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吓一跳,紧盯着他问:“闹出人命了?”
马振抬起头,哭诉道:“我没想去,是陈秋生非拉我去的,人家的人比我们多,看见我们就打,我……我打不过,见地上有砖头,就捡起来顺手拍了几下。”
“跟人家打架了?”
“嗯。”
“那个陈秋生为什么叫你去跟人家打架?”
“他女朋友跟一个饭店的厨师好上了,要跟他分手。”
马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交代,韩渝连忙拿起纸笔记录。
事情的经过不复杂,他在一个饭店做勤杂工兼学徒,店里的厨师相当于他师傅,厨师说什么他听什么。
厨师的女朋友在另一个饭店做服务员,跟另一个饭店的厨师好上了,他师傅气不过,叫上包括他在内的四个后厨人员去要个说法。
人家的饭店比他们所在的饭店大,后厨人员比他们多,看见他们就大打出手。
他捡起一块板砖给对方一个人来了几下,那个人倒下不动,他意识到麻烦大了,撒腿就跑,不敢回饭店,又没地方可去,就趁春运人多混上了客轮,打算回老家避避风头。
结果因为形迹可疑,被邵磊盘查出没买票。
他以为出了人命,究竟有没有出人命现在还不知道,但这不是一件小事,韩渝劝了几句,稳定住他的情绪,再次把他铐上,让刚送走白浏号客轮的张平先看着,走出办公室用手机打电话向联系白龙港派出所的政委汇报。
“白申号乘警队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用电台喊不利于保密,再说就算他们知道了,一样要移交给东海公安局。”
白龙港的旅客少,抓获的逃犯不多。
滨江港旅客多,滨江港派出所平均每年都能抓获三四十个犯罪分子。
不管抓获多少,最终都要移交给桉发地公安局。
在江政委看来这算不上什么稀罕事,不假思索地说:“你们不是有传真机么,把笔录材料传过来,我让刑侦支队联系东海同行,东海同行收到消息肯定要来把人押解回去。”
“东海同行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过来,可我这儿有地方关押没人看押。”
“没人看押?”
“小龚回家了,朱叔家里有事,范队长要在船厂盯着,我下午也要去船厂。张平上午要在码头值班,下午要去趸船值守,哪有人啊。”
“那就送陵海公安局看守所。”
“送不了,人家那边客满,关不下。”
“你怎么知道的?”
“四厂派出所的石所告诉我的,他们昨天也抓了个逃犯,今天早上往看守所送,结果关不下,只能往长州公安局看守所送。”
韩渝想想又强调道:“我跟长州公安局不熟,而且现在只有那小子的口供,没东海的通缉令,更没东海同行委托我们抓捕的手续,送过去人家也不会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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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航分局跟地方公安局不一样,有很多民警是外地的,快过年了,要安排人家休息,所以分局警力也很紧张。
江政委没办法,权衡了一番说:“你们先看着,我安排值班民警去把人押解到分局。”
“这样最好。”
“还有件事,偷渡的那条线索不是上报了么,你怎么还让柳贵祥在查。”
“政委,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快过年了么,今年要值班回不去,早上去邮局给老家汇点钱,在邮局遇上的。他鬼鬼祟祟,看见我就想躲,被我抓了现行!”
白龙港很小,滨江港也不大,想搞点小动作根本瞒不住领导。
韩渝暗叹口气,咧嘴笑道:“政委,我不是不服从命令听指挥,主要是考虑到好不容易收集条线索,不能让这条线索失去价值。”
“上级肯定会重视的,都已经上报了,怎么可能会失去价值?”
“政委,你听我解释,柳贵祥之前打过国际长途,联系过蛇头,谎称要去日本发财。如果因为蛇头开出的条件太高,就这么不再联系,蛇头一定会起疑心。很可能会换号码,之前给的那个银行账户也不会再用了,对上级而言这条线索不就没价值了么。”
“你是让柳贵祥跟蛇头保持联系,跟躲在日本的蛇头讨价还价?”
“不是我让他跟蛇头保持联系,而是作为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他必须要跟蛇头保持联系。毕竟线索已经上报了,如果上级发现电话打不通,那个银行账户也没意义,很难说会不会以为我们上报的线索有问题。”
听上去好像有几分道理。
江政委想了想,滴咕道:“可他打的是国际长途,打一次要花不少钱。只要是个基层办桉单位都会上报线索,能想象到汇总到上级那儿的线索有一大堆,等上级重视要等到什么时候,又要保持联系到什么时候?”
韩渝意识到局领导是舍不得电话费,不过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国际长途,比手机通话费用都贵,连忙道:“最多两个月,如果再过两个月上级没反馈,我们也就用不着再经营这条线索。”
原来线索居然需要经营,不是上报上去就没事了。
好在不是每天都要联系蛇头,也就十天八天联系一次。
两个月最多联系六次,联系时把话费控制在一百元左右,六次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钱。
想到这些,江政委很不情愿地同意道:“好吧,最多经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