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和希彦才刚离开坤宁宫不久,皇后就急忙站起身,命令宫女们将门窗关上,退出去。
“容嬷嬷,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容嬷嬷老脸都笑开了花,凑过来,“娘娘,那个什么还珠格格,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宫女,亲热地不行,一路上主不主仆不仆的,一点规矩也不懂,在宫里大呼行的,奴婢正准备回来禀告娘娘呢。谁想到,就碰上三阿哥了,那两个宫女竟然都不知道给三阿哥行礼,三阿哥就命令奴婢去叫慎刑司的人去拿人了。奴婢一通知慎刑司,就赶紧回来回报娘娘了。”
“好!”皇后解恨地甩了下手帕,脸上都是笑,“那两个宫女肯定不对劲,内务府不会派这样不懂规矩,连给阿哥行礼都不知道的丫头出来当差的。这里面一定有鬼!这回慎刑司参与进来了,本宫倒要看看令妃又有什么说法!”说着,皇后又看了容嬷嬷一眼,“诶,你说,这永璋有时候脑子也挺好使的啊?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喂,皇后娘娘,就您那一根筋通到底的脑子,先去跟那脑袋堵塞的脑残龙中和一下吧)”
“是啊,娘娘。”容嬷嬷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您是没瞧见三阿哥当时那威势,那气派,真不愧是天家的龙子凤孙,奴婢都被镇住了!”
皇后一怔,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狐疑得瞥了容嬷嬷一眼,“真有那么厉害?”
“可不是吗?娘娘。”
皇后回过身,慢慢走到正位上坐下,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容嬷嬷也跟了上来,“娘娘……”
皇后看了她一眼,眉头未松,“容嬷嬷,你说这皇家的人还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啊,本宫原本以为这永璋早就废了呢,可是没想到——”
“娘娘,这您担心什么,经此一事,三阿哥和漱芳斋可是起了嫌隙了,这对咱们可是大大有好处啊。”
“可这永璋可是占了个‘长’字啊。”皇后的眉头依然紧皱。
“哎呀,娘娘,您想啊,这三阿哥虽说是最大的皇子,可他那身子骨在那儿摆着呢,咱大清再怎么也不可能交给一个病秧子啊。再说了,得不到那位的待见,就算是长子又能怎么样?”
“说的也是。”皇后点了点头,眉头刚要松开却有皱了起来,脸色愁苦,“可是,永璂,我的永璂,永璂那么乖,皇上他眼里怎么就一个五阿哥呢?那个永琪,天天跟令妃那个奴才秧子混在一起,对本宫这个正宫娘娘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娘娘,您别担心,十二阿哥还小呢,皇上会注意到十二阿哥的好的。”容嬷嬷急忙凑上去安慰皇后。
“希望如此吧。”皇后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舒展开眉头,“那个没规没距的小燕子,跟着令妃那个奴才秧子,整天跟本宫做对。这回可好了,漱芳斋这回热闹了,不给皇子行礼,对皇子不敬,够她们喝一壶的了。不行!那个小燕子最能闹腾,慎刑司的人肯定制不住她,本宫要去给他们镇镇场子!”
“没错!娘娘说的是!咱们得赶紧去!”容嬷嬷也笑开了花。
不得不说,乾隆的脑子要是经常抽,皇后娘娘您的脑子就是抽得太少了,人家正主都不理会,正悠哉悠哉地往钟粹宫走呢,您老去搀和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爷是钟粹宫的分界线——————————————
“娘娘,三阿哥来了。”
病榻上正歪着身子的纯贵妃刚喝完药,身边的宫女走进来低声禀报。
“快!快扶进来!”纯贵妃一听,立刻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睛直往门外看。
胤禩一进门,便看到面容憔悴的纯贵妃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微微一怔,垂下头郑重行了一礼,“永璋给额娘请安!”
“不用多礼了,快起来吧。”纯贵妃伸了伸手,示意胤禩坐过去,“永璋啊,前儿听说你的身子骨……眼下可好些了?”
“额娘放心,已经好多了。”胤禩顺从地坐了过去。
纯贵妃点了点头,面上和缓了不少,“看到你能进宫请安了,额娘已经放心多了。”
“额娘放心,永璋没事。倒是额娘应该多注意些,怎么又病了?太医可看过了?”胤禩笑得淡淡的。
纯贵妃笑着摇了摇头,“额娘没事,太医看过了,都是老毛病了。额娘只要你们都好就好。”
“可不是吗?”旁边一个大宫女,显然是纯贵妃的心腹,竟插嘴进来,“前些日子一听说三阿哥您不好,娘娘就病倒了。”
“你这丫头,真是让我惯得越来越没规矩了,主子说话,也是你能插嘴的。”纯贵妃笑着嗔怪了一声,显然根本没有真的生气。
那大宫女笑了笑,像模像样地福了下身,“是,奴婢知错啦。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端了桂花糕过来,将功折罪。”说着,也不待纯贵妃吩咐,就笑嘻嘻地出去了。
纯贵妃摇了摇头,笑道:“都是叫我给惯的。”说着又一抬眼,见到请完安后就一直杵在旁边做布景的希彦,纯贵妃看向胤禩,“这丫头……”
胤禩轻笑了起来,“前些日子永璋身子不好,多亏了这丫头照顾,今儿带进来给额娘瞧瞧。刚才给皇额娘看过了,还说这丫头看着是个知礼的呢,还赏了个玉镯子。”
纯贵妃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希彦,“恩,既是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定是错不了的。叫什么名字?”后一句话是对希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