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无耻,卑鄙,有点不是个东西!”
“哦?”闻言,男子浅笑慵懒,玩转着手中的青花酒杯,酒杯在他指尖一上一下,让人的心也忍不住一上一下的为那只酒杯担心。
斩波看着随时可能殒命的酒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迅速半跪,低头道:“属下知错!”
云景看着那边似笑非笑风中绽放的女子,浅笑道:“说的是实话,何错之有?这个女人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随即勾了勾手指,示意斩波起来。
他说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个东西,并没有承认他自己不是个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被媚药和噬心散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上嘶吼道。
他收到的消息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懦弱无能胆小怯懦的废物,绝不是眼前这幅淡定如山的模样,那人给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微微一笑,孟拂尘道:“要死的人了还这么多问题,既然这样,趁你还能说话,咱们商量个事,你们死了是死了,但没有替你们收尸的,我知道紫郡城哪个棺材铺的棺材最好,你你们拿点银子出来,然后大胆的死,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怎么样?”
她刚说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的,黑衣人突然口吐黑血,眼睛迷离,似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孟拂尘蹲下身子,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黑衣人胸口上,踏进鬼门关的黑衣人被她这一拳又给砸了回来,“先别死,给了我答案在死。”
黑衣人被她这句话气的差点又过去了,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似得,飘散的眼底浮现一丝杀手不该有的柔情,那常年没有弧度的嘴角爷有了半丝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时光。
“我是……皇宫训练出来的死……死卫,要杀你的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檀香,我只知道这些,救我的弟……”弟弟两个字还没说完,黑衣人的眼睛便永远停留在了孟拂尘身上。
孟拂尘微叹息了一声,要杀她的人果然和皇宫脱不了关系,她的推测也没错,孟清歌死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惊人秘密和惊天阴谋,能调动皇宫死卫的人地位一定不低,既然不低目标也就明确多了。
“快点!在那边!”匆忙的脚步声自远处齐齐传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将军府来了援兵。
孟拂尘看向坐在一边的孟清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她,嘴角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步步的接近,就像是死神来宣判一样,那种压迫感令孟清婉不由自主的退后。
她不是孟清歌!她绝对不是孟清歌那个废物!
“你究竟是谁!”孟清婉几乎是失声吼出来的。
孟拂尘站到孟清婉身边,就那样淡笑的俯视着她,“我是谁?我就是那个你想千方百计弄死却还是没弄死的人,我就是你每天的噩梦,我就是那个回来让你生不如死的人。”
“你……”孟清婉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女子嘴角眼眸都带着笑,却笑得那么冷,任何人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像遇到死卫也是一样,还是那样不动如山,淡然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她没办法和她抗衡,
孟拂尘淡然瞥了一眼隐约可见的将军府救兵,回眸看向孟清婉,“答应别人的事我还要做,至于这一切怎么解释就随便你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来给了孟清婉道:“这是半天的解药,剩下的解药不在我身上,你就祈祷我天黑之前能回来吧。”说罢,凌空一跃,踏着各层房顶消失在了视线里,在她消失的下一秒,孟府援兵到了。
“小姐你没事吧?”
孟清婉吞下半天的解药摇摇头,在别人的搀扶下狼狈地站了起来,妖媚的眼底隐忍着腾腾杀意。
“大……小姐呢?”侍卫有些试探的问道。
孟清婉瞥了那人一眼,听到大小姐三个字眼底杀意一闪即逝,随即道:“不用管她,天黑之前就回来了,爹爹那里我来解释。”
那侍卫点点头,搀扶着孟清婉离开了。
——
阴沉的半空不知何时放晴了天,晌午之时旭阳高照,阳光洗礼着似乎一切都狼洋洋的,似乎清早那阴沉的时刻根本就不存在。
孟拂尘答应别的人的事一向说到做到,虽然没拿到银子,但棺材钱她就先预付了,等找到真正幕后黑手时,在一起连本带利要回来也不迟。
这天是个黑衣人需要十口棺材,孟拂尘来到了一家刚刚开业招牌还没挂出去的棺材铺,棺材铺里的伙计是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马尾,晶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璀璨,如同清澈的泉,没有一丝杂质,令人看了就是舒服。
“小丫头,你是从哪来的?”孟拂尘看着小女孩淡笑着,没有来得就是喜欢。
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对对面那些人要把我撵出来,是他救了我收留了我,还让我在这里等爹爹。”小丫头指指叼着笔走出来的小男孩甜甜的笑着道,那小男孩眉宇清秀,五官明朗,一副妖孽的模子已经形成的若隐若现,这幅胚子,除了孟少爷还能有谁?
孟拂尘抬眸看向对面,红赫赫的怡红院三个字让她难得的皱了皱眉,她爹在怡红院?还把她带来了怡红院?她突然就有了一个念头,想好好看看这个爹究竟长了张怎么欠揍的脸。
“娘亲,你来啦?”正在忙着计算成本的孟少爷忽然发现了孟拂尘。乐呵呵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