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好!
葛大狗熊蹬了腿儿,这下终于没人再压老子一头了,打今儿起,老子就是朔月关的皇上了,老子想睡谁婆娘就睡谁婆娘?谁敢给老子龇龇牙,老子扒他皮抽他筋!
朔月关副总兵白始心中美极了,恨不得鼻子冒泡,当即就想耍下威风过把瘾。
想做就做,毫不迟疑!
白始一挥手中的长柄大斧头,怒指蓝天翔等人,恶狠狠骂道:“好一群凶残歹毒的土匪狗杂碎,竟敢公然杀害朝廷将领,今天若不把你们就地正法,焉能对得起朝廷法度和本将手中这把烈焰开天斧?!”
罗悦一脸冷笑,很是不屑道:“你也活腻歪了?想死是吧?好,过来,本小姐这就让你如愿以偿!”
白始咬牙切齿:“你个臭婊~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跟你白爷爷我如此讲话,今天不让你瘫在床上求饶恕,老子就他娘改姓黑!”
“满嘴喷粪!”罗悦很是火大道:“你个杂碎本就锅底一般,改姓黑,不如改姓炭!当然,你要改姓墨,那更贴切!”
“老子——”
“闭嘴!”蓝天翔直接打断白始,冷冷道:“葛罴这才刚咽气,你这就耍起威风来了是吧?耍威风可以,别处耍去,在本少爷面前耍,不行,本少爷不准!”
“你不准?哼哼,你他娘谁啊?”
“本少爷刚说过,你就忘到了九霄云外,脑壳不小,里面装的全是粪吧!”蓝天翔冷冷道:“真不愧姓白——白痴的白!”
“娘的,你怎么知道你白爷爷我姓白?”白始猛一瞪眼,脸一黑,挥斧一指蓝天翔,杀气腾腾道:“你白爷我给你三息时间,速速交代,否则老子手中的斧头可他娘不管你是谁,即刻畅饮你鲜血!”
“原来是一脑残!”蓝天翔很是无语道:“像你这样臭名昭著的人渣、痞子、大畜生,谁人不知?别三句不离你的破斧头,吓唬谁呢?”
“吓唬?嘿嘿,信不信你白爷爷我现在就一斧将你劈成两半啊?”
“将我分尸?哼,口气不小!”蓝天翔一脸不屑地说着,一抖手就将手中那把亮银锤甩向了白始:“有本事,你就把这个亮银锤劈开给本少爷瞧瞧看啊!”
“如你所愿!”白始傲然说着,抬手就是一斧:“给老子开!”
“当!”斧、锤相撞,响声震耳。
与此同时,白始口喷鲜血,身似打出的炮弹般翻滚飞向远处,随即重砸在地,蜷曲成了一团,看样子痛苦极了。
可恶!真他娘可恶!
白始恨极了蓝天翔,因为他认为蓝天翔跟他玩阴的,否则明明是随手一扔,为何那锤上竟有九牛二虎般凶悍的劲道,肯定是使了什么邪门歪道的下三滥伎俩,卑鄙、无耻!
“哎呀呀呀,什么吗这是?”罗悦一脸冷笑道:“一再吹嘘手中的什么烈焰开天斧,本小姐还以为你真有什么本事呢,原来竟如此不堪一击!本以为今天能见识到什么新奇的招式呢,切,太叫人失望了,真对不起本小姐的满心期待!”
“呵呵,当官的还不都这样!”金安堂的代天星很是认真道:“除了安国公,我就从没见过一个让人满意的朝臣,无论官职大小,一个都没有!全他娘是些尸位素餐爱耍嘴皮显摆自己的酒囊饭袋!”
“说得一点不差!”金安堂的阮鹏飞接话:“爱显摆,却又毫无自知之明,总是找不准时机与对象,就像眼前这蠢货,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他丫的就一神经病、二百五、大脑残!”金安堂的王路平一脸鄙视道:“葛罴都嗝儿屁了,你丫一副总兵,还没他能耐大,你横个毛啊横?真是皮痒,欠抽!”
“啊——可恶!”白始咬牙切齿,挣扎着爬起,随即朝朔月关的将士一挥手,厉声大叫:“所有人听令,给我冲,把他们即刻给老子踩成肉泥!”
令出,众将士却置若罔闻,竟无一人照做!
开玩笑,他们虽然算不上聪明,却也没一个是傻子!蓝天翔是谁?那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况且,蓝天翔现在可是代天巡视八方的钦差大人,代表的可是皇上,伤他,等同刺皇杀君,那可是祸灭九族的大罪,老祖宗的尸骨都得被刨出扬了灰!
如此人物,谁敢伤他一根毫毛?脑袋被驴踢了,或是嫌自己命长活腻歪了想投胎才会做!
再说了,就算不顾及蓝天翔的身份,就他那般高绝的功夫,谁能伤得了他?既然杀不了,又何必招惹他?除非真想见阎王!可是他们却都还没有活够,人人都想长命百岁好好享受生活呢!
因此,对于白始的话,他们就当是野狗畜生放了个屁,根本不去理会!
这可气坏了白始,不过他却一咬牙忍住了,并没叫骂大发雷霆,因为此时他终于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真是昏了头,太得意忘形了,做的事儿太他娘没脑子了,简直没比这更愚蠢的了,实在是愚蠢至极!
白始好后悔,真想狠抽自己一串大嘴巴子。
不过,他并没那么做,因为他怕疼,也不舍得揍自己,还清楚打了也是白打,毫无意义。
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今天小命恐怕难保!
白始真不想死,大好人生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把呢,就这么去见阎王,他实在好不甘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白始大脑飞转,思考着自救之法。
不过,想来想去,他也没能想出一个绝美的计策。
娘的,没办法,就只能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