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南宫玲珑怒不可遏。
“郡主要我怎么说?”尤墨冷冷地反问,“难道你们想听到,他死了的消息?”
一句话噎得所有人都无力反驳。
“下毒还如此嚣张?”赫连枭一说话,周围的气氛便冷了几分,“押下去关进牢中!”
向英有些不知所措,劝道:“大公子,还是等二公子明日醒来再做定夺吧。”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赫连枭满脸阴沉,“我说的话,不作数是吗?”
“卑,卑职不敢……”向英还真不敢与他对着干。
“带走!”赫连枭暴喝道。
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了,不敢再说什么。
尤墨方才已经承认下毒,自然也无法反抗。
就算反抗,也没用。
赫连离渊如今昏迷不醒,她的唯一靠山也倒了。
当场有话语权之人都巴不得她受到惩戒呢,所以都乐于旁观看好戏。
她翻了个大白眼,呵欠连连道:“要走就走,别磨磨唧唧,耽误我睡觉!”
“……”所有人不禁愕然。
赫连枭阴冷一笑:“你倒是看得开。”
“既然不能反抗,我还不能躺着享受吗?”尤墨不耐烦地催促道,“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说罢,就大步朝院门走去。
赫连枭嘴角抽了抽,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臭丫头!
深吸一口气,宽袖一挥。
侍卫们领命,上前押着她就往牢房走去。
赫连枭随后跟上。
霍时给了向英一个眼神暗示,向英也紧随其后而去。
穆婉容和南宫玲珑看着她的悲惨下场,顿时神清气爽。
今晚有赫连枭收拾她,不死也得剥层皮!
她们也懒得理会那么多,想要进去看望赫连离渊,却被霍时拦住了。
“郡主,大少奶奶,公子正在休息,请莫打扰,明日等他醒来再来吧。”
“让开!”南宫玲珑盛气凌人地叱喝。
“公子已吩咐不让任何人叨扰,卑职恕难从命!”霍时拱手恭敬地说,寸步不让。
穆婉容善解人意地劝道:“珑儿,我们明日再来吧。”
……
小黑屋中。
尤墨双手被绑在木架上,姿势与在翠烟楼受凌虐时一模一样。
赫连枭同样手执皮鞭,缓缓地划过她的脸颊,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大公子所指何意。”尤墨不卑不亢地直视他,也没有开口求饶。
“你进入将军府有何目的?”他的黑眸犀利如鹰眼,盯在人身上都仿佛入木三分,“为何要害他?”
尤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仍强壮镇定:“不知是我表达不清,还是公子没听清,我已说了,他打了我,我便小小地报复他一下,仅此而已!”
“他是将军府二公子,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贱姬,打你就得忍着!不服也得憋着!”赫连枭鄙夷地哼了一声,“报复他?我看你有多能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尤墨不为所动。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噢,忘了告诉公子,我昨日只给他服用一半的解药,毒还没解清。”
赫连枭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威胁我之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掐死!”
“我死了,他也别想活了!”尤墨打算赌一把,“方才我又给他下了点私人特制的药,若在三日之内没有解药,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侍卫们听得心惊肉又跳,头皮直发麻,心道:最毒妇人心啊!千万不能惹她!
没想到赫连枭非但不听,反而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他的力气可比郡主的婢女大很多,片刻后她就已经憋得面色涨红,几乎窒息。
向英本来是在外面偷窥,见状不对劲,马上进去,劝阻道:“大公子手下留情!”
赫连枭斜眼飞出一记阴狠的眼神:“全都滚出去!”
侍卫们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赫连离渊已吩咐他要好好保护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也活不成了。
所以,向英坚持不滚。
“大公子,她若真的死了,二公子就没救了啊!”向英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公子,留着她,等二公子醒来再处置吧。”
二公子!二公子!又是二公子!口口声声都是二公子!
他们何时将他这个大公子放在眼里?!
赫连枭愤怒得丧失了理智,一脚将他踹出门去。
向英猝不及防地摔个眼冒金星。
赫连枭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表面上是惩罚她,心里却巴不得赫连离渊快点死!
就在这时,她额前的红莲胎记忽然闪烁一下,紧接着从她的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赫连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被这股力量往外一推,嘭的一声撞到墙壁上,跌落在地上,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绑着她双手的绳子已被震得破碎,绳屑纷纷扬扬地飘落。
尤墨浑身虚脱地跌坐在地上。
赫连枭狼狈起身,故作淡定地拂了拂衣角,擦掉嘴角的血迹,信步走向她,蹲下来捏住她的双颊,冷声道:“你到底是谁?倒是把武功隐藏得挺深!”
尤墨只残存一丝意识,没办法再说一个字。
“大公子,二公子醒了!”侍卫前来汇报。
赫连枭的手微微一顿,松开了她。
她现在还不能死。
如果赫连离渊的毒没有解完,而他又将她弄死的话,万一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