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佩普没有收复失地之心,只因为现在时机未到,许多地方因为城池破损,即便夺下也无法进行守御,更何况王**队数量有限,也不可能做到分兵据守。
临阁方面,依特昂知道后方遭袭的消息后,也是睡枕难眠,他担心那里的局势,尤其是在得到铁下兵败的消息后,他更是焦急不安。然而他所在的临阁地区,却迟迟未能平定,他所面对的这些守军,竟像老鼠一样,但凡照面不由分说,向后便逃,他带领的60万大军,在数i追击之下,战线已经铺满了整个临阁的小半壁江山!
最最可怕的是,自从某位被称为妖王的家伙,出现在依特昂的视野中后,前面一直只知道抱头鼠窜的老鼠们,居然开始学会了打洞!
天哪,当老鼠开始学会了打洞,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依特昂连夜传唤已经投诚的前教会红衣主教---法西其力,作为如今依特昂身边有关人族事务的专门顾问,法西其力的打扮已完全jing灵化,冗长而直逼脚跟的燕尾,内衬一件光洁平整的褐hun衫,外加一双拘束收脚的皮革长靴,走起路来踢踢踏踏,人模狗样,实在要比从前神气许多。
法西其力赶到时,依特昂恰好正在营帐中大发雷霆,法西其力得知后并不敢当时就入帐进见,多年的教会生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做出用脑袋撞墙的蠢事,否则结局将注定悲惨。
于是,法西其力便悄悄地躲在偏帐,一边饮着清茶,一边看着依特昂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族俘虏,又将一些有辱军威的头领重责用刑之后,他这才拍打衣衫,调整领结,准备上前拜见。
天se将明,空空荡荡的大帐中,依特昂独自一人,单手称在案前,视线几yu模糊,他已有两天没有合眼了。繁重而并无进展的军务,到了这个时候,早已磨得他心力交瘁,本能的困意虽然猛烈,而沉重焦虑的心情,却始终让依特昂难以真正睡去。
“你怎么才到,从后军到这里的距离,现在真的拖得有这么长吗?”对于法西其力的姗姗来迟,依特昂纵然不满,但也没有发脾气的力气了。
“圣王恕罪!”法西其力扑通跪倒,一上来便先行磕了好几下脑袋,而后才将躲在偏帐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附上许多谄媚言语,倍言依特昂如何如何威风难犯,如何如何叫人平生敬畏。
此时正陷愁闷的依特昂,忽然听到这些恭维,也是无比受用。他虽能平辨是非忠直,但有的时候,听着麻醉一下,倒也无伤大雅。
依特昂松了松肩膀,吃力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问道:“本以为临阁已被乌成放弃,顷刻之间便可为我军收入囊中,可半道突然杀出个什么妖王,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吗?”
法西其力闻言一怔,怀疑道:“妖王,莫非就是长城外的鬼魅军团?”
“咦?鬼魅军团不早已被略目黄剿灭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依特昂眯出双眼,皱眉对着帐篷顶端,微微一个沉吟,便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惊得困意全无,背后激起一阵冷汗:“原来如此!像,实在是太像了。”
依特昂重新坐了起来,正对法西其力说道:“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巧合,长城外的鬼魅军团和眼前的这支妖王的部队,在风格上的确惊人的相似;他们从来不参加正面的对决,只会在背地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卑鄙勾当,但凡遭遇除了逃跑,就是躲起来玩yin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逃跑与龟缩能力,甚至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除去那些根本无力反抗的普通平民,我们竟没有抓到它们一个俘虏。”
依特昂越想越怒,不禁一拳重重击在案前,直打得桌上各种器物翻滚,叮当缭乱:“哼!若不是现在全局吃紧,我现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全部挖出来,统统的挫骨扬灰了!”
“圣王息怒,据我所知这位妖王名叫偏听,原本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过他的哥哥在人族中却是颇具威名,人称红剑---尖听。”
法西其力没有说完,依特昂便打断,说道:“这个人我知道,当年就是他刃杀了你们的教皇,间接使得长城外将近数年没有战事。”依特昂突然笑了起来,续道:“可惜了铁下酋长一片苦心,在长城内安插了这么多细作,但终究还是没有用武之地啊。若非尖听在教皇脖子上的那一剑,或许今时今i,我联军主帅就是铁下酋长了。”
“圣王何出此言!”法西其力故作大惊之se,十分露骨的巴结道:“铁下不过区区绿族酋长,又如何能比得了圣王您的分毫,您难道不知眼下他被爱内资王国打得疲于奔命,正不知该如何自处啊!倘若联军真由铁下执掌,只怕也未能有像今天这等辉煌战果。”
“那道未必,我不过比铁下多一些运气。铁下所处的绿族,在版图上因为处于兼并的漩涡中心,连续不断的战争消磨,使得绿族的实力陡转下风;而我血jing灵偏安一隅,在历经几代jing心经营后,摆在我身后的则是一支空前强大的血jing灵部队。我想,这就是我与铁下最大的不同。”依特昂说起自己时纵然是豪情盈溢,然而说起铁下的种种不幸时,倒也语带惋惜。
“哎,在下真是愚钝。至此才终于明白,为何后方战事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