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直接回家休息去了。
建元制药的停车场保安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进了局子。其上层管理,也是在一个接一个的在入局中。
案件进展到这一步,反而没有江远什么事了。现在这些案子,论侦破,难度基本是不存在的,复杂度则是越来越高的。就是余温书也不能独断专行,得在收集了证据的情况下,向上级汇报。
这些也不是江远擅长的部分,余温书也不想江远接触太多,果断的批准了他的假期。
说起来,江远的假期也是超量的。正常的刑警,可能一年到头,休上一次年假,就算是不错了。也就是破获了命案之类的,才能获得奖励性休假。
像是长阳市刑警支队,往年侦破积案的悬赏里面,往往就包括一到三个月的带薪年假。
问题就是江远侦破的命案也太多,别人可能要做几个月的案子,在他这里,很短的时间就破获了拖着不给假期也是不可能的。
而对江远来说,这趟出门已经够久了。
此前在宁台县局的时候,累不累不说,基本每天都是回家的。被卖到了长阳市以后,最不舒服的就是不能回家。
这是江远非常不喜欢的感觉。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江远和父亲相依为命,一起吃百家饭,一起在家做难吃的饭,一起#活着嘴馒头,物质生活谈不上享受,精神生活谈不上匮乏。
父亲尽其所能的照顾着江远,那是江远在少年时期感受到的最真切的温暖。
现在也是。
江远一路卡着限速开车,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小区里,灯火通明,太阳能的路灯和普通照明灯交相辉映,将小区内的路面照的亮堂堂的。
楼道里反而有些昏暗。
走进电梯,也是深深的静谧感。
叮。
电梯到家,江远迫不及待的走出去。「哥俩好啊,四喜财!「六六顺,三星照!
狂放的划拳声自房内进发而出,穿透力十足。
江远愣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眼门榴,一等功臣的区额大大的挂在那里,两边各是一个二等功臣的小区额助兴,全江村独一份的外墙装饰自然是不会走错门的。
房内,通明的灯火,将客厅照的纤毫毕现,总有十几个汉子,正兴奋的吆喝着,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天说话。
江富镇同志坐在沙发最中心,正被三叔和五叔夹着,喝酒喝的面红耳赤。江远看的不禁笑了出来。
哎江远回来了?」三叔眼尖,瞰见江远了,就赶紧大喊一声。
江远笑着点点头,再打招呼:「三叔好,四姑父好,五叔好,六叔好,十一叔好被问候到的叔伯们都乐呵呵的,也有喝的半醉的,跟江远招手,喊他过去一起喝。「我给你们炒个饭吧。「江远没上桌,这种没女人的干喝局是最残忍的,每次都要喝倒好几个。
而且,通常也是没什么菜饭的,主食就靠肉以前经常是买熟食,现在就是江富镇同志煮的牛肉,羊肉,鸡肉,鹅肉什么的。
江远换了衣服进了厨房,就飞快的忙活了起来。
十七叔留下的遗泽,最出挑的地方就是省钱,同时也省时间。都不怎么用菜的,用油也省,全靠火候出味道,讲究是有一点的,省也是真的省。
一会的功夫,江远就端出了一大盆的炒饭。
炒饭油乎乎亮晶晶的,放在桌子中间,谁想吃了就去盛一碗,吃好了继续划拳喝酒,远远地看着,就像是十七叔也参与其中了一样。
凌晨。
各家各把各家的男人领回家,没人管的话,就送进客房里睡着。
强舅
也喝了一点酒,但眼神还很亮,单手扶起江富镇,用力好似扶正一只烤全羊似的,将之送回主卧,好好的摆正了。
江远帮老爹脱了外衣和鞋,再用热毛巾擦了两把脸,然后擦了手脚才出来。
强舅在门口看着,羡慕的道:「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
「他可能只是不会做,年轻人哪里学过这些。「江远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强舅喝了酒,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也是年轻人啊,你怎么就学会了。
「我们做法医的不是经常要清理尸体吗。「江远道:常用的就有用酒精擦拭的,闻起来味道有点像,搬动和擦拭的方式也就这样。」
强第的情绪顿时就卡壳了。
再看躺在床上的江富镇,软趴臥的就像是不会动了一样,强身有点犹豫是否应该继续羡幕。
呼噜声,渐起。
几间客房的叔伯们睡踏实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像是瓜田里的蛙声,悠长而响亮。江远睡得很踏实的。
江富镇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睁眼看到江远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抽屉里拿了三支香给他,道:「拜拜吧。
「这.「江远用脑子思考了三秒钟,问:「拜哪。
江富镇转身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就见里面已经布置妥当,有关二爷的画像、条案和团蒲依次排列。
江远现在面对关二爷,也都很焖热了,乖巧的点起香,认真的给拜了。这次出门至少送走了4个人,正好给关二爷说一下,让他们在下面也要好好改造,多多
受苦。
再站起来,一只热乎乎的红鸡蛋就递到了江远手里。
吃吧。「江富镇也觉得饿了,自己敲了一颗红鸡蛋吃,并道:「我还买了鹌鹊蛋,就是比就鸟小一点的那种鸟,澳大利亚的国乌说是,据说味道和鹅蛋差不多,我给你煮上了,晚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