这倒是,这人啊,一旦走投无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韩渝沉默了片刻,挠着头道:“要不跟招待所的人打个招呼,请人家帮着留意他,看他把钱花完了去哪儿。”
唐文涛追问道:“然后呢?”
“等他把钱花完了流落街头,就请崇港分局按规定收容,再把他遣返回老家。”
“咸鱼,你真够狠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同学,怎么能把他关进收容所。收容所跟看守所差不多,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练功都练到走火入魔了,他在饭桌上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什么有病不能吃药,什么白日飞升,什么地球已经毁灭了81次,他这是在妖言惑众!他练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气功,让他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妖言惑众,对我们滨江有可能造成的危害会被那些江湖骗子更大!”
韩渝深吸口气,接着道:“你我不相信他的那套歪理邪说,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