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御前,九九在身后,如今的大晟,上到满朝文武,下到平民百姓,谁人都知,手握重权的是四王爷,运筹帷幄的是上官皇后。
二人连手开通运河,为北方百姓造福更得爱戴。
而大晟就这样在两人的共同治理下愈发繁荣昌盛,九九用力是不想让李智昏庸无道落人把柄,而李弘的目的可想而知,就是要得到天下的认可。
两人各怀目的,却造福了天下百姓,实则也是一件幸事。
却可怜李智,千辛万苦死里逃生得到了皇位,苦苦耕耘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可他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到底是被九九和李弘彻底的掩盖了。
运河修好之后,果然北方迎来了百年不遇的干旱,幸得运河加急竣工,北方人民躲过天灾,对上官皇后和四王爷更是感恩戴德,甚是还有郡县上奏提议要建立庙宇,世代供奉上官皇后和四王爷,把他们奉为神明。
九九接到奏折后哂笑,“还建庙,我又没死呢。”说罢瞬间顿了顿,仰头轻叹,“自己离死好像也没几年了。”
一旁的红缨听闻,忙又跪下,“皇后,这又说的哪门子话。”
“哎……”
建庙这事儿在九九眼中只是个笑话,自然是不会批的。可却在天下传开了,传到了李智的耳中,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孤独的躺在帝王的寝宫内,李智缓慢的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落,“罢了,罢了。”
他还争什么呢?还抢什么呢?自己的父王曾被世人称作最窝囊的皇帝,而自己则是有过之而不及啊,不但被外人称怕老婆,更有四弟虎视眈眈。父皇执政多年最起码还组建了自己的势力,而自己呢,除了有一个皇帝的名号,还有什么呢?就连身边侍候的太监宫女,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谁派到自己身边的人。
“罢了,罢了。”
不争了,不抢了。既然自己在政事上已没有了做皇上的尊严,那就趁着还能坐在这皇位上,好好的享受下坐皇帝其他的乐趣吧。
罢了,罢了……
转眼就到了慧厚五年,末。
皇帝李智大摆宴席,为庆祝他当政这四年的政绩,九九没有反对,虽知大晟这几年日益富饶与李智关系不大,但也的确是在他执政之期所获得成就。再讲,九九也看出李智因修运河之事后心气低迷,也想着让他高兴高兴,在群臣面前重树帝王的威风。
九九没想到的是,李智的宴席会办的那么奢华,大明宫内,流水席从头摆到尾,不但要邀请重臣,还要放百姓进宫吃席。
请重臣无所谓,但让百姓进宫那便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谁知道里面会不会藏匿乱民,趁机刺杀皇帝。
九九大力反对,在李智的寝宫,九九好言相劝不通,气得想要撒泼。
“皇帝,臣妾实在不知,皇帝这么做的目的?皇帝要想犒赏百姓,大可以降低赋税,大赦天下,着实不需要让百姓进宫共庆盛宴!”
面对九九的厉声质问,李智依旧稳当的坐在龙榻上,轻言道:“朕登基五载,已依你所言,多次降低赋税,再降,那大晟的军饷从哪出?”
“……”一句话憋的九九哑口,缓了半天才又道:“那也可再次大赦天下啊。”
“死囚犯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次又一次的释放,他们还会出去霍乱人间,皇后的意思是让朕作孽?”
“……”九九气急,“那皇帝只有邀请百姓入宫的法子?”
“不然呢?”李智挑眉,“多少百姓仰慕这大明宫,盼望着有生之年能见到这大明宫内的繁华,朕为何不了了一部分人的心愿呢。”
“可是如此,万一有乱民混入,想加害皇帝该怎么办?”
“朕会调全城的兵马进宫保护朕的。”
“可调动全城兵马,那长安的粮仓等地谁来守卫?万一有人趁机盗窃……”
“够了。”李智厉吼一声,“朕只是想办一场宫宴,皇后就这般阻挠,那朕的权利,是不是都该作废?以后大晟朝内朝外都该你上官皇后一个人说了算?!”
“皇上!”九九咬了咬嘴唇,“臣妾知错,臣妾只是为皇上着想。”
“罢了。”李智放下手中的茶碗,“皇后回吧,这事儿,朕自有分寸。”
九九知已惹怒李智,不便再逼迫,只得愤愤退下。她明白,李智现在的心情,傀儡皇帝当了这么多年,他心里苦,那就放纵他这一次吧。
九九不曾想的是,李智这一次的放纵,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下去。
慧厚五年的宫宴,大明宫的流水席从头到尾几乎占满了整个皇宫,一下子宫中被百姓和军队装满,宫里的厨子不够用,李智就下令调进来全长安城的厨师,连九九的四方楼都不能幸免。
宴席当日,如果自己家的婆娘没有做饭,那么你在长安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那么多人的盛宴,食材的需求量就大得惊人。宫中采买太监不得已只得出宫采办,不但搜刮干净几个菜市场,甚至到田间直接去拉菜。更是宰杀了大批牛羊。
所以那天的百姓如果没进宫吃流水席,外面饭馆没厨子,也有可能自己的婆娘想给你做饭都苦于没有食材。
李智觉得只吃吃喝喝还不够,还要有歌姬舞姬来助兴,不但让宫中的歌舞姬练习新的曲子,还把长安城里的戏班子也都弄进了宫中,还有杂耍团,总之民间所有消遣娱乐的把戏一次性都鼓捣进了宫。
桌椅不够,下令全城的木匠打造桌椅。酒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