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到监牢门口的时候,大门像是能自动感应似的,吱呀一下就打开了,而里面竟然全是猛兽,各种各样,千奇百怪,比在魔森见到的还要狰狞,此刻全都面对着他们咆哮着,嘶吼着,爪子挠地,好像随时都要冲过来。
“糟了,使不上力气!”残影本想先发制人,却发现跑得像蜗牛一样慢,而且脚软腿软,身子轻飘飘,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其他人也一样,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眼睁睁的看着那群猛兽扑过去,一个个心里暗叫糟糕,马上就给人家野兽送上门的晚餐,却看野兽忽然一个疾步停下来,嘴里咕噜咕噜的叫着,一点点向后退,脑袋低低的沉下去,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洛优优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上一刻即将要成为野兽的果腹餐,这一刻就成了它们的“主人”。
他们大着胆子向前走去,那些野兽纷纷向后退,他们向前一步,野兽就向后退一步......
监牢只关着瑟西一个人,走到监牢的尽头就是瑟西的监禁室,最诡异的是,牢房的门并没有锁,就像有人故意要给他们放水似的。
瑟西闭着眼睛,看样子又“灵魂出窍”了,不知道这一次迷惑了谁。
但是他们的目光却并没有因为如此顺利而高兴,而是齐齐的把目光放在了瑟西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上套着一枚紫色的戒指,戒指通体紫色,像紫水晶一样,不识货的人会以为只是一枚廉价的装饰品,可他们都知道,那是魂戒,血族的圣器之一。
魂戒的主要作用跟鬼灯差不多。是迷惑人心的,但是魂戒中住着戒魂,戒魂本身是邪恶的,长期佩戴魂戒,会被戒魂勾出内心最深处的邪恶。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井炎走过去,正要拔下魂戒,他的手却忽然被抓住,那是一双白皙滑腻的手,只是很脏,指甲周围黑黑的。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那只手绝美的轮廓。
井炎猛然抬起头,就看到刚刚还毫无生气的瑟西现在正阴笑着看着他。那是一张微微一笑就百媚生情的脸,没有洛优优的惊艳,却别有一番风味。
瑟西的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向上挑起,眼头却向下。这么一笑,很像狐狸,只是少了狐狸的兽性,多了女人的妩媚,眉骨很高,双眼深深的凹陷下去。立体感十足。
鼻梁不是特别挺,却是恰到好处,也不会让人觉得塌。一双唇有些厚,却刚好应了现下最流行的安吉丽娜朱莉式的性感“香肠嘴”。
脸有点儿圆,但是因为那一双狭长的眼睛,顿时把脸部柔和的线条衬托得刻薄了。
越看越有味道的美人,即使此刻蓬头垢面。身上还散发出臭味,也仍旧掩盖不住她的气质和韵味。
“这么快就来了。”瑟西像是不知道井炎要干什么似的。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听不出喜怒。
瑟西的手脚都被绑上了手镣脚镣,不知是什么材质,他们现在都跟普通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能力,所以不可能凭借他们自身的力量打开这禁锢。
瑟西目光瞟向洛优优,“你,用念力打开它。”
“我?”洛优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念力?她的念力顶多迷惑一个普通的人类,打开这种实质性的东西,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女巫。
“我说你能你就是能。”瑟西肯定的说,语气不容置疑。
洛优优只能将信将疑的走过去,反正试试也不会死,她盯住那手镣脚镣,心里想着,打开,打开......
啪啪几声,那手镣脚镣竟然真的神奇般的打开了。
瑟西撇开那束缚了自己几千年的东西,伸开腿,伸了伸懒腰,就听骨头机械化的咯嘣咯嘣的声音,好像她浑身的骨头都年久失修了似的。
“舒坦。”瑟西扭了几下脖子,看着目瞪口呆的他们,“还不走?在这儿等死么?”
然后抓住洛优优就往外推,外面的猛兽都退到一边,让开一条宽敞的路,朝着瑟西低吼着,可以从它们的神色和动作上看出它们的焦急,却不见它们上前攻击。
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冥域监牢,怎么离开却成了问题,洛优优想起巫帝卡拉曾经说过,进了冥域的人,永远也回不来,即使是神。
唯一能自由进出冥域的,只有魔尊。
“怎么出去?”洛优优看向瑟西。
瑟西却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抠着她指甲里的泥说,“你问我我问谁,是你们来救我,又不是我来救你们。”
“呃......”洛优优汗颜,这家伙真是把关系撇得门儿清,好像就算出不去,也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似的。
“怎么办?”洛优优焦急的看向四周,渡官曾帮过她,虽然她不是很确定那算不算帮,但是如果渡官在的话,他的渡船也许能带他们离开。
可是放眼望去,哪有渡官的影子。
正一筹莫展间,一股白烟袭来,以雷迅之势,让他们来不及思考就全部晕了过去。
当再一次睁开眼睛,洛优优发现他们竟然是在圣海的海边。
洛优优一个激灵坐起来,先是避炎晶,然后是监牢的猛兽,再就是牢房没有锁的门,现在又把他们送了出来。
洛优优想起在冥域宫殿碰到的那个男人,她猛然想起那男人脚踝上的红色,不正是跟自己脚踝上一模一样的曼莎珠华图腾吗?
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曼莎珠华,而这个男人,一定是魔尊。
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