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你俩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偏听靠近两人,搬过一张椅子,气定神闲的歪坐在上面。
“主公,言中了。。。”
修地丝话刚说道一半,就被皮葛鲁从旁打断道:“没错,我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修地丝急忙赔上笑脸,又对着皮葛鲁冷面说道:“嘿,将军!说什么也别带上我啊,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滚一旁去!”皮葛鲁受不住修地丝的谄媚,直截了当的说道:“主公可知有一支五千人的jing锐骑兵,用不了多久就兵临城下了,消息昨i就已经送到,我连派了好几人向你汇报此事,都被你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你也身为主公,整个金涛城、甚至整个临阁的子民都在看着你,难道敌人来犯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不应该管一管吗。”
偏听被皮葛鲁一口气说得有些发懵,只得与修地丝彼此干笑着,来化解尴尬的局面。“他。。。今天吃了炸药了吧。。。”偏听不好意思的稍稍正坐起来。
修地丝本是定力极高之人,但此时见偏听模样可爱,亦是有些收不住脸上的笑容。“主公可知来者何人?”
“何人呐!”偏听故作威武的问道。
“听说是您的仇人---威尔逊爵士。哦,不。人家现在已是男爵,是准将了!而且,这一次他带来的这五千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当年您的手下,这些人可都是您的仇人啊。”修地丝话中满是忧虑,一旁的皮葛鲁虽佯怒扭在一旁,但也时不时将目光瞥向偏听,只期望偏听能露出恐惧之se,然后向自己赔罪认错。
“放屁!怎么都成了我仇人了,我能被他们这么仇视,难道你们就没有功劳吗。一有坏事,就统统赖到老子头上。。。”偏听摆出一张臭脸,如同泼皮一般,翘起个二郎腿,嘴里兀自不停地絮叨,一泄心中的不满。
修地丝听了此言,不禁为偏听捏了一把汗,他实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怎么会认了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主公?正自嘀咕一向决断果断的偏听,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时,但见偏听露出一个无比jian猾的笑容,而后从身后飞快掏出一份书信,得意的在两人面前好一通晃荡。
“拿去好好看看吧。”
这封书信,正是白约委托小毛虫从王都送来的消息。修地丝首先看罢,这才恍然大悟的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极力推了推身旁的皮葛鲁,皮葛鲁见修地丝表情如此高兴,对信上的内容早已急不可耐,当即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舔着脸一把将之夺过,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起来。
“二位将军,看过以后还会说我偏听不务正道,一心只想着那些没用的身外之物吗。”偏听格外注意着皮葛鲁表情,眼见皮葛鲁双颊瞬时有如火烧一般,偏听笑意更盛,说:“皮葛鲁将军可莫看哭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威尔逊公报私仇,但就如信上所言,等到冬季过后,冰雪消融,西边的燕吕国就会被异族联军一鼓拿下。到时候,金涛城作为异族联军由西北端进攻乌成国的第一道屏障,正是处于朝不保夕的战略位置。所以,现在你看他们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其实对金涛城根本也没有半点念想,为了这座即将易手的城池,乌cen不会那么笨,才不会为了它而xing命相拼。所以,金涛城在这个时候,可谓是固若金汤。对方的目的,其实就是咱们城中那些非法的商贾,只要我们不主动出击,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说道这里,偏听诡秘的捂着嘴巴,jian笑道:“其实这原本也是一条妙计,正如你们所见,我们现在还算富足,已不需要再依靠这些商贾来赚取违背良心的黑心钱。”偏听指了指桌案上的各种流水账,眉飞se舞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
“本来这些jian商在城中已经尾大不掉,原本也正想着要取缔他们,只是担心他们会说我偏听不讲信义,过河拆桥。万幸,万幸!威尔逊大将军此次前来,正好为我除了城中的祸患,而且还不落他人口实,如此两全其美的好事,我心里其实只盼他们来得更快一些呢!”
修地丝听着,在旁若有所感的摇头赞叹道:“白约先生果然不可貌相,竟能有这等见识,在下真是佩服。”
偏听闻言,急忙奚落道:“得了,就他那木鱼脑袋,哪能有这般见识。他那也是另有高人指点啊,而且这位高人你们也都见过。”
“哦,不知是何人?”修地丝问道。
“在来金涛城的路上,那位来自央国的---默曼先生。”偏听神气活现,仿佛就是在说他自己一般。
“原来是他!”修地丝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娘里娘气,且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而一旁的皮葛鲁也忍不住叹息道:“原来默曼先生如此高才,当i竟是怠慢了。。。”
偏听见皮葛鲁复反常态,高兴道:“怎么,将军不生我气了?”
既已明白整件事的全貌,皮葛鲁也只得为自己的鲁莽,向偏听低头赔罪。偏听见了,连忙将其止住,说:“将军能够如此,正说明将军已益发成熟,已成为一个有所担当的大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见怪将军。”皮葛鲁深感其念,自此对偏听愈发敬重与忠诚。
“另有一事,二位将军既然来了,就一并说了。此计一成,白约那家伙也该回来了吧。。。”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