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转瞬而逝,青学在关东大赛进展还算比较顺利的,除了开头的山吹实力相当,后面遇到的对手基本都不够看的。至于冰帝则比较可惜,半路上就被立海大折杀,只得止步夺冠之路,好在四强之一地位已定。
“果然还是要止步于此了吗。”迹部景吾看着比分牌,极为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这可能是他最后可以肆意打网球的机会了,果然人各有命吧。
“社长……”向日和慈郎在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冰帝的队员,谁不知道迹部的未来呢?毕业后,他可是再和网球无关了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丧气什么啊,”迹部扯出来一个看起来还是很嚣张自信的笑容:“本大爷从来不怕输,你们哭得真让人心烦。是吧,桦地?”
“……是。”桦地沉默片刻,有点艰难的应道。
迹部从比分牌收回视线,立海大的人和观众都已经离开了会场,此刻他们一队站在这儿,难免感觉有点空旷。
“走吧,管家备好了晚餐。”可是,谁还有胃口呢?
迹部刚刚转过身来,就看见网球场的小门边靠着一个人。那人微垂着头,黑色鸭舌帽的阴影挡住眼神,唯见嘴角一丝弧度。
“你怎么过来了,青学的比赛还没结束吧。”迹部有点惊讶的走上前去,来人应声抬头,懒洋洋的说:“早就结束了。”
“不跟手冢一起回去?”
“烦他,不想回。”那人翻了个白眼:“我路过,正好看见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你有这么好心?”迹部嗤了一声:“本大爷虽然输了比赛,但也不能容忍别人来看笑话。”
“我对牛郎没啥兴趣,但是看在你和手冢关系不错的份上,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说着轻轻的哼了一声:“有点无聊,要不要跟我喝一杯去,我请客。”
“……你请得起我的酒吗?”听到熟悉的称谓迹部不由失笑,转头看向自家有点愕然的社员们,无一例外都是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怎么的他心情比刚才轻松了许多:“你们先走……我跟这家伙喝完酒就回去。”
“请不了你高级红酒极品香槟,日本清酒和中国二锅头我还是请的起的。”带着鸭舌帽的人也勾了勾嘴角,潇洒的站直了身子往出口处走。
二锅头?什么酒的名字这么不华丽?迹部嫌弃的摇了摇头,连桦地都没带就跟了上去——不过,倒是很好奇啊。
“自从抽签以后就没再见你了啊,看来和手冢的感情不错。”
“怎么,你吃醋了?”坐在迹部的车上,这人说话也从来不客气,迹部毫不意外的又被噎了一次:“凌凛,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本大爷喜欢的是女人,本大爷真要放礼花庆祝一下。”
“那你这个礼花得留到下辈子了。”凌凛笑得有点邪气:“第一印象太刻骨铭心,我对你的看法估计变不了了。”
“啧,手冢的女人怎么是你这个德行……”
“你说话可注意点,我不是他女人,小心我揍你啊。”
“呵,你能打得过本大爷?”
“不信试试?”凌凛眯起眼睛颇有些威胁意味的晃了晃拳头。
“好男不跟女斗。”
“切,没劲。”
凌凛之所以和迹部关系变得这么好,其实只有一个原因——迹部会讲中文,而且说得还不错,至少是凌凛在日本见到的中文最好的,所以也比较愿意和他用中文交流……虽然交流的机会也不多,且只能说普通话就是了。
红灯的时候,迹部半转身看着副驾驶上的阿凛,眼神慵懒而又有些探究:“你脸上那个不华丽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啊嗯?手冢会家暴?”
“家暴你个大头鬼,要是这样你早就该给他发丧了。”
“那你是怎么伤的这么厉害。”迹部盯着那片细碎的伤口,有点触目惊心。
“你们那杀人网球的杰作。”凌凛轻哼了一声:“关东大赛第一场被误伤的。”
“我想起来了,亚久津仁弄得,对吧。”
“嗯,现在好多了。”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这么大一片的伤疤居然没有好好处理吗?”
“处理了啊。”说到这个凌凛的语气更怨念了许多:“强行把我摁在那换药,每天坚持不懈,这个忌口那个不让……”
“果然是手冢的作风,你受伤他不处理好是不会放心的。”迹部笑得有点揶揄,这表情对他来说应该挺不华丽的:“你躲也没用。”
“用你说,我差不多半个月都被他这么摧残。”
“嘁,你这个家伙说的话如果被其他女人知道会撕烂你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想和手冢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概念啊。”
“嗯,挺多人想沉浸在他华丽的美技里,我见识过。”买个菜都能被围得水泄不通什么的真的好烦。
“你不吃醋?”虽然被凌凛盗用词汇,迹部却并没有很生气。
“我巴不得他看上了谁然后赶紧收了神通放了我。”凌凛没好气的看着窗外:“省的互相折磨。”
“可别到时候手冢真收了神通,你又舍不得了,口是心非的女人。”
“就你话多,会点中文了不起?”凌凛转过头恶狠狠瞪了迹部一眼。
迹部轻笑一声,也不多说什么,转头发动了车子。瞬间提速的兰博基尼在黄色的交通灯下蓄势待发。
“去哪喝酒?”
当一辆兰博基尼按照凌凛指引的路线最终停靠在一家中式小酒馆的门前时,迹部的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