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墨的心猛然一跳,花容失色,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他该不会还想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吧!
qín_shòu!
简直qín_shòu不如!
现在外面那么多人,他居然还敢这样做,她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赫连离渊,你特么给我住手!”尤墨急促地喝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咬舌自尽!”
赫连离渊面无表情地抬眸望她一眼,直接剥掉了她的裙子。
由于车内光线昏暗,他其实也看不真切,所以勉强还能做到比较淡定地为她脱衣服。
脱完后,他将方才准备好的新衣服为她换上。
尤墨愣了一下,原来他是要给她换衣服,她还以为……
可由于看不清楚,他的手总是不经意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尤墨误以为他是在变着法子折磨她,恨得牙痒痒。
事实上,对他来说,这么美味的食物放在眼前,却只能干看着不能吃,也是种痛苦的折磨!比她好受不到哪里去!
为她系好腰带后,他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马车在将军府大门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赫连离渊除去屏障,为她解开穴道。
她挥起拳头就要揍过去,拳头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一把将她拉进眼前。
“听着,一会就当哑巴,什么话都别说,记住了吗?”赫连离渊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尤墨极少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惊得一愣。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向是无所不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手法干净利落。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凝重。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赫连靖让那么多人抓他们回府,到底所为何事呢?
为了保命,尤墨还是决定听他的,沉默是金。
下车后,赫连离渊对霍时使了个眼色。
霍时会意,悄然离去,很快隐没入黑暗中。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书房走去。
后面还跟着一群侍卫。
庄叔为他们打开房门,颔首道:“二公子请。”
他们进屋后,庄叔便将门关上,其他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
赫连靖的书房很大,却只点了一盏灯笼。
除了书桌那块是亮的,其他地方都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显得空间更大。
尤墨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屋内的低气压,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更不敢大声喘气。
森寒的感觉侵入肌肤,令她不寒而栗。
她紧张得不自觉地互搓手指。
悄然抬眸望向光亮处,只见书桌后坐着一个伟岸的身躯。
赫连靖面色阴沉,仿佛一只正在捕捉猎物的黑豹子。
赫连离渊却像没事人似的,在赫连靖面前站定,从容淡定地问:“爹,您找我?”
赫连靖冷哼了一声:“方才让你来找我,干嘛去了?”
“方才苏侯爷说有要事找孩儿,孩儿便出去了一趟。”赫连离渊依旧淡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爹久等了,请爹恕罪。”
赫连靖暂且不追究此事,转眸犀利地盯着尤墨,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了似的。
尤墨下意识地颔首静立,心脏砰砰直跳。
“墨小姐,本将军再问你一次,你生父生母到底是谁?”赫连靖的语气相当严肃,仿佛只要她说一句假话,就当场将她毙了。
尤墨努力保持镇定,想到刚才赫连离渊说不要说话,她便悄悄地抬眸瞥他一眼。
赫连离渊也侧眸看她,俩人的视线正好撞到一起,尤墨忽地移开视线。
“想必爹已知道她的身份。”赫连离渊漫不经心地说,“她就是前些日子失踪的相府千金,墨无忧。”
尤墨的脑袋嗡的一响。
靠!就这样把我卖了?!
亏她刚才还相信了他的话,以为他会为自己解除当前的危机!
敢情他方才让她闭口不言,只是为了卖她卖得干脆利落点?!
看来,她还是太傻太天真!
现在身份是藏不住了,赫连靖会如何处置她呢?
尤墨更加用力地互搓手指,脑子极速转动,思考如何从这深潭虎穴中逃出生天!
不过,一切还是先看看接下来怎么发展吧。
赫连靖的黑眸比刚才还犀利,像两把冰冷的剑扫向他们。
“墨小姐,请你亲口说出来。”完全不是请求的口气,完全是命令!
尤墨沉吟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坦诚道:“回大将军,我确实是墨无忧,生父是墨柏亭,生母是孟芷文。”
赫连靖也没有多问,因为世人皆知,墨无忧是相府嫡女。
据说墨无忧自小体弱多病,甚少出门,所以外人极少能见其芳容。
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长得和年轻时的南宫皓月几乎一模一样!
赫连靖生性多疑,对于她的真实身份还有待考究。
在皇室与墨氏即将联姻之际,她身为相府嫡女,为何会突然失踪?又为何碰巧出现在他的府上,偏偏让他遇上?!
这是巧合,还是墨柏亭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他意欲何为?
莫非墨柏亭已经查到他当年深爱南宫皓月,所以故意找来一个与南宫皓月长相相似的女孩,对外声称是自己的女儿来勾引他?
而当初墨柏亭以赫连离渊病重为借口而退婚,会不会玩的是欲擒故纵?
难不成目的在他,而不是赫连离渊!
如果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墨柏亭的真女儿,那么墨柏亭让这个假女儿嫁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