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领命,沉默上马离开了。
乐招心里叹气,能把整一个山的杀神惹下来,不血流成河是不会那么容易收场的。却并不可怜敌人,敢惹怒睡狮,就要有被吞吃入腹的自觉。
牟渔已经吩咐夜行卫动了,搜寻附近的可疑来往人员。
石秩做了几个手势,最后在周围转了转,说:“乐影也不见了,看坑洞大小,伏击的人只是一个,不可能同时处理掉乐守和乐影。乐影不见,极有可能是跟上了。我能找到他。”嵠丘顶级的十几个人身上都被石秩偷偷下过追踪香,只有石秩能通过特殊方法搜寻出来。
牟渔眼睛在这一瞬间亮得吓人,满怀希望问:“往哪里走的?”
石秩没回答,上马,一甩马鞭走了。牟渔也不计较他的态度,立即跟上,一路石秩走走停停,不停嗅闻,但人的五感没那么灵,效率不高。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从嵠丘至此地,跑死好几匹马才带来一个大竹筐,竹筐里是三只体型瘦长,眼冒绿光口水滴答的黑犬。
黑犬搜寻,效率更高了,最后在一处码头上找到了重伤昏迷,被一支剑钉在水中立柱上的乐守。
石秩将人拍醒,问:“爷呢?还有影呢?”
乐守强撑一口气,道:“影……背叛……爷……”乐守说不出其他话,死死盯着顺水而下的河面,看来是从水路转移了。
牟渔再问:“你们爷有没有生命危险?”
乐守顿了顿,才微微摇头,然后晕了过去。
乐镜赶紧给乐守处理伤口,乐守也中了夺魂香,但应该不多,全身都是伤,钉穿胸口的一剑几乎擦着心脏过去,让乐镜觉得很棘手。也由此可见,乐守是忠于职守的。只是不知为了什么,敌人给他留了一条性命。
乐镜也不敢拔剑,吩咐锦衣卫支撑住乐守,并道:“伤者不能移动,叫倪太医带着整套工具过来。”他自己的首要责任是照顾沐慈,所以没时间给乐守做手术,招来了外科也很好的倪思。
牟渔心中怒火蒸腾,难怪!若不是乐影背叛,不可能这么轻易从内部攻破,放迷香,掏空车底板居然没发出太大响动惊动人,可见一定有熟知内情的人参与,如此也才能带走乐守和沐慈两个大活人。牟渔狠盯了把乐影弄到沐慈身边的石秩一眼。吩咐人去搜寻河道船只。
石秩虽然恨乐影背叛,可他却是最了解乐影的人,眼珠转了转,只道:“你去下游,我带三只镇山犬就在附近,甚至上游搜寻。”
牟渔拧眉,很快却点了头:“对,差点又中障眼法。”
敌方坐船顺流而下,也许只是做个假象。很可能船没走出多远就再次靠岸,甚至换船或从陆路回头。也许留下乐守这个活口,就是为了做出“敌人坐船向下游转移”的样子,指错方向,引开探察的力量。
……
牟渔和石秩为了找沐慈,闹得天翻地覆。沐慈呆在的小院里却比较平静,偶尔还能听出小院外有为数不少的人声马斯,可见是大隐隐于市了。
沐慈这身体底子弱,又是对药物,特别是对药物的毒性更加敏感的体质,加上他本身就在病中,状态更差,几乎用不出一丝力气,精神力更无法集中,更勿论运用了。
面具男一点没有趁人之危的羞愧,将沐慈的衣物全部tuō_guāng,开始抚摸沐慈的身体,目中涌动的赤果果的情|欲不容人错辨。
沐慈仍然很淡定:“不管你要做什么,记住!我不愿意!”
可惜因生病全身发软,声音显出一种慵懒的性感,身体放松躺着,到有了那么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男人眼神黯了一黯,呼吸低沉。
“不愿意什么?我也会让你很舒服的,就像……你的那些男人一样。”面具人享受掌下无暇完美,柔滑细腻到不可思议的肌肤,低下头闻着沐慈身上散发的淡香,声音更暗哑如磨砂纸,“但他们一不能让你体会极乐……你会喜欢那种快乐,然后疯狂的求我要你,一遍又一遍……最后,永远也没办法离开我。”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沐慈声如古井无波,淡定回答。
“嘴硬。”男人的手指落在沐慈的唇上,揉了两下将那柔软的苍白的唇弄出一些血色,才一路沿着颈脖往下,在某处打着圈,“好吧,就算你‘不愿意’好了,那……你想怎么反抗?哭给我看?嗯?说实话,我很期待。”
“有没有商谈的余地?你想要的不仅是得到我的身体,不如我们好好谈谈?”沐慈平静问,虽然男人没那么重的贞操观念,可这种被勉强的事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行,在床|上谈……”男人的手再往下,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侮辱态度,轻拨那伏在柔亮黑云里的柔软,“你喜欢这样谈,我也喜欢,咱们想‘谈’什么,用什么姿势‘谈’都可以。相信我……身体是最诚实的,你会爱上我给你带来的快乐,从此欲罢不能。”男人在面具下,略带嘲讽牵起嘴角,“再也不会想起别的男人,因为……他们不可能像我这样‘喂饱’你。”
他不在意身下这个角色少年的拒绝,并不觉得这是真的“拒绝”,他见过太多,怎样的贞女烈男说什么“不要!不要!”,最后还不都巴着他……都只是欲拒还迎的小情趣。
沐慈不舒服蠕动了一下,费力抬起手臂压着自己的额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