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你要坚强!!”
夏凡神魂间痛苦大吼着,最终还是决定,要走那最后艰难一步,牵引着张秋莹,冲向最中心那片记忆黑洞。
因为他知道,只有靠着张秋莹自己的坚强,将那片黑洞也融合完全,她才能真正地复原如初。
否则,即便是通过外力,暂时消除了那片记忆黑洞,但是一旦受到外力刺激触发,那黑洞肯定立刻就又会卷土重来。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选择,实在太过残忍了些,就如同,将一个二十四岁花季的年轻女子,亲手推入火坑,再去经受一次心灵的煎熬。
但是,他无可选择,必须面对。
他所能做的,就是给对方一个承诺,让所有残害过她的人,都受到应有惩罚……
时间一分一秒飞快流逝,沉静睡去的张秋莹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老两口几次想要问夏凡,却都犹豫着不敢开口,生怕惊扰了夏凡。
一旁的孙香秀,也伸长了脖子等待结果。
“大叔大妈,别担心,小夏医生厉害着呢!人家在省里,可给好多危重病人治好过病,我看过会儿莹莹姐就能立刻好起来……”孙香秀成了夏凡的铁粉,在旁给老两口宽心,杜撰着一堆她脑子里想象出来的情节。
张家两口子点着头,相互鼓励着,同样充满期待,希望奇迹出现。
“老张大哥!”这时,张家大门外忽然有人叫喊,跟上脚步响起,踢踏踢踏,一个乡村老汉,倒背双手走了进来。
“咦,这多人在屋呢!”似乎没料到屋内这么多人,进屋刹那,老汉邪异一声。
张秋莹父母这时才反应过来,张父匆忙上前招呼:“谢村长来了,孩她妈,赶紧给倒茶水。”
谢村长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堂堂青年男子,器宇轩昂,很有派头,却从没见过,张父赶紧搬了两张凳子给对方坐下。
张母揪心女儿状况,不过还是转了身,去准备茶水。
“我来我来,大妈,你在这儿继续照看着莹莹,我去给谢大村长倒茶水。”孙香秀抢先一步,拦下张母,冷冷瞅了谢村长一眼,揶揄着,起身准备去厨房。
“呀!孙镇长也在呢!不用不用,我们怎敢劳孙镇长您的大驾!”谢村长像是才瞧见孙香秀,嘴上这么说着,对孙香秀却态度冷淡,实在瞧不出有多么恭敬样子。
却也是,孙香秀前脚才指挥了镇派出所抓了村里几名后生,现如今南街村臭名远扬,可都是拜这位男人婆镇长所赐。tqr1
更别提,被抓的几名村里后生,他谢姓一大家子的就要占掉一大半,其中就有他的亲侄儿谢小传。
丢人现眼地,其实是他们南街村谢家,是他这个村长的脸。
被乡里人整天介戳脊梁骨的日子可当真不好过。
孙香秀有气,却是气愤这姓谢的老家伙为老不尊,村里光棍闲汉生惹是非,不知道规劝收敛也就罢了,还一副可怜别人张家三口的嘴脸,想要极力撮合张家选婿,简直欺人太甚。
那几个被抓的光棍闲汉,只所以那么恬不知耻,肆无忌惮,跟谢村长的放纵有很大关系。
要是有可能,她真想让派出所将这老不要脸东西也一块抓起来。
谢村长才不在乎孙香秀给他甩脸子,来张家,原本是想探探这老两口的口风。
毕竟二人不在家这段时间,他那宝贝侄子,在背后可是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下作事。
“老张大哥,我特意请了京城里医科大附属医院精神科的范大庆范教授,来给莹莹这孩子做诊疗。你们这是……”谢村长老奸巨猾,自觉侄子等人的被抓,皆因贪恋张秋莹色相而起,想着如果能提前一步,跟张秋莹父母搞好关系,有他们从中说话,说不准就能坏事变好事,好事变亲事,几个后生能被派出所放出来不说,之前的恶名声,也能给化解掉。
至于他嘴里提到的什么,特意从京城请来的神经科专家范教授,却是跟他沾亲带故的一位表侄,凑巧这段时间来省里出差,来家里看他,便给他当做秘密武器,捎带脚请了来,这是讨张家老两口的好来了!
那范教授进门半天,似乎感觉受冷落了,这时也奚落道:“哎呀,似乎我真的多余来了!”言语间,已经隐约有了一丝不快。
张父忙道:“不会不会!”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向张母。
张母也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招呼范教授。
为了救治女儿的病,他们可是没少了在省内几家大医院间来回奔波。
而这位范大庆教授,他们也都从一些渠道和宣传材料中了解过,人家可是全国著名的精神科专家,获得欧美双料医学博士的真正名医。
最主要是,这位范大医生,是位学贯中西,在中医针灸理疗领域也有着不小名气,素有范一针的雅称。
这样的医界大腕,他们去年,就想尽办法,期盼能联络到,却一直没有门路。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连想都不敢想的大医生,居然被谢村长带着,直接来家里了……
瞧见张家老两口慌张模样,谢村长立刻得意起来,暗想今晚算是来对了:“咦,这个小子在做什么呢?”说着,呶嘴示意,问站在张秋莹身边沉声不语装深沉的夏凡。
“夏医生在替秋莹姐治病!”孙香秀冷淡呛了一句,实在看不惯谢村长和背后那个鼻孔要冲上天油头粉面家伙的嘴脸,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骄傲和自信。
“治病?”
“呦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