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在距离那尸群四五百米的距离观望着，那些僵尸并没有发现程阳，全都漫无目的的移动着。
倒是地面上的那些大蛆，全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偶尔从一些蛆口中喷出绿油油的液体，程阳还真会觉得那只是一堆堆的烂肉。
很快，程阳的观察有了结果，他发现这些僵尸全都在一个固定的圈子中移动，从不会离开这个范围。
“这是一个僵尸群落？”程阳心中泛起嘀咕，“或者这里就是它们的老巢？”
“也不对啊，这些亡灵又不需要进食，弄一个老巢干什么？而且这里没有什么建筑，它们却都在原地不动。难道说……它们在这里守护着什么，又或者这里的地面有什么特别之处？”程阳完全摸不清情况。
毫无疑问，这群僵尸非常危险，如果只是为了完成国家边境任务，程阳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招惹这么大一群僵尸，大不了就返回原本的地方，继续踩雷，多找出一些僵尸杀了算了。
反正之前他只是沿着直线前进，就已经杀了八千多的僵尸，现在回去大不了绕一些路罢了。
想到这里，程阳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在这处诡异的禁魔空间内，程阳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特别是他现在无法使用魔法技能，连试探的余地都没有。
就算要去试探，程阳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先验证一下自己能否使用消融技能。
这里是禁魔空间，禁用的是魔法技能。但消融属于冰之圣子的专属技能，冰之圣子算不得是魔法师，因此这个技能很可能是可以使用的。
以前程阳之所以没有先行验证，是因为这个技能冷却时间太长，让他不敢轻易使用。就算试验了技能可以使用，万一随后便遇到危险，岂不是更加悲剧？
不过尽管这十多天的摸索，程阳也总结出了一些规律，在这禁魔空间中，只要是一步一步的探索，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与未曾发现的危险相比，那群僵尸才是最大的危险。
程阳有一种直觉，恐怕自己还会再次与那群僵尸遇上，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程阳自己也说不清楚。
程阳往回走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直觉了，因为他本就已经返回到之前击杀过僵尸的那片区域了，却还是没有遇到哪怕一头僵尸。
“情况有些不妙啊！”程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想到了之前自己击杀骷髅兵的情景，当自己击杀了差不多九千只骷髅兵的时候，便进入到僵尸与骷髅兵的交界带上。
当时自己为了能够顺利完成击杀骷髅兵任务，还刻意绕着走了一段。等到自己击杀了一万只骷髅兵之后，便直接深入到僵尸地带，没有再击杀那片一只骷髅兵。
程阳那时候只觉得自己是将时机把握的刚刚好，也或者是巧合，也就没有多想。不过现在想来，这恐怕不是巧合，也不是因为自己善于把握时机，而是这片土地的规则。
按照这个边境任务的解释，需要击杀四种亡灵生物各一万只。以前自己觉得在这个禁魔空间中，可能有很多的亡灵生物存在，至少骷髅兵和僵尸应该是很多的。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击杀如此多的骷髅兵和僵尸了。
现在想来，这个世界的骷髅兵和僵尸确实有很多，但当自己击杀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多余的骷髅兵或者僵尸就会消失，而不是让自己无限制的击杀下去。
这似乎也能理解，如果这禁魔空间中真有无穷无尽的亡灵生物等着自己击杀，自己的修炼进度岂不是可以一直以这种极快的速度提升下去，直到再也没有效果为止？
神灵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巨大的漏洞让自己钻吧？程阳心中略有些失望。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就必须再次去面对那群僵尸了。
程阳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的直觉还真是准确。
程阳随后又在周围转悠了一阵，确定再也没有僵尸刷新出来后，他心中便有了决定。
他先返回到距离僵尸群不过十多公里外的地方，也没有直接朝着那处僵尸群冲去，而是准备使用消融技能。
只有试验了这个消融技能能在禁魔空间中使用，他才能放心大胆的前去会那群僵尸。
随着程阳意念一动，那种熟悉的感觉从身体上传来，他的身体果然成功化作一堆水液。
“看来我的猜测真没错，冰之圣子并不是魔法职业，其专属技能也不是魔法技能。”程阳心头大喜。
现在消融技能使用了，但程阳却没准备浪费，他准备借机到那群僵尸中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摸清楚那群僵尸的底细。
程阳将身体化作的水液沉入地面，开始向僵尸群所在的方位移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在消融状态下的速度竟然受到了影响。原本强悍无比的速度只能发挥出三成。
程阳不知道这速度的降低是因为禁魔空间的效果，还是因为这黑土地中蕴含的巨量死气的作用，但不论哪一个因素，这个结果已经摆在程阳面前，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
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他还是只花了差不多半分钟时间，就赶到了那处僵尸盘踞的地方。
没有一头僵尸或者大蛆发现程阳的接近，一切都在照常运转。
“冲进去看看。”程阳直接一头扎进了僵尸群中。
从地面视角往上看，那一头头的僵尸就好像是一座座的肉山，就这样耸立在地面上，其狰狞的面容，足以将人吓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