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山老爷子端着自己的老爷枪蹲在屋子门口和手冢对视手冢回忆了一下:“我对这些社团并没有太多了解,只是从网球社的社员口中听说过家政社和舞台社。”
“舞台社是什么?舞台设计?”
“据说是表演类的社团,也许有舞台设计的职能。”手冢又补充道:“是新社,社员也许很少。”
“如果说每个学生都要选个社团的话,那我就去舞台社,不然就篮球社。”
“只有男子篮球,你不能去。”手冢抬头球社吧,合约里提到过,我们要尽可能的在同一个活动里,就算从来都不接触。”
“网球社不也都是男的。”阿凛抽了一下嘴角:“而且我对网球一点兴趣都没有,去了干站着么。”
“网球社有女社员,比如一年级的龙崎樱乃和小坂田朋香。”
“你居然记得住?”凌凛的笑容多少有点不怀好意:“是以前和你告白过的?前任?还是你看上的?那我去当电灯泡多不好。”
手冢看着阿凛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奈:“她们国中的时候就在社团里了,偶尔会做一些助理的工作,是越前的后援会成员。”
“搞咩啊,”凌凛不由自主的说了句粤语,看着手冢又改回来:“还有后援会这种东西,那你更不能暴露我了,不然你后援会的人会要杀了我吧。”
“难道你怕死吗。”
“我怕她们会死。”凌凛有点嚣张的勾了勾嘴角:“你看我像好欺负的?”
确实不像,手冢低下头掩住了一丝笑意,声音却仍旧平静:“大概你也会有后援会的。”
“为什么?”
“直觉。”
凌凛不屑的撇了撇嘴:“又不是女人,玩什么第六感……网球社的事再说,我不喜欢上岗抓瞎。”
“网球社少一个正式经理,现在的经理是乾暂时兼任。”
“以后再说,就算我要去,也不会通过你。”凌凛吃完饭,一边说一边收拾碗筷:“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是走后门的。”
她看着手冢:“我再重申一遍,没什么事的话,在学校就是陌生人,谁也别理谁,别暴露我。”
“啊,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以后,两个人当晚再也没有其他交流,洗完碗筷以后各自洗漱入睡。
凌凛依然不知道自己睡觉时的习惯,睡觉时翻着身不自觉的就又翻到了手冢怀里,抱着人家睡得格外踏实,手冢却是被她搂抱的动作给弄醒,借微弱的月光看了凌凛的睡颜一会儿,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以说是完全的纵容了阿凛的小怪癖,就看在她只有这个时候看起来好相处的份上。
于是第二天早上,凌凛发现自己又翻到手冢那里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怀疑,趁手冢去晨跑的时候马上利落地爬起来去洗漱然后做早饭和便当——这回可的确要做两人份了。
旁边的鸡丝粥咕嘟咕嘟地煮着,凌凛不紧不慢的做了两份烧麦,便当准备的是叉烧饭,做好以后凌凛就看着还在煮的粥发呆。
不得不说手冢介绍的社员让她有了几分忌惮,听起来都是些特别热衷于八卦的家伙——就算手冢看起来很严厉他们在这项爱好上也没怕过,那些人经常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互相跟踪,他们一年级那个叫做越前龙马的正选队员据说已经中招好几次了。
跟踪?凌凛盯着锅抽了抽嘴角,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做她的狗仔队,在荃湾的时候只要有人跟着她,无论男女,半道上就被她班上的小弟带走问话了,她自己从来不用操心是不是有人来找麻烦。但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乔装跟在后面,想想还真是有点后背发凉。而且如果是毫无关系的人也就算了,她可以把人揪出来揍一顿,但要是打了那家伙的社员,想必就算再容忍她,手冢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呵,那也不错,说不定我就直接可以回国了。”她有点嘲讽的一笑,为自己这每天都要想方设法解除婚约回国的境遇。
“我回来了。”正在凌凛左思右想的时候,属于手冢的清冷声音从门口响起。
凌凛转头看了一眼,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应那句欢迎,手冢显然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径直走进了卧室的淋浴间。
他冲了凉出来,看见卧室里站着已经穿好校服的凌凛,眼睛里闪过一丝疑问。
“我已经吃饱了,便当盒放在桌上,钥匙和便当我已经带好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拉窗帘锁门。”凌凛潇洒的把包甩到背后:“小爷就先走了。”
“地图。”手冢提醒她还有昨天画给她的路线图,上面标注了步行路线,电车的车次,还有青学校园内的路线,囊括了所有凌凛需要去的地方。
“在口袋里。”阿凛从口袋里抽出叠好的路线图挥了挥。
“不要大意的上吧。”手冢点了点头,凌凛笑了笑,然后干脆利落的从卧室里走了出去,没多久就听见家门关闭的声音。
看凌凛已经出门,手冢有些顾不上擦干头发,套上校服时茶褐色的发梢还向下滴着水珠,他走到餐桌旁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份早餐,然后拿上便当盒,拉上窗帘以后有些急躁的锁门离开。
要说不担心凌凛是不可能的,她来日本才两天,虽然语言不成问题,碰到错综复杂的东京电车路线也难说不会迷路,虽然她看起来强势又干练,不想是会迷路的人,可手冢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
“真是太大意了。”手冢暗暗训斥了之前答应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