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墨仔细检查老者的症状,很快查出病因:“中风。”

中风是由脑部血液循环障碍所致,老者的症状颇严重,已陷入深度昏迷。

她迅速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下针。

她没有采用以疏通经脉为主的传统疗法,而是以取阴经穴为主,阳经穴为辅,采用的前世所学的“醒脑开窍”针刺法。

半晌后,老者终于悠悠转醒。

尤墨从容淡定地拔针,提醒道:“注意保持情绪稳定,少喝酒,多吃蔬菜水果,食物以清淡为主。”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多谢大夫。”老者气若游丝道。

“老先生客气了。”尤墨不动声色道。

然后对年轻男子别有深意地微笑,提醒他:该付诊金了!

男子让下人们先将老者扶到马车上。

才转身朝她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微愕地看着她:“是你……”

尤墨目光一凝,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分警惕。

他是谁?难道认识原主?

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眼前的男子。

只见他身穿华贵镶金边蓝衣,长得倒是挺英俊,就是嘴角噙着的一丝痞笑有些令人讨厌,一看便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脑海里迅速搜索这个人,却毫无印象。

避免节外生枝,她转身便要走。

“姑娘请留步。”他马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啪——

尤墨刚停下脚步,脑门就被拍了一巴掌。

“去你大爷!”救人还挨打?尤墨顿时恼了,挥手就要还他一巴掌。

男子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倏地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前,嘴角挑起轻浮的笑意,附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你的贴纸快掉了。”

“……”

尤墨蓦地睁大眼睛。

路人眼尖,已经看到她的“红莲妆”,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这位大夫怎么是个姑娘?”

“女子为医,犯了天下之大忌啊!”

……

“你们哪个看见姑娘了?当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抠下来!”男子警告道。

围观群众们顿时吓得作鸟兽散。

“滚!”猛地将他推开,她拿起东西转身就离开。

“哎,别走啊!你的诊金忘拿了!”男子冲着她的背影语气轻佻地说。

尤墨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男子挑开马车窗帘往里看去:“爷爷,您好点了吗?”

“死不了!”车里的老先生哼了一声。

他悄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看到方才请的大夫匆匆跑来,他连忙吩咐道:“先送老爷回家,劳烦大夫随同回潘府一趟。”

然后拔腿就追尤墨而去了。

老先生又哼了一声:“回府!”

“姑……咳,大夫请留步!”他大步跨到尤墨面前,阻挡了她的去路。

尤墨不得不停下脚步,冷眼看他:“好狗不挡道!”

“我不是好狗,是好人!”他嬉皮笑脸道,“可以挡道。”

竟有如此死皮赖脸之人!

他好整以暇地对他拱手道:“在下潘景越,敢问姑娘芳名。”

潘景越?潘家的人?莫非他是潘东海的什么人?

真是冤家路窄!

遇到潘家的人准没好事!

“你方才不是知道我是谁吗?”尤墨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在下问的是姑娘的真名。”谁都知道青楼女子用的全都是艺名。

“请叫我活雷锋。”

“活雷锋?”潘景越愣了愣,“这名字倒是稀奇……”

没想到那人还当真了,尤墨憋着笑,一本正经道:“少见多怪。”

“……”

紧跟上她的脚步,这次没有再挡路,而是与她并排而行。

“你不是住在将军府吗?”潘景越上下打量她的扮相,忽然被逗得扑哧一笑,“怎么出来行走江湖了?莫非……”

他勾唇而笑:“你被赶出将军府了?”

“关你屁事!”尤墨被他烦得大爆粗口。

潘景越不由一怔,随即哈哈大声:“虽然好生粗鲁,但也直率。在下喜欢!”

未想尤墨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听到在下的表白,姑娘不给点反应吗?”

尤墨无语地白他一眼:“你喜欢我,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哈哈……”潘景越又哈哈大笑两声,似乎很是愉快,“你是我见过的第一特别之人!有趣得很!”

这人真是有病!

“好了,我知道了。”尤墨不耐烦地停下脚步,“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请圆润地滚开好吗?!别耽误本姑娘赶路!”

“你还未收下诊金!”潘景越坚持道。

“怕了你。”尤墨伸手道,“钱拿来,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真是奇了怪,他如果是潘家之人,为何不帮着潘东海抓她回去?反而跟她纠缠不清!简直莫名其妙!

“那怎么行?你方才救了我爷爷,便是我潘家的救命恩人!我岂能如此忘恩负义?”潘景越强词夺理道。

尤墨无语望天,继续往前走:“我是个大夫,也是个生意人,只讲交易,不念交情。”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马栈前。

“你别再跟过来。”尤墨严肃命令道。

潘景越只是耸耸肩,倒也没跟过去。

尤墨这才发现她的马车不见了,她的心不由咯噔一跳:“老板,去京城的马车呢?”

“已经出发了,明日再来吧。”老板冷漠道。

“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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