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再做戏,希彦也懒得装了,当下小腰一叉,眼睛一瞪,“我毛没长齐,但我还有长的空间。你有吗?你马上就该褪毛了!”
噗——
看戏的一众男人喷了!
胤禟的眼角也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这谁家的丫头?老四家的吗?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喂!她是老九家的!你自个儿家的啊,九爷)
女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纤手指着希彦,抖了半天,张口差点要骂回去,但毕竟职业使然,更何况她还是本行业的佼佼者,现下正遇上专业对口,马上意识到不能随着希彦的套路走,当下神态一转,恢复了妖娆得体的态度,巧笑嫣然地上上下下打量希彦,刻意在希彦胸口瞄了两眼,又挺了挺自己的酥、胸,轻轻一笑,“哟,小妹妹,先前的事是姐姐不对,姐姐这里给妹妹道歉了,妹妹还小,等妹妹长到十三四岁,该议亲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女人嘛,这年龄可是不能随便拿出来取乐的,也就是姐姐现在年龄还不大,不太在意这个,要是给那些稍大些的女子听到,可会惹人不高兴的哦。”
说着,还做出一副“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的姿态,不再看希彦,反手去挽胤禟的胳膊,却不料,胤禟哪会理她,手臂一甩,走到一边,冷冷地看戏。
这女人虽然是他带来的,不过也就是闲来解闷罢了,竟敢擅自给他惹事,打量他没注意到呢,若不是这女人先挑衅,那小丫头怎么会开口讽刺?说起来,他倒是觉得这小丫头蛮有意思的,分明就是在玩嘛,就是言行太大胆了些,该好好教育教育。
跟弘历的四阿哥有关系啊,哼!老四家的,果然不会教人……不过,说来也怪,这小丫头,爷怎么不觉得讨厌呢,反而……有点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莫非,是爱新觉罗家血统作怪?哼!爷早就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了……于是,胤禟一边纠结,一边继续看戏,呃,静观其变。
女人被胤禟甩开,手僵住,脸色瞬间白了。
希彦一听对方这番话,就反应过来,她知道自己从表面看绝对能看出已经十三四岁了,对方这么说,分明是讽刺她长得j□j,也就是发育不好,发育!!
希彦眼角余光扫了下自己胸口,本来是玩乐的,立时被勾起了真火,火气还蹭蹭窜高了两尺,眼睛一眯,“大婶,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要是回家喊我家伯母是姐姐,喊奶奶是姨娘,只怕不马上因乱了辈分被打死,也得跪到祠堂去抄孝经了。年纪大了就是年纪大了,再怎么装嫩,老倭瓜也变不成嫩黄瓜,孝子说话不能撒谎,撒谎要遭雷劈的。”
那女人本就被胤禟的疏离急红了眼,此刻再一听希彦的挑衅,哪还忍得住,气得俏脸煞白,狠狠地瞪着希彦,“你个黄毛丫头,毛都没——也敢出来跟人抢男人,也不瞧瞧你那豆芽菜的小身板,白送都没人要!”都是这个死丫头,坏了她的好事,现在可怎么办啊?这男人有财有貌,家室好,本人又气宇不凡,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她怎么可能放手?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个死丫头,气死她了!
豆、芽、菜!!
随着这三个字,希彦脑中的弦“砰砰砰”断裂,接着,众人就见那个一直占着上风玩得不亦乐乎的小丫头彻底爆了!
“你说什么?老女人!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寻常女人穿肚兜,胸根本就不会这么挺!你里面塞了什么?棉花还是石膏?穿个假胸罩出来骗鬼是吧?你当我眼睛被蛤蜊糊了吗?”
说着,希彦跳着脚,出手如电,捏了上去……
大厅里,一片寂静。
楼下不少人无声无息地翘起脖子,想要看个究竟。楼上包厢中出来看戏的人倒是都看到了,从女人的衣服里掉出来一个东西,虽然眼生,但众男人们几乎同时敏锐地抓住了希彦刚才喊出的一个字眼。
胸、罩?!
盯着地上的东西,胤禟凤眼猛抽,瞥了眼发愣还没回过神来的女人,当下决定,立刻、马上,将这女人送走!
希彦尴尬地盯着地上的东西,这东西虽说在三百年后普遍到差不多全球二分之一的人类每人都有个六七套,但在三百年前的今天,到的确是个媳物,只是……丫的质量太差了吧,她真的只是随便捏了下,没扯、没拉!绝对!她发誓!真的不知道它是怎么神奇地从女人的衣服里跑出来的……
“客官,几位客官,麻烦让一下好吗?小的这里先谢过了。”
一个机灵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众人的好奇、尴尬等,跑堂伙计小六子童鞋跟另一个小跑堂搬着一张软塌从后院进来,见到众人诡异的神态,有些莫名其妙。
两人抬着软塌上楼,迎面瞧见希彦站在包厢门口,小六子登时“嘿嘿”笑了两声,意味不明,问道:“放哪儿?”
希彦眨眨眼睛,看看软塌,脑筋还没转过来呢,条件反射地指了指厢房,转而又盯着地上的白色物件,脑中迟钝地考虑着该怎么处理。
小六子眼睛一瞟,也顺着希彦的目光看到了。
咦?这什么玩意?没见过啊,媳物。
于是乎,在众人的瞩目中,小六子童鞋无知无畏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一楼伸脖子的众位齐齐暗赞一声,哦,终于看到了!这就是那个……
那女人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