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悠悠在自己卧室里收拾东西。看了一圈,总觉得要带走的东西太多,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无东西可带走。

自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离开玫园,离开香城?这一别,或许是永别了。

父亲去见了白言初一面,但他也并未细说两人谈过什么,回来只说一句,“你还是快点跟他走吧!”

失神地望着卧室里的一切,悠悠呆呆坐着。重新活过来一次,她至今无法预料,这辈子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五月六日。这个日期陡然在她心底蹿了出来。

她始终无法忘却,那一次在父亲病房里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神秘声音跟她提起过:五月六日,切记。

那一天便是她是上辈子死的日子。她暗暗在心底算了算,发觉还有两个月后就是五月六日了。

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惊惶不安。

胡乱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接到了白言初打来的电话:“喂?你收拾得怎样了?还有童童的东西呢?”

“仙姐已经在帮她整理了!我这边也差不多了。”她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

“悠悠,我知道你心底还是有犹豫。可是,我们真的没时间了!我答应你,到了那边安顿好后,我会慢慢把我过去三年发生的事都告诉你好吗?”

“嗯。”悠悠答应着。

“悠悠,老爷子你也不用担心,月姐会照顾他的。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接他老人家过去。”

悠悠还是答应着:“知道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扯着一丝凌乱。到了新西兰那边,他们会有怎样的新生活?她从未想象过。

白言初又说:“我先不跟你说了,我也要准备一下!明晚十二点整,我派车接你们!”说罢就挂了通话。

悠悠放下手机后,又看到手机亮了。一看,是徐诗诗打来的。

心里微颤,就拿起来接了:“喂,诗诗?”

徐诗诗笑问:“最近忙什么啊?怎么不见声息?”

“哦,没什么啊!就是有点累!”

“十分钟后到你家哦!有惊喜给你,呵呵!”

悠悠很想拒绝,但最终还是说:“好吧!”

放下手机后,她才陷入忐忑中。

徐诗诗绝对不会独自一个人来,钱森是必须陪着的。那么,他们见到自己收拾东西的话,会作什么猜想呢?

赶紧跑到女儿房间,拉过女儿郑重叮嘱:“待会你呆在这里不要吵,知道吗?千万不要发生很大的声音!要不然,我们的旅游计划要取消了哦!”

童童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说:“好的!”

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即将离开。对林如月那些人是这样说的:她打算带着童童去美国调养身体,近两年不打算回来。

莫非,跟徐诗诗小姐也打算这么说?

十来分钟后,门铃响了。年轻的新女佣去开门,徐诗诗在钱森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悠悠上前迎接,笑道:“给我什么惊喜啊?徐小美人?”

尽管她嘴角满是笑意,但眸内的局促不安却无法被一一遮盖。

徐诗诗拿起一份粉红色的精美婚礼请柬说,“看!”然后又娇羞欣喜地看了看身边的高大男人,“我们下周举办婚礼!”

钱森一手揽过她的纤腰,望着悠悠温厚一笑,“悠悠小姐,你就放心把你今生挚爱的好友徐诗诗小姐交给我吧!我会把她当罪犯一样死死看紧的!”

徐诗诗娇柔而笑,脸颊上泛着甜蜜的光彩。看到好友这样浸在幸福之中,悠悠心底也是暖意滚滚,就握起她的手,含泪道:“诗诗。”

她很想开口告诉好友:自己无法参加她盛大的婚礼了。

她最期待的时刻,居然无法实现。她再也没机会亲眼看到自己的挚友再次披上婚纱幸福地嫁人了。想到这里,哀戚涌来,眼泪却簌簌掉下。

徐诗诗急忙替她擦泪,笑道:“你怎么了?比我还激动!”

“我……我高兴!”悠悠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候,仙姐突然从里面走来,走到她身边问,“小姐,我想问问童童那件红色羽绒服要带走吗?”

悠悠浑身僵住了。数秒后,她才感觉到对面两道惊异的目光齐齐投向自己。

徐诗诗惊问:“你们要外出旅行吗?”

悠悠只好说:“哦,我打算带着童童去美国调养一□体!她身子有点弱,我打算带她去看看!”然后又看向仙姐,急促地说,“都带走吧!”

仙姐“哦”了一声走开了。

徐诗诗又问:“打算去多久?”又带着遗憾地问,“是什么时候走?还可以去参加我的婚宴吗?”

悠悠知道自己非常残忍,但还是说:“对不起!恐怕去不了!”

钱森锐利的目光一直刺着她的视线,他上前一步笑问:“打算去多久?”

悠悠尽量笑得自然:“说不定!或许半年,也或许两年。”

徐诗诗点点头,满眼是失落:“那么久啊!”

悠悠重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诗诗,请你原谅我。”

徐诗诗抬头望着她数秒,最后弯唇浅笑。这个笑容似乎含有深意,但悠悠却无法一下子读懂。

钱森突然问:“嗯,悠悠,你听说过如风集团吗?”

悠悠心头一颤,说:“听说了。好像是个美国公司,亚洲部在香城。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言多必失,她才不会说那么多。

“听说这个公司的ceo是个神秘人物,一直没有露过脸。他们第一支股票在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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