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情况?”正策马奔行的蓝天翔突然看到前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不由皱眉:“发生火灾了?”
“多半是!”罗悦猛磕马镫:“走,去看看!”
很快,蓝天翔与罗悦看清情况,还真是发生了火灾。
起火的是一处不大的院子。
此时,院前不远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全都眼睁睁看着房屋燃烧,指点着,议论着,却无一人扑救。
蓝天翔纳闷儿,向旁观者问:“你们怎么不救火呢?”
“县令不准!”
“为何?”
“那谁晓得!”
“这是县令的产业?”
“不是!不过也算吧!”
“怎么说?”
“男主人犯事儿逃了,他的妹子明天也要嫁给糜佑德县令了,这家没人了,所以说这院子算县令的!”
蓝天翔皱眉:“这家人可是姓耿?”
“没错!”
“男主人叫耿诚,他小妹叫如烟?”
“是的啊,怎么,你们认识?”
“当然!”
“那你们是?”
“屠夫!”罗悦插嘴:“专宰人面qín_shòu!”
“啥意思?”
“没啥。”蓝天翔淡淡道:“耿如烟现在哪里?”
“县衙!”
“县衙怎么走?”
“一直朝前,不出二里便到。”
“多谢!”蓝天翔拱手一礼,随即策马就跑。
罗悦即刻打马跟上。
不大会儿,二人来到县衙门口。
此时,县衙内无数人正忙碌着,张灯结彩,布置花草,粘贴红双喜……
很显然,这是在为明天做准备!
“真是可恶!”罗悦一抖缰绳,直接催马冲入县衙院内,怒声大喊:“没有德,你个该死的狗畜生,你给我滚出来!”
这谁啊?
什么情况?
如此漂亮,莫非也是县令的女人?
这是吃醋,来找事儿的吧?
热闹了,有好戏看了!
院中众人看着罗悦,心中胡思乱猜。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下巴留着山羊胡、看样子五十来岁的黄脸男子皱眉,迈步来到罗悦前面,冷冷道:“请问,你是何人?”
“关你屁儿事!”罗悦一脸阴冷:“快叫没有德那厮给我滚出来!”
山羊胡男子心中火大,可他不清楚罗悦是何身份、跟糜佑德是何关系,因此不敢得罪,只能强压愤怒,冷声道:“对不起,县令大人有事儿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儿了?”
“不知!”
“找去!”
“去哪儿找?”
“爱去哪去哪!一盏茶时间,我若见不到那狗畜生,我就一把火将这儿烧个精光!”
“这……”
“这什么这?找去!”罗悦一脸杀气,挥手一扫周围众人:“杵着干嘛?都给我找去!”
众人没动,全都看向了山羊胡子男。
“看我作甚?老子脸上有花吗?没听到人姑娘说什么吗?找去!都出去找去!”
闻言,众人急忙跑出县衙,四散而去。
蓝天翔挑拇指:“大姐,你真牛!”
“嘻嘻,一般一般!”罗悦一脸得意:“小意思,不值一提!”
“别美了!人都让你轰走了,耿如烟现在何处,都没地儿问去!”
“这还用问吗?”罗悦说着,扯开嗓门儿就喊:“如烟!如烟!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我们救你来了,听到请回答……”
喊了半天,毫无人应。
“什么情况?”罗悦皱眉:“睡着了?嘴巴被堵上了?还是压根就不在这儿?”
“找找看吧!”
“也只好如此!”
蓝天翔、罗悦同时下马,开始挨房间寻找。
最终,他们在县衙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找到了耿如烟。
三言两语一番介绍,耿如烟泪如雨下,扑通跪倒,感谢蓝天翔与罗悦救她大哥。
随即,三人离开县衙,一番询问打听,他们在一家客栈找到了耿诚。
房间是衙役们凑钱租的,还算不错。
这事儿办的可以,罗悦与蓝天翔也懒得再跟那些衙役们计较,让他们回县衙抓糜佑德去了。
经过一番谈话,从耿如烟嘴里,蓝天翔与罗悦了解了不少关于她与糜佑德的事情。
这让罗悦更加对糜佑德恨得牙痒痒,发誓抓到那厮之后一定要将他给活刮了不可。
当然,如此处置糜佑德,丝毫也不为过。
因为,糜佑德真的太不是东西了,心狠手辣,qín_shòu不如!
几年前,耿如烟出落成大姑娘,清纯、俏丽、动人十分,糜佑德一见,便被她给深深迷醉了,当时就想纳她为妾,连夜准备彩礼,第二天就去上门下聘了。
可耿如烟不喜欢他,而她的父母,也不想她嫁给一个年过半百,且已经有了一妻四妾的人做小,于是便断然拒绝了。
当天夜里,就出事儿了。
一群手持棍棒的蒙面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冲进了耿如烟家,二话不说,直接就用乱棍将她的父母给打死了,并把她也给掳了去,带到了一处山洞内。
后来,是糜佑德带人把她给救了出来,还抓了几个人杀掉了,算是替她的父母报了仇。
打那时起,糜佑德便用各种手段讨好她,并多次提出要娶她过门。
虽然糜佑德对她耿家有恩,她十分感激他,可她有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糜佑德。
后来,她钟情的男子一次外出办事,结果遇见了歹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