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道浑厚的大喝之声,突从悦宾楼外传来。
罗悦被吓了一跳,不由扭头看向门口,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一脸阴冷地走了进来。
罗悦张口欲问,可还没出声,来人就一指她与蓝天翔,满脸仇恨地发了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本店闹事?”
“哼,李长发,你个狗东西终于露面了!”蓝天翔语气冰冷道:“本少爷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永远不出来呢!”
李长发皱眉:“你认识老夫?”
“你说呢?”
李长发想了想,没印象:“你是什么人?咱有何过节?你为何要找老夫?”
“我是谁?哼,你看我是谁?”蓝天翔说着,把易容之物除去,露出了本来面目。
李长发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眼睛睁圆,脸露恐惧之色,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你,怎么会是你?”
“哼,果然知道我是谁!看来,斗蝎山上的那些家伙没有骗我!”
“咋……咋回事?”罗悦一脸疑惑道:“小子,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本小姐怎么听不明白呢?”
“不要着急,接着听你就明白了!”
“好,你快说!”
蓝天翔刚要开口,刚才打斗之时趁机溜走的那个长着山羊胡的家伙,带着一队衙役冲了进来,呼啦一下就将他与罗悦给围住了。
蓝天翔丝毫不惧,伸手一指山羊胡那货,语气不满道:“你个狗东西,你属乌龟的是吧,怎么跑这么慢?害本少爷等这么久,实在是可恶!”
“你们是什么人?”衙役班头挥刀一指蓝天翔,满脸怒气道:“为何在悦宾楼杀人闹事?”
“不为何!”罗悦冷冷道:“吃饱了没事做,不杀人干啥?”
班头咬牙切齿:“目无法纪,真是胆大包天!”
“你少给我信口开河!”罗悦怒道:“不问青红皂白,瞎咋呼什么?”
“哼,杀人还有理了是吧?”班头挥刀一指罗悦与蓝天翔:“识相的,即刻弃械投降,乖乖伏法!否则格杀勿论,我让你们后悔莫及!”
“你吼什么吼?真是岂有此理!”罗悦愤然道:“区区一个衙役,也敢在安国公平西大将军面前大呼小叫,无视、辱骂上级,你活腻了是吧?想死,你就再给我嚣张一下试试!”
闻言,班头急忙打量蓝天翔,瞬间,扑通跪倒,因为他确信眼前之人就是安国公无疑。以前蓝天翔被通缉的时候,他见过蓝天翔的画像,画像画得很逼真,跟眼前蓝天翔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加之蓝天翔这一头的白发,谁能冒充得了?
“是小人有眼无珠!”班头一脸惊惧,砰砰磕头:“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
蓝天翔一摆手,冷然道:“起来吧!”
“多谢大人!”班头起身,恭敬立在一边。
与此同时,众衙役、食客,慌忙给蓝天翔见礼。
“小人参见安国公!”
“草民拜见蓝大人!”
……
“无需多礼!”蓝天翔朝食客们客气道:“坐吧,都坐吧!”
众食客异口同声答谢,随即恭敬坐下,谁也不敢言语,安静极了。
而众衙役却是挺胸抬头,身子紧绷,站得笔直,静等蓝天翔发话。
见此,蓝天翔很满意,猛然一指李长发,厉声道:“狗东西,你可知罪?”
“不知!”李长发虽然心中慌恐万分,语气却很是强硬:“蓝大人,你仗势欺人,来我悦宾楼吃霸王餐,还乱杀无辜,李某何罪之有?”
“真是个刁民!”蓝天翔语气冰冷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做啥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想死不承认?”
“你别血口喷人!”李长发很是愤怒道:“我一本本分分奉公守法的百姓,我做啥了?你为何如此跟我过不去?哦,我知道了,这是你的敛财手段,你是想讹诈我的银子,对吧?”
“哼,还真能说会道!”蓝天翔冷冷道:“不过,我不怕你嘴硬,因为事实容不得你抵赖!”
“事实?什么事实?事实就是你仗势欺人,吃霸王餐,打杀我的伙计!”
“吃霸王餐?哼哼,你可真敢说!”
“这是事实,我当然敢说!”
“你盗我财物,掠夺罗家金银无数,我们在这吃一顿饭怎么了?就是天天来吃,也是应该!还有,打你的人怎么了?杀你的人又怎么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他们该!”
“你无中生有,欺人太甚!”
“还嘴硬!哼,行,那咱就用事实说话!”
“什么狗屁事实?你说!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鬼!”
“悦宾楼是孟世雄设在鱼昌县的贼窝,专门做绑架人勒索钱财的勾当!你敢说不是?”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比谁都清楚!”蓝天翔猛然握了下拳头道:“往年罪恶,尚且不提!今年五月,你为得到罗通罗老爷送给本少爷的那块玉佩,命店中伙计,残忍杀害了鱼昌县十七名衙役!为了毁尸灭迹,你竟然把他们剁碎包成包子,卖给众人!我有没有冤枉你?这是不是事实?”
“无中生有,纯属胡扯八道!”李长发咬牙、瞪眼、攥拳头,显得非常之气愤,真好像是被栽赃陷害受了莫大的冤情一般:“为了讹诈我的钱财,竟往老子头上乱扣屎盆子,你个卑鄙小人!你个人渣!老子鄙视你!”
“哼哼,你鄙视我,你凭什么?杀人夺宝,用罗老爷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