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下腹坠胀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可能就要来了!
穿越过来后大姨妈一直没来,她就没有想起这茬。万一来了可如何是好?也不知这时代用什么玩意儿做姨妈巾!
她再次把目光定在了暗格里,又开始打手纸的主意了。
赫连离渊有的是钱,应该不介意我用他几张纸吧?
这么想的时候,她已从暗格里拿一叠纸塞进外衣中,才步履轻盈地从容走出去。
走到主厅门口,看到赫连离渊和他哥坐在里面聊天。
她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外,淡定地朝他们行了礼:“公子,我先回去了。”
一是有点怕他哥,二是觉得尴尬,三是……生怕被他们发现她偷手纸……
俩人齐齐朝外面看去。
赫连枭的脸色果真瞬间变黑。
她不由暗暗腹诽:他现在应该很想把我丢进茅坑吧……
“没事了吧?”赫连离渊的声音低沉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多谢公子关心,我已无大碍。”她故作从容道,“告辞。”
“慢着!”赫连枭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仿佛一阵寒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她只好把迈出的脚又收回来,故作淡定地问:“请问大公子有何赐教?”
“你是夜大夫新收的徒弟?”赫连枭依旧语气不善。
对于莽撞地打扰他如厕的人,还是个女人!他实在很难给好脸色!
更何况,他平日里对人就没什么好脸色……
她稍稍一愣,这是赫连离渊给她的新身份?
她脑子极速转动,思考该怎么接这个话。
不承认自己是舞姬的话,她可能会一直被困在这里,难以逃出去!
承认的话,赫连枭可能会直接赶她出府,不过……也可能会直接将她咔嚓了!
如果坦白自己是相国千金呢?不行,在把自己的失踪真相调查清楚前,绝对不能冒这个风险!否则脑袋可能掉得更快!
最终,她决定……
“回大公子,是的。”
“你是哪里人?和夜大夫是在哪儿遇见的?”
尤墨心中警钟大作,悄悄抬眸望赫连离渊一眼,发现他只是眨了下眼睛。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眨眼睛是几个意思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临时瞎编,万一露陷可如何是好。
她决定……
“哎哟——”她突然弯腰捂住肚子,面色痛苦、气若游丝地说,“大公子对不起,我今日身子不适,可以改天再说吗?”
赫连枭不为所动,毫不关心她的身子状况,只想尽快知道答案。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赫连离渊抢过了话头:“大哥,让她先回去吧。夜冥让我暂时帮忙照顾她,若他回来时,看到好好的徒弟受到虐待或者咽了气,就不太好了。”
“……”
尤墨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两下:赫连离渊你大爷的,嘴.巴还能再毒一点吗!
赫连离渊已经放出这样的话,赫连枭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去吧。”
“谢大公子,二公子。”
尤墨转身,缓步出门。
出门后,想要加快脚步。
可由于刚拉了肚子,脚步有飘忽。
……
雪雁听到屋外有声音,连忙走出去,看到尤墨脸色苍白地回来。
“姑娘,您不舒服吗?”
“没事儿,只是拉肚子而已。”她秀眉微蹙,有些虚弱地揉了揉腹部。
雪雁扶她坐下后,马上给她倒了杯水:“喝点热水吧。”
“谢了。”她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问道,“雪雁,我大姨妈快来了,你去帮我弄杯红枣糖水吧?”
“姑娘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她喜欢喝红枣糖水?”
“……”尤墨被她逗得扑哧一笑,“我是说,我月信快来了。”
雪雁恍然大悟:“哦哦,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
待她离开后,她喜不自禁地将衣服里的手纸拿出来并藏好,然后以最舒服的姿势半倚在软榻上。
可腹部却坠胀难受。
这年代又没有暖宝宝和热水袋,只好将热水壶捞过来,放在腹部上用双手抱着。
腹部暖呼呼的,坠胀感逐渐得到缓解,不知不觉睡着了……
……
赫连离渊将赫连枭送走后,便将霍时叫来。
“吩咐下去,住在府上的姑娘是夜大夫的徒弟,名叫阿墨。”
事实上,府上所有人都知道尤墨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罢了。
当他们听说,她居然是个青.楼舞姬时,内心是崩溃的!
辣么清纯可爱的姑娘怎么会是个以色悦人的舞姬?
更不愿相信,他们家温文尔雅、清心寡欲到差点以为他会出家当道士得道升仙的禁欲系公子,会看上一个青.楼女子,而且还将她养在府里!
在他们眼中,赫连离渊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的信仰啊!
所以,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幻觉!
当霍时把“她是夜冥徒弟”的消息放出来后,他们总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公子肯定不是那种人!”
“怪不得公子对她那么好,原来是夜大夫的徒弟。”
“哎哟,我头好疼,可不可以请阿墨姑娘帮我看看?”一个小侍卫捂着脑袋痛苦地说。
霍时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疼得他呲牙咧嘴。
“老大,你这是雪上加霜啊!”
霍时冷冷一笑:“还疼吗?”
“不疼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