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尤墨还冲向英扬了扬下巴:“据说是将军府最帅的侍卫,向帅哥。”
霍时微讽地哼了一声,显然不太赞同。
能不这么坑我吗?!向英汗如雨下。
“向英啊。”赫连离渊踩过一地棉絮,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悠然坐下。
向英汗如瀑布。
不出所料,赫连离渊摇头轻叹:“他一向不切实际,不必当真。”
“公子教训的是。”向英尴尬地干笑两声,“我不帅,一点都不帅!”
尤墨忍俊不禁:“我觉得挺帅。”
众人:“……”
向英用力地朝她眨眨眼睛,笑得比哭的都难看:“姑娘别闹了,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尤墨点了点头,缓缓笑道:“公子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个刺客?”
赫连离渊连看也不看刀疤脸一眼,面不改色地说:“赐死。”
“公子如此雅兴,要不要亲自动手?”
“姑娘请随意,我更享受当观众。”
“你们有完没完?!”刀疤脸气得吐血,抓狂地暴喝一声,“横竖都是死,给个痛快吧!”
“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尤墨眼角斜挑,像一株有毒却魅惑的曼陀罗,声音低缓婉转,“我们不是说好要慢慢死吗?”
刀疤脸愤怒地瞪大牛眼,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咬舌自尽。
咚的一声,轰然倒地。
尤墨皱了皱眉头,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耸耸肩:“死了。”
“这就死了,你还不尽兴吧?”赫连离渊一脸惋惜。
众人无语。
“确实不尽兴!这年头的刺客心理素质也忒差了点!”尤墨摇头叹息。
众人汗颜。
霍时上前一步,询问道:“公子,这个刺客该如何处置?”
“拖出去吧。”
“是!”
霍时和向英一人拎着刀疤脸的一只胳膊,就这么拖了出去。
赫连离渊眉头都不皱一下。
尤墨暗暗感叹:赫连离渊狠起来还真不是人啊!
“屋里棉絮太多,我们到外间说话吧。”说罢,她担忧地望一眼床上的包袱,暗暗祈祷,千万别被赫连离渊发现啊!
赫连离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起身就朝外头走去。
尤墨暗暗地长舒一口气。
俩人面对面落座后,他突然伸手帮她拿掉头上的棉絮。
尤墨蓦地一怔,略显尴尬和不自然。
雪雁正在倒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失神地看着他们,连茶杯满了都没察觉。
“茶溢出来了。”尤墨提醒道,同时往后一靠,“我自己来就行。”
雪雁蓦然回神,连忙道歉并收拾。
赫连离渊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随即收回来,轻拂衣角悠然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刺客一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恭送公子!”她起身道,只怕不会有以后了!
赫连离渊狐疑地打量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顿了顿,他微微一笑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会派向英贴身保护你。”
“呃,不,不用了!”尤墨强调道,“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劳你费心!”
赫连离渊却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尤墨暗暗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天杀的赫连离渊!”
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
雪雁一边为她收拾身上的棉絮,一边叹气道:“姑娘怎能这么说?公子对姑娘已经够好了!”
“好吗?”尤墨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怎不见得?”
明明腹黑得很!
“像方才为姑娘清理棉絮之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尤墨一脸不相信:“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就不信他没为郡主做过清理东西这种事!”
“一向是郡主主动亲近公子,公子对她却是客气多于亲密。”
听完雪雁的话,尤墨满脸错愕。
心中掀起异样的感觉。
第一次认真回忆关于赫连离渊的事,却怎么也无法在墨无忧的记忆力找到他的身影。
不由蹙眉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姑娘,你是不是对公子有什么成见?”雪雁有些不高兴了。
“没有,我哪敢有什么成见啊?!”尤墨怪声怪气道,“你们公子厉害着呢!所以,我今晚走不了了!”
雪雁似乎才想起这茬,愕然地睁大眼睛:“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等机会咯!”她挥手让雪雁出去,“先不管那么多了,睡觉睡觉。”
雪雁点了点头:“嗯,姑娘也早点睡吧……”
接着呵欠连连地踱步去自己的床铺了。
尤墨回到里间,并没有立即去睡,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仔细地照了照额头。
上次快被郡主的婢女掐死时,她就感觉额头热了一下,然后婢女就使不上劲了。
而今夜被刺客偷袭,她也是额前一热,接着就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刺客发出的内力反弹回去,让他差点吐血身亡。
“莫非我又有新的超能力了?”她愕然地喃喃道。
就在她对着镜子发呆时,她额前的红莲胎记忽然亮了一下,发出璀璨的红光,吓得她一把将镜子丢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雪雁梦中惊坐起,快步走向里间,掀开门帘紧张道:“姑娘,是不是又有刺客……”
尤墨背对着她从容不迫地捡起镜子,偷偷地瞧一眼额前,发现胎记已经恢复如常,暗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