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蓝天翔,一边催促着马儿向前狂奔,一边迅速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蓝天翔不敢稍有松懈,疯狂催马向前飞奔。
想到不久前的一幕,蓝天翔心中犹有余悸。
一时好心,反被歹人利用;一时大意,险些命丧黄泉!
好在虽然身中歹人毒针,却并未毒发身亡,虽然不知原因为何,却已无关紧要。
最后,铤而走险,在扑向沈俊的同时,左手把长命锁一把挡在了心口,这才侥幸保住一命,否则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歹人,哪里走——”
“站住——”
……
蓝天翔正在后怕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凶狠的喊叫之声。
这让蓝天馨不由狠狠咬了下牙齿,心中直骂贼老天可恶!
不过,他知道骂谁都没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于是一边催马前冲,一边回头观瞧,只一眼,他当即就皱紧了眉头,因为追来的是一队衙役,这可不好对付,要知很多衙役那可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远比一般的恶棍还要难摆平!
“麻烦!真麻烦!”蓝天翔虽然真的不想理会衙役,但衙役的坐骑跑得太快,想把他们甩掉,简直是做梦!可不将他们搞定,想走,根本是异想天开,蓝天翔无奈,只好慢慢停住马匹,跳下了马车。
“吁——”
“吁——”
……
就在蓝天翔刚跳下马车站稳,追来的衙役们便已到了马车近处,纷纷停住马匹,跳下马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连害两人性命!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暴力凶残,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衙役班头朝众衙役一挥手,高声道:“兄弟们,速速将此恶徒拿下!”
“慢着!”蓝天翔突然道:“大人容禀!”
“容禀?哼,人都杀了,禀什么禀?”
“是,我是杀了人,可他们该死!”
“他们该死?”
“没错!”
“此话怎讲?”
“他们是杀手!男的叫沈俊,女的叫赵靓,曾经杀过不少无辜善良之人,罪孽深重,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他们刚刚想要害我性命,我杀他们,何错之有?”
“你当然有错!”
“错在哪里?”
“敢在我们兄弟管辖的地盘上杀人,你问过我们了吗?敢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
“对不起,大人!”蓝天翔虽然心中有火,却还是拱手一礼,客气道:“小的不知贵地有此规矩,还请大人不要跟我一个小娃娃一般计较!”
“小娃娃?哼,小恶贼还差不多!”
“大人何出此言?”
“真他娘能装!”班头斜楞着眼睛,一脸阴冷道:“小小年纪,满嘴谎话!分明就是见财起意、杀人图财,竟然还敢把自己说成是斩杀歹人的英雄,你当我们都是猪吗?”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放肆!”一个黑脸衙役突然怒声道:“大胆小儿,还敢狡辩!你当你官爷爷是瞎子不成?还敢说自己不是谋财害命,那为何你马车之后会有两匹如此好马?说!”
“大人,小人我急着赶路,一路之上,都是三匹马交替拉车,为的就是能尽快赶到飞凤岭救我母亲和姨娘!”
“好,就当你说的属实,那杀手赵靓和沈俊为何要害你性命?”班头冷着脸道:“别给我瞎胡扯,老实交代!”
“小人不知!”虽然明明知道是吴鹏买凶来害自己,但蓝天翔更加知道衙役们的脾性,如若一说,必定会被他们拿住不放,因此,为了不节外生枝,只好谎称不知。
可这话,衙役们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蓝天翔话音未落,黑脸衙役便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声,开了口:“不知?不知好啊!最好不知!那我们兄弟今晚可就不无聊了!”
“嘿嘿,是啊!”一个矮个子衙役接口道:“咱们县衙的水火无情棍,可是很久没吃荤了,今天总算是要开斋了!”
“岂止是水火棍一直吃素啊,想咱们的竹签子、大烙铁、老虎凳、针头刷、牛筋鞭,也都想吃肉快想疯了!”一个麻子脸衙役搓着手,看向蓝天翔,一脸的残忍之色。
“好久都没有动那些老伙伴了,真是怀念啊!”一个长着斜八字脸的衙役,摩拳擦掌舔嘴唇,一脸激动道:“一天不动它们,我这心里就得难受一天,吃不好,睡不香,去怡红院找****都没劲!一天不用老伙计,我就觉得我白活一天,要是再不动老伙计,估计我就要疯掉了!”
“谁不是啊!我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都!”一个左眼睛下边长着个大瘤子的衙役,也是一脸兴奋之色,看向蓝天翔那眼神,就好似恶狼看到了小白兔一样样的。
“呵呵,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们就只能秉公办案了。”班头也是很有兴趣道:“兄弟们,把他带回去,今晚大伙乐呵乐呵!”
“好嘞!”一听班头发话,早已迫不及待黑脸衙役和矮个子衙役,大笑着同时拿起绳索,毫不迟疑,悍然便朝蓝天翔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