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宝斋,蓝天翔并未直接离开鱼昌城,因为他来此地的目的才完成一个,钱是有了,可伤还没治,打算给许霆和他恩人家的银子也还没寄。
另外,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认为陈井多半不会想到他敢不逃。
因此,他很是小心的走了几百步,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找了处偏僻之地,脱掉四宝斋伙计的衣服和他自己的一件外套藏好,改换了一下妆容,随即气定神闲、大摇大摆就上了大街。
可没走几步,他迎面就遇见了一队陈家的“缉凶”人马,当即就被吓了一跳,心中着实紧张了一把,不过结果却是有惊无险,那几十号人根本就没搭理他,叫骂着,直接就朝城门外跑了过去。
随即,他又遇见了好几波陈家的人马,足有六七百人,不过这些家伙却根本就没发现他,全都急匆匆的奔向了城外。
“哼,尽是些有眼无珠之辈!”蓝天翔看陈家人马从他身边过去,很是不屑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迈步走入一家医馆之内。
时间不长,他全身的伤口就被郎中给重新清洗了一遍,上了药,得到了妥善的包扎;断的骨头,也被重新接上固定住了。
一切都很顺利,蓝天翔谢过郎中,去柜台结账。
可当他将钱递给掌柜之时,掌柜原本微笑的脸唰就阴沉了下来,当即一拍桌案,伸手怒指蓝天翔:“你什么意思?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蓝天翔扭头左右看了看,可柜台前别无他人,不由皱眉道:“掌柜的,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老子说的就是你!”
“好好的,为何说我?”蓝天翔很是纳闷儿:“我招你还是惹你了?你没病吧你?”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蓝天翔心中腾然火起,不过一咬牙,忍住了:“你是这儿的掌柜吗你?”
“老子当然是这儿的掌柜!”
“对顾客又吼又叫,平日你就这态度?”
“又吼又叫!哼,若非老子脾气好,我现在非一刀劈了你不可!”
“你我素不相识,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如此对我?”
“如此对你怎么了?素不相识你就来骗我银子,老子这样对你,够客气了!”
“我骗你银子?此话怎讲?”
“还跟老子装是吧!”掌柜抓起桌案上那张一万两的银票,直接砸向蓝天翔:“这他娘~的是什么?”
“银票啊,怎么了?”
“怎么了?哼,这是银票吗?”
蓝天翔翻来覆去将手中的银票看了又看,没发现哪儿有不对,皱眉道:“这就是银票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哼哼,问题大了!”
“什么问题?”
“就你这一身打扮,比个乞丐也强不了多少,出手竟如此阔绰,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的银票,你当老子的钱都是天上掉的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来老子的店中骗钱,活腻歪了吧你?”
“你这叫什么话?”蓝天翔一脸阴冷道:“我穿得差怎么了?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喜欢,我高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穿得差,就一定穷吗?真是狗眼看人低!说我骗你钱,我怎么骗你钱了?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今天我跟你没完!”
“哼,跟我没完!老子还跟你没完呢!”掌柜的故意高声道:“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张破纸,就敢冒出一万两的银票,想骗老子九千九百九十八两半的银子,想钱想疯了吧你!”
“哼,我骗你钱,真是笑话!”蓝天翔一晃手中银票:“你说这是假的?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你看了吗你就说是假的?”
“老子不用看就知道它不真!”
“如此肯定,你有何依据?”
“依据就是,老子不信你这样的家伙能拿出一万两一张的银票!”
“以貌取人,真是可恶!”蓝天翔一转身,抱拳朝围观的路人与患者施了一礼,随即展开手中银票,道:“请各位父老乡亲都看上一看,看这银票是否是真!”
闻言,众人围上前来,接过蓝天翔的银票,传看起来,很快,众人便都看了一遍,银票传回蓝天翔手中。
蓝天翔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这银票可真?”
“这个……”
“看材质,可能,应该,或许真吧!”
“我是看不出来,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大面值的银票!”
“我也是!”
……
众人皱眉、摇头、七嘴八舌,不过说了半天,也没人给个绝对肯定的回答。
这也难怪,因为这些人都是一般的老百姓,单张千两的银票见过的都不多,万两一张的银票,倒是有人听说过,见嘛,这还真是第一次。
从未见过,如何知道真假?
这可怎么办?
蓝天翔直皱眉。
正在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被一个年轻人背进了医馆。
见此,掌柜的赶忙迎上,很是客气道:“您老这是怎么了?”
衣着华贵的老头眉头紧皱,一脸痛苦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刚才走道腿一软,身子一趔趄,把腰给扭了!快快快,快给老夫治治!”
“是是是!”掌柜的赶忙亲自动手,在老头腰上一边摸按,一边询问情况,几息之后,双手猛一用力,当即就听老头腰部传出“叭”的一声轻响。
“应该没事儿了!”掌柜一脸微笑道:“李老你动下试试,看还疼吗?”
闻言,老头慢慢扭动腰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