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听着唐满月这话,又惊又怒,他狠狠地等着唐满月,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背着公子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倘若公子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自从那日在白吟岚的小院中瞧见唐满月,玉书便隐隐感到唐满月对自己有着一种莫名的恨意。睍莼璩晓那时,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唐满月是主子,是秀,他也就只见过唐满月两次而已,同唐满月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唐满月怎么会恨他?
然而,面对此时的情景,玉书终于明白了,那压根不是自己的错觉,唐满月真的恨自己,恨得想要置他于死地。否则,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同一个侍卫做这般苟且之事!
玉书明白自己恐怕真的活不了了,心下为自己感到委屈之际,更多的是为白吟岚感到不值。说起话来自然也就不用这般客气。
可唐满月听闻玉书这番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忍不哈大笑起来,笑声渐歇,她才徐徐开口道:“你认为我会让相公知道吗?”
唐满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已经说明了她想要杀死玉书的决心。
玉书闻言,打了一个寒颤,狠狠地瞪着唐满月说道:“亏了公子对你如此好!你竟然背对着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为公子感到不值!”
这话从玉书口中说出,唐满月听着便觉得讽刺,什么叫做对她好?白吟岚何曾对她好过?白吟岚宁愿对着一个小人和颜悦色都不曾对着自己开心展颜!
冷哼一声,唐满月不急不徐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为他感到不值?你就不为自己感到不值?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我,要被本秀置于死地?”
玉书浑身轻颤着,说不怕死那是假话,尤其是像他这般即将面对死亡却依旧不明不白,如何会甘心?
于是,玉书瞪着唐满月问道:“就算我问了,你又会肯告诉我?你是大家秀,人命在你手里跟一只蚂蚁差不多,你如何会在乎我的想法?”
玉书将心中的恐惧化为了呐喊,歇斯底里。
而唐满月却好整以暇地瞧着他这副模样,看着他眼底的恐惧,看着他无奈的呐喊,唐满月的心顿时被满足了,她好似瞧见了云洛洛跪在自己面前束手无策的模样。
一连串的轻笑,徐徐从唐满月的嗓子中溢出,是如此的诡异。
“你想知道?”唐满月轻轻地问道,同时伸手自玉书的眼眸上划过。
顿时,玉书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
“那本秀就好心告诉你好了,就算是下去了,你也能做个明白鬼,等到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可要睁大了眼睛!”唐满月站在玉书的面前,垂眼望着玉书,一脸的阴冷,眼底的睥睨带着猖狂。
“满月……”李云听唐满月似乎真有意要告诉玉书原因,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想要提醒她切莫大意。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唐满月便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但她却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抬手制止了李云的劝告,道:“无妨,反正也是要死之人,就让他做一个明明白白的死鬼,也算是秀我做了一桩善事了!”
说罢,唐满月徐徐蹲下,望着玉书那双清澈中露出恐惧的眼眸,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说出一句令玉书感到惊诧的话来:“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的公子,不是我的相公!”
唐满月满意地瞧见玉书眼底的诧异,点了点头:“他是我抢过来的!”
唐满月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似本就该如此一般。玉书闻言,顿时怒火攻心。白吟岚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这么一个如同神一般存在的人,竟然是被唐满月抢来的!
“你,你对公子做了什么?”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没有人被别人抢过来还能如此坦然自若。
唐满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给他吃了点我唐门的秘药,让他忘却了前尘往事,从今以后,他只会认我唐满月一个妻子,也只会记得这么一桩事儿罢了!”
玉书总算明白了,为何白吟岚会经常发愣,为何有时候明明做了一件事,却又自言自语地说自己以前是否曾经做过同样的事儿!原来是失忆了!
“你,你太卑鄙了!”玉书咬牙切齿地望着唐满月,心下为白吟岚感到不甘,为白吟岚感到难过,也为白吟岚感到担心。
“卑鄙?”唐满月冷哼一声,不急不徐地说道:“这不过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怎能谈得上卑鄙?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能胜出,哪管什么样的手段?就说你们这些书生实在太计较了一些啊!反正相公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有所怀疑,我只要将他留在身边一辈子,他总是我的!”
听着唐满月这般疯狂的话,玉书没办法理解她这样荒唐的想法。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唐满月,一边轻笑,一边摇着头。
突然,玉书的脑海中浮现出早上白吟岚试探唐满月的那件事儿起来。谁说白吟岚没有怀疑的,谁说白吟岚就一定会一辈子呆在唐满月的身边,谁说白吟岚会是她唐满月的?他玉书瞧着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许是死期将至,玉书的心里反倒一片平静,尤其是想到白吟岚已经对唐满月有了一些疑心之后,更加放心起来。像白吟岚这般聪颖的人,是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虽然同白吟岚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玉书很清楚白吟岚不是那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