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口中的“宝马”,其实就是成a以前上初中时骑的自行车,一辆基本入门型的变速车,后来几经维修,被镇上那缺牙的孔老二给他硬生生“改装”成了一辆山地车。
自行车后座没了,粗而有力的车轮也被孔老二换成了窄细的真空胎,刹车也被换成了碟刹,也就是说原本的变速车,出了车架还在,其余全被孔老二几经维修之后,给他换了个遍,硬生生把一辆变速车改装车了一辆山地车。自那以后,老表他们就给它取了一个高贵雅致的名称——宝马。
成a从家里堆放废弃物件的房间推出尘封已久的宝马,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试了试脚踏和链条,并没有任何异常,看来孔老二那句十年内保修果真不是胡吹大气,自从被他改装过后,宝马几乎就没出过什么问题,有问题也是一些小问题,当然所谓小问题在鼎鼎大名的孔老二眼里,那压根就不是问题。
“对了,我坐哪?”老表突然想起成a的宝马是没有后座的。
成a翻身上马,丢下一句自己跑步回家,疾驰而去。
老表苦逼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仰天长叹,遇人不淑。
等成a已经在大舅家喝上了蜂蜜水,老表才气喘吁吁的跑到家。进门也不管三七二十,拿起成a喝水的杯子就是一阵猛灌,眨眼一大杯蜂蜜水见底,老表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
大舅妈自然又是对他一阵说教,不过都被他无所谓的挡了回去,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拖出自己的变速自行车,拉上成a就直奔镇上。
由于恰逢赶集,而又年关将至,大多数人都选择在镇上置办年货,而不是乘车去县城,毕竟可以省下十来块车费,而要买的年货镇上又都有,价格也没什么区别,何乐而不为呢?
成a和老表骑着自行车在浩浩荡荡的赶集大军中穿梭,时不时还可以听到老表对着某个长相过得去的妹纸吹口哨,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样子,成a只有苦笑。
镇上的篮球场并不是独立的篮球场,而是隶属旁边的镇小学,也就是成a以前读过书的地方,三个并不那么正规的篮球场,在成a和老表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用了,唯独剩下的一个,还是因为篮板被人暴力拆了木板,独剩一个空架子在风中飘零。
“你的篮球呢?”成a才发现老表并没有从家里带篮球出来。
“哦,忘了。”
老表说的很淡定,成a却很蛋疼,这打篮球不带球,那还打什么?
他越发怀疑老表来镇上打篮球是别有目的了。
就在老表眼睛四处乱瞅,成a纠结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老表这边!”
两人寻声望去,居然是小鸡再叫,成a又意外了一下,老表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杀了过去。
“你小子怎么舍得出来打球?”老表捶了小鸡一拳。
“这不寂寞的慌吗?”小鸡讪讪的笑笑,给成a打了声招呼。
“那老子叫你来,你说你蛋疼。”老表想起小鸡拒绝自己,而成a又不在家,没人陪他打篮球就来气。
“你蛋疼?”成a惊疑道。
“我那是说这么冷的天,谁闲的蛋疼去打篮球。”
“…”
成a差点以为真有蛋疼这病了。
“那啥?你见到那啥没有?”老表对着小鸡露出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
“什么啥?啥是什么?”小鸡不解。
“就是那个…”
“他问你看见羽流烟没有。”成a看着老表那副羞答答的模样就鸡皮疙瘩直掉,索性做回好人。
“羽流烟?羽流烟在哪里?”
小鸡一听羽流烟的名字,也是双眼放光。
老表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问他没戏,一巴掌拍在小鸡瘦弱的肩上,道:“没事,打篮球。”
成a看着他故作豪迈的样子,直翻白眼,感情弄了二半年,他真实目的是看美女,而后才是打篮球。
和不熟的人打篮球,成a保持着应有的低调,不露锋芒,也不抢老表的风头,任由他在场上大展身手,杀的对方落花流水。
……
玩了一上午的篮球,连午饭也是在镇上随便吃的,羽流烟并没有出现,老表也倍感失望,于是很不负责任的把付午饭钱的任务交给了小鸡。
看着小鸡一副苦瓜脸,成a理解的拍了拍他,不过并没有替他付账的打算。当然不是他小气,十几二十块钱都舍不得,而是本来他们之间就不曾计较这么点钱,而且小鸡虽然做成那副样子,却也并没有什么不愿意,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比起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也差不到哪去。
下午,三人骑着自行车在镇上溜达了一圈,小鸡提议去钓鱼,老表欣然应允,成a是没那个天赋不想参与,但在老表的胁迫下,他肩负了替两人端茶送水的责任。
说是端茶送水,并是不是真要喝茶,成a骑车掉头回镇上为两人买水,老表和小鸡则先去找适合钓鱼的地方。
成a骑着宝马回镇上,由于午饭时间到,原本人潮涌动的集市空旷了不少,他随便找了一家稍大的超市,停好车就准备进去买水。
“成a。”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叫住了他。
成a觉得声音似曾相识,回头一看,笑语嫣然的羽流烟正站在离他三米处,他稍稍意外,老表等她一上午,结果芳踪难寻,自己买瓶水都能遇到,也不知道老表知道后会不会捶胸顿足,后悔没有亲自来买水。
“你怎么在这?”成a从意外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