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不懂事,冒犯了各位,还请见谅。”偏听为天输以及另外三人分别倒了一些酒水,重新回到主位坐下。
天输晃了晃杯中浑浊的液体,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怎敢,怎敢。老儿我也有许地方,做得不够周全,还望您海涵才是。”天输本想就此与偏听共饮几杯,但却始终抵不住杯中陆续积起的沉淀,作为一个霸主国的大贵族,只怕老天输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浑酒,更不要说张口饮用了。
偏听眼尖,已是瞧出了三分,他假意捂了捂额头,摆手说道:“原想敬您几杯,但昨i整夜未眠,今i才是刚刚睡醒,脑袋正疼得很。所以,更不能沾酒伤身了。”
天输眼睛霍的一亮,欣然应道:“正巧,我也因为上了年纪,早就戒酒多年了。”
“是吗?”偏听说着便与天输颇有默契的笑了起来,但由于双方各怀心事,笑声自然也就显得十分诡异了。
“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有一些人被绑在周围的木桩之上,这不知是何缘故?”天输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一张口便问起战狼军中,那些被偏听捆绑的乌成将领。
偏听垂目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那里面有个叫威尔逊的人你可认识?”
天输正了正身子,认真地回答道:“认识,那可是我乌成国的一员悍将,怎么他也在当中吗?”
“他在乌成国有那么出名吗,你居然也知道他?偏听提了提下巴,弄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续道:对了,还未请教你怎么称呼?”
一说起这个,天输便自觉振奋,浑身也散发出一种难以抑制自豪之感:“乌成天输,一个老掉牙的无名小卒罢了。”
他虽自称无名小卒,但从说话时那扭捏的状态来看,显然正期待对方露出一些惊异,甚至是崇敬的表情来。
“什么,您就是那乌成国的天输老将军吗!”偏听投其所好,故作震撼的捶胸大叫着,而帐中所有人的目光,也一下子都聚集到了老天输的身上。
“见笑,见笑。”天输客套的额首答谢,焦黄的老脸上淡淡地透出一丝红意。
偏听心中暗笑道:“原来传说中的天输将军,竟然是个自恋虚名的家伙,也难怪他下面的那些乌成将军,人人都喜欢无端摆谱了。”
偏听看了看帐外木桩上,那些正被风雨侵蚀的乌成叛将,心中却燃不起一丝同情,“我也不想责罚他们,但威尔逊确实犯了一些事,所以。。。”
天输摇了摇头,以一种长辈教育孩子的姿态说道:“那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们,他们毕竟是军中的将领,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们,今后叫他们再如何服众,如何带兵?为将之道,不只是一味的责罚,适当的也要关怀下士才是。”
“哦。”偏听强压心头之气,异常谦虚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依您看,应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天输见偏听如此顺服,显是有些出乎意料,心中大喜:“原来不过就是个愣小子,切,什么妖王魔王的,也不过就是教会的一套胡言乱语罢了,那些整i就知道户惑人心骗子,等我将这件事办成,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说。”
“说吧,威尔逊爵士究竟所犯何事?”天输自信之情难以掩抑,他扶了扶下巴的白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偏听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天输的倚老卖老,但如今的他,已是战狼军团所需要依靠的统帅,为了军团的未来,一切已由不得他率xing而为了,“稳住,一定要稳住,就当是为了军团,顺利的挨过这个冬天!”
偏听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他本想拿出一副谦恭的模样,但紧锁的双眉,却让他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过度表情,于是,偏听索xing就拿出一种认真的态度,对老天输说道:“威尔逊爵士,以及其他被捆在上面的将领,其实都是因为犯了同一件事情。”
“那就是叛乱,他们想要拿下我的脑袋,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如您所见到的一样。”偏听中途的停顿,倒不是有意要吊人胃口。而是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一下心中的思绪,并尽可能的将这件事情言简意赅的表达出来。
老天输听完顿时呆了,他本想指教一下后辈,要如何行使处罚。但这样的罪名却是他从来没有遇见,也几乎不可能遇见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遇上,也轮不到他来处理这种谋逆之罪。
“呵,其实我来是为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老天输厚颜无耻的将话题岔开道。
“嗯?我们不是在讨论应该要如何处置他们的问题?”偏听指了指帐外那一排排的木桩,对于天输犹如临阵脱逃一般的举动,心下也显得十分意外。
“忘了它吧,人不能总是想一些烦心的事情,我们应该展望一下更美好的未来。”天输早已是冷汗淋漓,他生怕威尔逊的叛乱将自己牵扯进去,因此再也不想说出一句与之相关的事情。
偏听微微点了点头,当即也不再问。毕竟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讨论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多多少少确实是有些别扭的。更何况,他们极有可能还是一丘之貉。
天输习惯xing的清了清嗓子,仿佛要是缺少了这个环节,他就没有办法开始说话。“有的事情也许您已经知道,但我还是要说一说。现在长城内的局势,对于我乌成国来说,其实已经很不乐观了。”
“自从杜鲁门将军在土方要塞大败以后,我乌成国的就由原先的50万,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