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舒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给云洛洛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令她恼怒得瞪圆了眼眸。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刺人的视线,季舒玄竟然徐徐弯了唇角,发自内心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底细,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目的,但他似乎就是能想象得到此刻云洛洛那张怒红的娇颜是多么的令人垂涎欲滴。
只是这样的笑颜,是季舒玄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走到楼下,季舒玄脚步微微一顿,抬眼往上看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响之后,抬脚走出了藏。
“师兄,有什么吩咐?”季舒玄在门口站定,一旁的弟子急忙长了眼色,上前询问。
季舒玄佯装若无其事地道:“藏可是重地,掌门师父说过一定要严加把守,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你们昨晚擅离职守,若是让师父知道,怕是重罪!”
那几名弟子一听季舒玄如此说来,当即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要知道,在众多师兄弟中,就属这个师兄是最深不可测,令人摸不着心思的,万一要是这事让师父知道了,怕是小命要丢了一半呢!
于是,几人急忙恳切地向季舒玄求饶道:“师兄,昨晚事发突然,我们也未曾细想,还希望师兄饶过我们这一回,我们下不为例!一会弟子就带人进去巡查!”
季舒玄闻言,眼角淡淡地自几人身上扫过,不言不语,却足以令他们打一个寒颤,半响之后,季舒玄这才徐徐开口道:“无需巡查了,我刚刚已经查过,没有任何意外。这次饶过你们一回!下不为例!”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
季舒玄淡淡地瞥了他们一样,继而开口道:“好好把守,这可是重地!没有师父的吩咐,谁也不能轻易进入!就连你们自己也一样!明白了吗?”
“是!”众人齐呼,声音中带着激动。
季舒玄同这几名武当弟子的话,虽然不大,但却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云洛洛的耳中。她闻言,悄然挑了挑眉峰,唇角勾出一抹宽慰的笑意,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季舒玄到底有何目的,但至少,她现在是暂时安全的!
于是,云洛洛倒是当真从书架上寻了一本武当的心法内功,找了一处敞亮的地方,席地而坐,认真地看起书来。
只是,将近半日滴水未进,云洛洛倒是有些饿的心慌,这书看起来也有些浮躁,脑海中难免会浮现出无数的想法来,一会猜想着季舒玄的目的,是否是想要将自己困死在这,一会又想起了白吟岚,不知这厮此刻正在干什么,是否正同那慕容家的大秀风花雪月,吟诗作对。
正在天马行空浮想联翩之际,静寂的藏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当即将她的思绪拉回,另云洛洛万分地警惕。要知道,虽然季舒玄是有交代过不让人轻易进入,但却并不保证没有人能进入!若是一个不查,暴露了身份,只怕想要全身而退就难如登天了!
云洛洛翻身而起,脚步轻滑,悄无声息地躲在两排书柜的后面,透过书架上的缝隙,仔细地往外望着,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至少能占一些先机!
“出来吧!那书柜是遮不住你的身影的!”清冷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另云洛洛突然落下了心。
她款步从书柜后走出,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晃一晃的,面上带着几分痞笑道:“谁说我是躲在后面了?本姑娘找书还不成吗?”
“找书?”来人挑了挑眉峰,带着几分笑意道:“找书何须如此警惕,甚至带着一种隐隐的杀气?”
云洛洛一听此言,当即心沉了一半,高手之所以为高手,是因为在越危险的时刻,身上的杀气越是隐匿无痕,越是让敌人无法察觉。然而,自己刚刚躲在书柜后,虽然带着警惕,但她却也自认为将周身的杀气隐藏得很好了。没想到来人竟然依旧察觉得到!
可即便如此,云洛洛的面上却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笑痕,不紧不慢地反唇相讥道:“季公子去而复返,不会就是为了来看我笑话,来吓吓本姑娘的吧?”
季舒玄闻言,抿嘴淡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地模样瞧着云洛洛,云洛洛瞧着他的神情,心下顿时烧起一股无名火气,她当即上前,站在笼子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姿,一把将季舒玄的衣襟拽住,稍稍一个使力,便将他拉向了牢笼:“季舒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云洛洛靠近的瞬间,一股淡然的幽香钻入了季舒玄的鼻息,令他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心下如同一只小手在瘙痒一般,挠着,让他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这样突如其来的感觉令季舒玄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跳入擂鼓,但一贯八面来风皆不动的性子让他没有将这样的情绪泻出丝毫,他依旧冷冷清清地望着云洛洛,不紧不慢地回道:“白姑娘,此话怎讲?”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当糊涂!你先是将我困在这里,却又嘱咐那些武当弟子不能轻易进入,你不想将我交出去,却又不放我走!你到底揣着什么目的?”云洛洛一口气将心下的疑惑问了出来。
其实,这个疑惑不仅仅是云洛洛有,就连季舒玄本人,也是有些不解的,他也在心下不断问着自己,为何不将这女子交给掌门师父处置,却要偏偏将她困在此处。
然而,这样的心思,季舒玄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云洛洛知晓的,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手,轻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