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些许伤感中,看着老师在我眼前一点点离开。
多么豁达的胸襟!
多有奉献意识的中国好园丁啊!
蜡烛熄灭了,鬼魂消逝了,难道这就是蜡炬成灰泪始干?
情不自禁的,我又想起她走前最后说的话,这老师充其量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鬼,但她居然都能感受的到后山竹园封印着的那个大家伙?
而且,还知道那大家伙就要冲破封印了!
我叉了,看来有必要去找老大爷商量一下了,封印提前松动,五个月的期限肯定是不准了,天知道距离彻底破裂,究竟还剩下多少时间。
这时烧饼缓缓睁开了眼睛,眼泪模糊的喊着:“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让您含笑九泉的!”
卧槽,敢情这家伙是在装睡啊。
尼玛的,现在大吼大叫还有个屁用,老婆婆早在去地府的路上了,你丫对空气抒发感情呢?
我本来想揍一顿这怂包的,可看他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好像长这么大从来都没享受过被人关怀一样,也就算了。
按理说,烧饼这种神经比胳膊还粗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细腻的感情的。
两个原因,一方面确实是被那老师感动了,另一方面,多半是被老婆婆身上那股悲伤的侵染了,阴气入体,所以才会变得十分敏感,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喊上两嗓子。
不过这种阴气很轻,驱除起来也简单多了。
“走吧。”
“等等,海哥,我给老师烧点纸钱……”
烧饼蹲到地上,把满地的纸钱一张一张捡了起来,从自习室墙角找了个破烂的罐子,就开始又是哭又是嚎的烧纸。
“呜呜,老师哇,您一路走好,以后我会常常买些纸钱烧给您的,肯定不能让您在地下面还穷着过日子。您要是有啥心愿啊,记得托梦给我,哦不,还是托梦给海哥吧,我们肯定会帮您办的妥妥的!”
我一脸黑线,能不能有点骨气,被你恩师托个梦都害怕,我也是醉了。
听着烧饼啰里啰嗦的老道,看着那一片片随着晨风旋转的纸钱灰烬,我也感到阵阵悲伤。
哎,说实话,哥可不是个喜欢伤感的人。
但也没有去阻拦烧饼这么做。
我知道这小胖子虽然猥琐胆小样样俱全,但骨子里是个倔脾气,有时候很一根筋,认定了就会去做。
好不容易烧完纸钱,烧饼擦了擦满脸的鼻涕眼泪,很郑重的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上我离开了。
从烧饼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我读到了一种奋斗的感觉?
哈,不知道得到了老婆婆毕生数学功力的烧饼,会不会真的从学渣逆袭成学霸?
反正我是挺期待的。
离开自习室,已经是上午9点了,今天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京大校园渐渐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正巧上午阳光明媚,我带着烧饼在操场上晒了整整两个小时,暖洋洋的天,别说鬼气了,小病小灾,病菌什么的估计也能全给晒光。
回到宿舍,亚光和明雄也感觉到了烧饼气质的不一样,打量一番惊讶道:“海哥,你跟烧饼昨晚干嘛去了,面色红润,一副啪啪啪高潮完的样子!”
高潮你个头,我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三下五除二把衣服tuō_guāng,冲进厕所里洗漱去了。
而烧饼则是搬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来,将跟老湿的缘分始末说了一遍,听的亚光他俩被刺激的尖叫连连,隔着淋雨水声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直说烧饼走狗-屎运了,下次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带上他们。
通宵一夜,困意来袭,接下来我在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鸡都没打鸣呢,烧饼就把全宿舍的人都折腾了起来,说是一起去上课,擦嘞,果然是转性了啊,以前这厮不睡到中午那都是奇迹。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三分钟热度了。
半小时后,吃完早餐,我们四人坐在了教室里,看着身旁男男女女的同学,居然基本上都是面生不熟的,能叫出来名字的都不超过10个。
艹,这大学上的真是潇洒哦。
两个多月我都没正常上过几节课呢,幸亏辣妹辅导员白雪琪帮哥顶着,不然尼玛学分估计都给扣光,被开除家里蹲去了。
等了老半天都没瞧见有老师来上课,一带着眼镜的学生助理跑到讲台上说了句由于特殊原因,本堂课改为早自修,大家可随意讨论,但不得早退,否则就记为缺席。
尼玛,坑死哥了,只想安安静静上个课,学个习都满足不了?
我顿时倍感无聊,琢磨着趴桌子睡个回笼觉,突然坐旁边的一女生娇滴滴的“哎呦”了一声,然后就跟被别人推了一把似的,往我身上倒过来,一转眼就栽倒了我的大腿上。
“呀呀,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
她蠕动着脑袋在我大腿上蹭了一把,才幽幽的抬起头,咦,是个美女啊?
吹弹可破的肌肤嫩白嫩白的,婀娜多姿,水蛇一般的腰肢上两颗球尺寸不俗,别说还真挺诱人的。
不过,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淫i靡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她看我的眼神里有种挑逗,勾引的意味,煞是灼热,这时烧饼给我递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海哥,你悠着点,那女的叫齐楚佳,十大校花的里的第九名,是个公交车,天天主动找男人搞她。’
我斜着嘴角坏笑,哈,果然如此,还真是个骚i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