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这方红色的盖头飘起来的时候,那“阴庙女子”绝世的容颜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当真是“经珠不动凝双眉,铅华销尽显天真”之流,绝对的“国色天香”之辈.
只是,她整个人的面皮却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张皮囊覆盖在了脸上。
而此时,那些纸人们却伸直了胳膊,尖叫着朝着我们冲来,判官笔在手,我们也拿在了手中对付这些纸人。这些纸扎人,此时,与它们交手的时候才感觉到她们出手竟然如此之重,拳拳打出竟然带着风声,还朝着关键的地方打来。
并且那尖利地笑声一直萦绕在耳边,单这一点儿就让人十分的头疼。
与这纸人拆了数招,竟然还没有打中它,这一点儿让人十分的头疼。
而此时,我挥笔当头打在了这纸人的头顶处,“精灵精灵,不知姓名,陆判在此,速退恶灵……”
只此,纸人动弹不得分毫,而后便怪叫一声倒在地上,慢慢地竟然兀自地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一对灰烬。
“弟子崔明伏,有请胡三太爷,护身抱马……”崔明伏举起了手中的银铃法螺,直直向天大叫着,此时,一阵疾风袭来,那银铃法螺晃动地厉害。
崔明伏的脖颈也扭动的比较厉害,而后他猛地直起身子,一下子打在了前面的那个纸人的身上,那纸人怪叫一声,就看到了那“银铃法螺”和那纸人在接触的时候金光乍现,那纸人立刻变成了那黑色的纸灰飘散而去。
“草,真他妈的臭!”纸人散去之后,在空气当中留下了一种烧糊的味道,有些像是头发燃烧的时候那种臭鸡蛋的味道。
而此时,崔明丽也祭出了两张符咒,一章打向了她面前的那个纸人,另一张打向了和东子正在纠缠着的那个纸人,在符咒接触到那纸人的那一刻,纸人当即点燃了。
“哔哔啵啵”地声音传来,只是在那眨眼之间,便化为了一坨坨的灰烬,当真十分的迅疾,看来这几个纸人当真只是那小喽喽之辈,关键还是那“阴庙女鬼”。
此时,她穿着一身红衣,脚着红鞋,阴风撩起了那宽大的裙摆,我们看得真切,这脚还是那古代最为流行的“三寸金莲”!
崔明伏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这个“阴庙姑娘”,而此时,那“阴庙”姑娘竟然慢慢地腾空而起,漂浮在这山林上空,登时这山林当中飘起了一阵红色的迷雾,十分的浓郁,并且还有一阵幽香传来,就仿佛是那胭脂的幽香。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一阵古调词在这红色的夜雾当中响起,同样的,曲调回转,词句哀怨,让人不由得只想泪洒衣襟,但是这究竟是谁唱的呢?又是唱给谁听得?
“难道是?”崔明丽呼吸急促突然道出了这句话,我们听到之后赶忙追问于她,看是否是她发现了一些新的端倪,“难道是什么啊,你快说啊,你说啊……”
在我们的催促下,崔明丽才慢慢地道出了一句话,“难道是,这‘阴庙姑娘’原本就是殉情而死,而现在她中意于你,你又不肯要她,所以她才会把我们困顿于此,不让我们走出去吗?”
崔明丽的话,当真是在我们的脑袋上面放了一个巨大的雷,此时,即使是再迟钝的人差不多也可以猜出来了,这“阴庙姑娘”当真是想让我们困顿于此,然后让崔明伏屈服于她,留在此荒山野岭和他一起过日子吗?
若真是那样的话……崔明伏猛地仰起脖颈,“我告诉你,想让我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你当上门女婿,做你的美梦吧,今天……”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捂住了额头,大叫起来。
“啊——”他蹲在了地上,开始大叫,身子也不停地颤抖着,显得十分地痛苦!
“不好,是mí_hún阵……”崔明丽大叫一声,而后便从取出一张安魂符,定在了崔明伏的脑门儿上,掐诀念咒之后,崔明伏才渐渐地安定下来,此时,他看起来万念俱灰,“草,早知道都不进那个庙了,没想到……”
此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悲观,在此阵当中,若想解脱也不是没有办法。崔明伏仿佛抓到了那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说你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我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说了出来,“一般女鬼欲与阳间之人结阴亲的话,首先这人需要同意,若是不同意的话,她就会又类似于这种方法耗到你同意,再者,假如你死了的话,自然魂归地府,那她也就无可奈何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被崔明伏给扯住了领子,“韩小天,枉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没有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么地歹毒!”
大家立时涌上前来把崔明伏拉开,我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要是真的用得着让你死的话,我还用说出来吗?你都没等我话说完,怎么只听半截话儿。”
崔明伏听到了这句话,又赶紧跑到了我的面前,“那你快说,你快说……”
《陆判手卷》有云:夫缚于mí_hún阵中,可施一草人,于其上刻人之八字,而后灼之,此阵便可解。
崔明丽听到之后立时点头,“我这里正好有一草人。”
崔府君后人善用符箓和各种草扎秘法,当然随身携带的有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