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忧快步走到相爷的书房,迫不及待地问:“爹,最近是不是要打仗?”
相爷拨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默不作声,继续慢悠悠地喝着茶。
她本来已经等不及了,看到相爷这样,就更着急了。
二话不说地将他手里的茶杯夺过来,一脸认真地重复道:“爹,是不是要打仗?”
“胡说什么?”相爷轻叱道,“太皇太后诞辰在即,举国同庆,打什么仗?”
“可离渊……”
她还没说完,就被相爷打断了,不悦地蹙眉道:“离渊什么?整日离渊离渊地挂在嘴边,当心被皇上听到!”
听相爷这么说,她顿时气炸了!
“皇上又怎么了?他还能限制我想谁,不想谁?”墨无忧轻哼一声,“再说了,我和他现在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呢,他管得着吗?”
“放肆!”相爷叱喝道,“你再说这种混账话,家法伺候!”
墨无忧微恼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立即转身走开。
相爷气得嘴角抽搐。
她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他才大声叱喝:“臭丫头!反了你!”
墨无忧内心焦灼不已,不知道赫连离渊到底是去教场还是去打仗了。
昨夜赫连离渊把鞭子拿出来时,她就该留点心才对。
当时她居然还以为那是他别出心裁的道具呢!
如今想来,极有可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而昨晚只不过是来与她道个别。
又想起他莫名其妙提起的“当初你不是随我从军打仗”,后来又说不答应她从军……
墨无忧暗暗懊恼,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但凡细心点,都会发现他与平时的言行不太一样!
此刻懊恼又焦虑,所以连相爷她也敢喷!
担心赫连离渊又像三年前那样差点儿丢了性命!
通过海螺呼唤他:“离渊,回话!”
那边还是毫无回应。
他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
“赫连离渊,你敢少根毫毛,我就嫁给皇上!”她含泪威胁道。
还是什么回应也没有。
她拍了拍海螺,甚至怀疑这个海螺是不是坏了。
“怎么拍海螺?当心又割到手。”绥景帝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夺过了她的海螺,“既然不喜欢,就扔了吧,朕再送你一个新的。”
说罢,二话不说地将海螺就往湖里一丢。
扑通一声落水,事情就发生在眨眼之间,她连扑救的时间都没有。
与离渊联系的唯一工具绝对不能就这样丢了!
墨无忧来不及思考,立刻跳入了湖中。
现在偶尔还下着小雪,可想而知湖水有多冷。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冷似的,潜入水中,寻找海螺的下落。
“墨无忧,你疯了!”绥景帝蓦地瞪大眼睛,命令道,“快点上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从湖水下面冒出来的水泡。
绥景帝的心莫名地揪紧,生怕她就一直沉在水底,再也出不来了。
“来人,把她给朕拖出来!”绥景帝神色复杂地命令道。
苏公公第一次看到绥景帝如此紧张一个女人,这是连对墨无双都从未有过的反应。
不敢有任何怠慢,催促道:“快快快,下水把墨小姐救上来!”
随性的侍卫纷纷扑通跳入湖中,生生将不停挣扎的墨无忧扛到了湖边。
墨无忧浑身湿淋淋,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瑟瑟发抖。
却像魔怔了似的,喃喃自语道:“海螺,海螺,我要找海螺……”
一边说一边扑向湖边,却撞在了侍卫围成的人墙上。
“让开!”她大声叱喝道。
侍卫只听皇帝的话,对于她的命令毫无反应,个个保持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无论她想往哪个方向走,他们总能迅速地挡在她面前。
身手之敏捷可见一斑!
不愧是皇家侍卫队!
墨无忧登时勃然大怒:“你们再不让开,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的手指间立即出现几枚暗器。
“一个破海螺,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绥景帝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想要多少,朕派人给你运来!”
他扔了她的海螺,居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懂什么?!”墨无忧都快急哭了。
看着她眼角的泪珠,绥景帝不由怔了一下,心口瞬间有点堵。
“墨无忧,注意你的态度!”绥景帝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心里乱糟糟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不悦地命令道,“回去换衣服,当心你也染了风寒!”
“我染不染风寒,是我的事!”墨无忧努力控制着怒意,冷淡地说,“皇上还是去关心无双妹妹吧!”
绥景帝怔了一下:“你是在吃无双的醋?”
墨无忧:“……”
为什么这些人都自恋得如此欠抽呢?
“皇上多虑了,我岂敢吃无双妹妹的醋。”墨无忧解下披风还给他,“外面风大天冷,皇上还是不要在此逗留了,您日理万机,若不慎生点小灾小病就不好了,我们全国的老百姓还指着您造福万民呢!”
听着她这一番炮语连珠,绥景帝真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那你回去为朕泡壶茶驱寒吧。”绥景帝负手说道。
“无双妹妹那儿的茶比较香,皇上还是去双熙阁吧。”墨无忧故作抱歉地说,“我还有要事在身。”
“还想下去找那个海螺?”绥景帝略显不悦地哼道,“找海螺的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