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我的回答,裕树显得有些紧张,眼中闪动着些许委屈的情绪,抓着我的手不安地在我的掌心扭动,似乎想要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我在心里轻叹一声,将他的手在掌中握紧了些。
“我没说不要牵着裕树啊,走吧~” 我伸手轻轻捏了下裕树的脸笑道,然后拉着他继续向前走去,眼角余光偷偷瞥向身边的小人儿,毫不意外地看到他舒展了眉眼,因为愉悦而忍不住地牵起了嘴角。
想到裕树刚才一脸倔强坚持地看着我的情景,我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幸伙那样的举动分明就无异于是在向我示好嘛,从一开始对我冷言冷语的讽刺到被我吓到之后的小心翼翼,再到现在偶尔会表现出来的类似撒娇的举动,裕树对我的态度正一点一点地发生改变,我不是没发现,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吧,虽然还不太清楚裕树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但这样的裕树,还真是可爱极了呢。
一路跟裕树手拉手地走回家,刚到门口却惊讶地发现大门竟然敞开着,难道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么?
“啊,我刚才好像忘记关门了……”裕树低呼一声,脸色有些发窘地开口说。
我冲裕树安慰地笑笑说:“没关系啦,谁都有忘记事情的时候嘛,反正家里都有人,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进去吧。”
“嗯……”裕树小脸一红,低低地答应了一声,随我拉着进了门。
“我们回来喽……咦?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穿过庭院走进屋门,竟意外地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人——留农、纯美、阿金、蟑螂还有阿红一个不差地全在这里聚齐了,我们进门的时候,阿金正情绪激动地吵吵着什么,现场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湘……湘琴你回来啦……”留农和纯美结结巴巴地跟我打招呼,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我皱皱眉,她们两个的“小动作”从来都骗不过我的眼睛,刚才有发生过什么吗?虽然她们一早就知道我住在江直树家里,但从来没提过要来这里的想法,可是今天她们没提前知会我就擅自闯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湘琴——”看到我,阿金几步跨到我的面前,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满脸激动地叫道,“湘琴!我是来保护你的!你还好吗?江直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
“阿金你说什么呢?”我皱着眉把阿金推开我身边,江直树怎么可能对我怎么样啊,这个阿金,到底又是哪根筋不正常了?
伯母凑到我面前,看到我跟裕树牵着的手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乎也察觉到伯母的目光,裕树不安地扭动了几下手指,不好意思地把手从我的手中抽了出去,这样的小动作让我忍不住轻轻勾起了嘴角,呵呵,幸伙害羞了呢。
“湘琴,他们是你的同学哦?”伯母问。
“嗯,是啊,他们是我的同班同学。”我点点头,跟伯母一一介绍,然后转向几人问道,“你们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跑过来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还不是阿金啦……”留农无奈地指指阿金说,“他非要过来找你,还挨个打电话通知我们,湘琴对不起啦,我们不是故意要闯来的,只是阿金说……哎呦,你自己问他吧。”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留农面有难色地把话题丢给了阿金。
“阿金,怎么回事?”我转向阿金,沉声问道。
“湘琴,我都听到了,刚才他们在一起商量的话……不可以啦!你不可以嫁给江直树啦!”阿金一脸悲愤地吼出一句话让我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阿金你说什么啊?谁说我要嫁给江直树啦?”这家伙果然是神经搭错线了吧,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湘琴你就不要瞒我了,我都听到了,刚才你爸爸和江直树的父母在一起商量你跟江直树结婚的事情,我都听到了……我就知道,就算是天才也有可能会变qín_shòu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跟这种人结婚啊!”阿金指着江直树大声吼道,一脸的悲愤欲绝。
“阿金,你给我冷静一点!不要在这里发神经!”我生气地喝道,从阿金刚才的话里我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明白了个大概,但就算真的是像他说得那样,他也不能未经别人允许就随随便便闯进人家家里来,还在这里大呼行地胡闹,平时他这个样子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他这样的任意妄为真的让我生气了。
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了解,留农和纯美早早就敏感地感受到了我的怒气,两人一边一个拉坠想再说什么的阿金,阻止了他继续犯错的行为,阿红和蟑螂也聪明地上来帮忙,把阿金拖离了我面前。
我深吸口气,转向三个神情明显有些尴尬的大人问道:“爸,伯父伯母,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啦湘琴……”伯母有些不自然地忸怩着说,目光左闪右躲地就是不跟我对视,“就是刚才我跟你伯父还有阿才在商量事情,然后你的同学们就突然冲进来啦……”
“商量我跟江直树结婚的事情?”为了不让伯母这样避重就轻地继续搪塞下去,我直接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呃……是啊……哈哈……湘琴,你看你爸爸他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你,如果有一天你嫁了的话,只剩你爸爸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很可怜哎,而且你知道的嘛,我跟你伯父一直都是把你和阿才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啊,所以我就想说,如果你能嫁给我们家哥哥,这样我们就变成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