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疾驰。
亥时许,卢凌率众将士赶到金羽山,集齐埋伏在那里的四千精锐将士之后,片刻不停,狂奔。
半个时辰后,众人赶至金樽岭!
此时,由朔月关总兵韦应心和金固关总兵黄翎所率领的兵将,正被萧一统所领的匪寇杀得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给我杀!”卢凌毫不迟疑,一声吼,抽出配刀,催马就冲向了匪寇。
苍狼关的将士脚磕马镫,挥舞兵刃,悍然跟上。
登时,喊杀之声震天响,兵器撞击之声刺耳膜,更有哀嚎惨叫之声响彻四野!
“好好一场伏击战,怎么打成了这样?”蓝天翔眉头紧皱,不住摇头,心中很不好受,因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横躺竖卧的死、伤将士,按道理应该是一地匪寇的尸体才对啊,为何会是现在的场景?
他,想不通!
“怎么了?”正想策马冲杀的罗悦,突然看到蓝天翔脸『色』不喜,急忙拉缰问道:“为何愁眉深锁一副苦瓜脸?”
“心疼呗!”
“你病了!?”罗悦一脸关切道:“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你为何都不告诉我呢?”
“我没病!”蓝天翔很是认真道:“只是看到这么多大好将士死伤,无法接受!”
“哎呦,吓我一跳!”罗悦手抚心口:“本小姐还以为你真心疼呢!”
“当然是真心疼!”蓝天翔鼻子酸酸道:“这么多将士死伤,该有多少家庭残破啊?”
“身为将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很正常呀!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让自找不痛快呢?”
“我知道有战争就有死伤!可是,他们本不该有这样下场的!”
“不是这样的下场,那该有什么样的结局呢?他们是人,不是神,刀枪无眼,死伤难免!你小子就别在这儿瞎伤心了!”
“唉——是我下命令让他们来此打仗的,他们丢了『性』命,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兵的,就应该保境安民,这是他们应尽的职责,亡命于战场,死得其所!这跟你有个『毛』的关系啊?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吗?”
“不是我要揽责任,而是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是我少说了一句话,才导致这样的惨剧发生!”
“什么话?”
“我应该严令朔月关和金固关的总兵,不准他们轻易与匪寇直接厮杀的,可是我没说。”
“这怎么能怨得着你嘛,你是没说让他们不要轻易与匪寇直接厮杀,可你是让他们来此伏击萧一统众匪寇的啊,没说让他们硬碰硬对着干!如此肉搏,肯定是韦应心和黄翎那两个家伙轻敌贪功所致,这都是他们的责任,与你毫不相干!别傻愣着了,拔出你的幽魂剑,咱这就给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还要硬来啊?”
“不然呢?虽然匪寇人多、强悍、气势正盛,与其硬拼多半要吃亏,可事已至此,除了对砍,也没别的办法不是?”
“有!”
“有吗?”
“当然!”
“什么办法?”
“放毒!”
“这……这倒是个好办法!可士兵与歹人都混在一起,怎么放呢?”
“这就要看你了!”
“看我?啥意思?我不明白!”
“你快去让卢总兵下令,命所有士兵,火速退上南山坡!”
“有用吗?”
“当然!那儿可是上风向!”
“可——”
“你想说不稳妥会伤及士兵?”
“是呀!毕竟没法保证他们全能安然撤上山,万一落下了一些,那——”
“放心吧,这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你怎么能保证?”
“因为我不用毒,我要用『迷』『药』!”
“这样啊!”
“好了,别废话了,你快去!”
“哦,那行吧,你自己小心点儿!”罗悦说着,毫不迟疑,策马就往山下冲。
很快,她便到了卢凌身边,告知了他蓝天翔的意图。
卢凌毫不犹豫,当即下令,命将士们互相策应、搀扶,且战且退。
时间不长,也就一盏茶左右的工夫,除了那些重伤的,官军已十**退上了南山坡。
见此,众匪寇也不追杀,极其鄙视地叫骂起来。
“什么狗屁精兵良将,全是他娘的酒囊饭袋!有种别逃啊,看老子不砍下你们的狗头当球踢!”
“龟孙子们,快给我滚下山来,爷爷我要割下你们的第三条腿,让老子的黑狼吃个过瘾!”
“怂包、孬种!你们就在上面待一辈子吧,胆敢下山一步,老子即刻将你们剁成肉泥!”
“……”
匪寇真他娘太嚣张了!
不过,朔月关和金固关的将士都被打怕了,就那么听着,连回骂的勇气都没有!
可苍狼关的将士却不服,气坏了,个个紧攥兵刃、咬牙切齿,恨不得即刻冲下山去将匪寇们给千刀万剐了。
“卢大人,刚打得好好的,为何下令撤退?”
“就是啊,为什么?”
“大人,现在伤员也基本上全都救上了山,下令吧,让我们杀了那群可恶的混蛋!”
“就是就是,大人,快下令吧!”
“下令吧!”
“下什么下?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吵吵,军法处置!”
为什么啊?
苍狼关的将士都很纳闷儿,个个满脸不解之情。
而此时,蓝天翔已从在铡刀岭收缴的那些瓷瓶中挑出了十多个瓷瓶,拔掉了瓶塞儿,将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