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在被茂草遮挡的一方天然私密空间中,晒着温暖阳光,享受难得放松的午后时光。
沐若松便将沐慈抱在腿上,免得草叶扎了他,温柔道:“想睡一会儿了?”
“你啊,养猪呢,巴不得我吃了睡,睡了吃。”沐慈笑。
“没错!”沐若松也笑,亲一下沐慈有了一点肉的侧脸,心疼他出宫也只是忙,少有闲暇。
沐慈转身勾着沐若松的脖子,亲吻他的唇畔:“断风筝线,没别的意思,只是个人习惯。”
沐慈放风筝习惯剪线,因为当初他在华国虽为智神,为国贡献无数,却并非自由身。当然他想要自由也不难,只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军神怕他一路走过天地毁灭,便用感情拴住了他,自诩是拉住他的一根风筝线。
军神知道:人的心是无法禁锢的,便常带阿慈放风筝减压,断线安慰他,犹如一种仪式。
所以沐慈放风筝,必断线的。
沐若松看到沐慈一贯静寂的眼中涌上一抹怅然,不想追究因由,心疼回吻沐慈:“没事,我一直给你放风筝,爱断多少断多少。”
沐慈心念一动,把人扑到,管他两年几年,这么可爱的,可心意的小鲜肉必须赶紧吃到肚里保险……便放纵开,亲吻缠绵个够,弄得两人都气血翻腾,喘息难平。
沐慈没打算停下,吻了吻沐若松敏感耳根,手往下摸到处点火……沐慈万事万能,调|情手段自是擅长,且他如今样貌做来更有一种蚀骨风情,缠绵的嗓音略有些沉哑,似挠人的猫爪直撩到全身痒处:“子韧,想不想要?”
沐若松在汹涌的浪潮下犹如一叶扁舟般,随着沐慈的双手起伏,无暇他顾。
“让我带着你,飞得更高更远……不要被我拴住了心。”
“嗯?”沐若松脑子搅成一团浆糊,没法思考。
“帮我去西山大营带兵吧?”沐慈绝对是商量的语气,没有一丝强迫与命令。
却瞬间让沐若松清醒,因“西山大营”“带兵”这类的字眼是一种禁忌,一条颜色鲜艳且闪光带警鸣的禁止线,一触动必然警报大作,叫沐若松的理智恢复。
全身沸腾热流瞬间被冰封!
“不行的!”沐若松看着沐慈,隐忍到痛苦,为身……亦为心;为己……亦为沐慈。
可世上那一种忍耐又是长久之道?
“没关系的,一切都不是问题,答应我!”沐慈已经隔着衣料抓住了沐若松灼热的欲海中心,惹得沐若松陡然倒抽口气,身体却依然僵硬如冰……
“要不要?”沐慈摸了摸,沐若松就体验到乐极,又痛极的煎熬,身体僵硬到颤抖……
禁欲水准逆天了。
沐若松还是摇头:“不行!”
沐慈手上不停撩拨,继续诱哄:“我们在一起,更加深入对方,不仅能体验到极乐,飞向巅峰,更是血肉相连,灵魂交融,成为世上最亲密的人……你不想要吗?”语气沉雅,刻意带着丝丝引诱的情,舔着沐若松凸出的喉结,咬开他的衣襟,“这种程度的‘坦诚’‘亲密’,超越了父母子女……不,没有让你脱离家族的意思,我让那么多人得偿所愿,没道理让我最亲密,最心爱的人为我而埋没才华。我也没有什么是不能与你分享的……”
沐若松有一瞬间的动容。
连灵魂都被触及、包围的暖与爱,他体会到了。
其实,卫斐知以卫家罪子,官卖匠户之身可得专利保护兼酬劳;乐镜能得到向往的新医术……沐若松不是不艳慕的,他以为这情绪藏得极好。
可他身边的人是沐慈,怎么能不被察觉?
沐若松忍到冷汗淋漓,按住了沐慈的手,没有拿开,不是拒绝,声音接近崩溃,却是无比认真:“可以,你想和我怎样都可以,做到什么亲密程度都可以……但是……带兵……不行!”
他不怕困难,不怕旁人的指摘与不信任,他也有信心带好兵。可是……他却怕……心上人和家人冲突。
且这种冲突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他两难,也根本无从选择。
两头不讨好,两头俱落空。
更是……伤了两头他最最重视,最爱的人。
他无法切断血脉亲人的骨血,更无法承受失去沐慈信任的目光,这是无解的矛盾,唯有克制自己,不去想曾经的梦想,不去碰触禁地。
不想失去家人,跟不想失去爱人。
他也从不去想,老来古稀,他是否会为此生碌碌,没有实现驰骋疆场的梦而后悔。
太多杂念,太多惊惧,那噩梦般的后果太考验沐若松的承受力。
沐慈感觉手下的硬灼渐渐软化了……
沐慈叹口气,再勉强就无趣了,便收回手,放松躺在沐若松胸口,抱着人道:“你有顾虑,我知道,子韧,我不会让冲突发生,不会让你两难。”
“你怎么做?”沐若松艰涩问,声音颤抖地不像话,带着一丝绝望。
沐慈心疼到无以复加:“好了,子韧,我不逼你。我也不是个爱用嘴说服的人,你安心待着,继续看吧,我会让你不再有顾虑,做自己想做的事的。”
沐若松尽管不敢相信,却还是想去相信,因为沐慈从不说他做不到的事,若能……就太美好了……他再次被沐慈感动,满腔爱意化作温柔抚摸:“若缺,感谢你,只是……千万别为我做冒险的事。”
因为自己,让沐慈陷入险境,才是沐若松此生最大,最恐怖的噩梦。
“不会!”沐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