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新婚就这样在众人期待但又那么乏味的情况下过去,谁知这个冤家就在大婚晚上让我恼羞成怒,让她‘落红’。
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和一双满是期许的眸子让人心一动,许了她上床,反正这床够宽,两个女子睡在上面也是无妨,也算是为日后同塌而眠作练习。
喜烛轻摇,红光闪烁,我一直都是浅眠,何况现在有人还在我耳边呓语,我睁眼侧首看着将与我作四年夫妻的卖身驸马。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宁,睡的也很放心,仿佛她的世界毫无纷争。现在细细看她,语怜给她做的假套很衬她,将她初始的短发便的很是柔和,她肤色算不是是皎白胜雪,可也是白皙细嫩,醒着时的那双眼灵动诚实让人生羡,很清秀的一张脸,但偶尔的傻笑有点让人大跌眼镜,这样就到了双十还未出阁的原因?
只是真的是双十之龄吗?眉宇间的稚嫩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在我观赏她的同时,我也开始体会这家伙就寝时出乎意料的不老实。
她一边呓语一边开始动手动脚,对,就是动手动脚,我抓住她忽然探入里衣的爪子,她的触碰让我整个身子一颤,起了疙瘩,我擒住她的手腕也不敢弄醒她,怕她醒来看见这羞人的事,不过被人抓住的她居然也没醒,应该感叹她睡的死沉还是说她真是毫无防御之人。
在那两不规矩的爪子安分了点后我松了口气,可也不知她梦见什么,她脸色越来越愤怒也越来越激动,我没想到一个梦中人会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她猛地睁开我手,抓住羞人部位时,这该死的冤家真的是下了死手,抓疼了我,还无耻的说一句‘这肉包是我的!’
没人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想要用剑刺穿一个人的胸膛!
我逮住她的衣襟,狠狠的用力将她朝外一甩!
她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坐在下面眨着那茫然的眼睛,又摆出那该死的一脸无辜样!
可惜,她已是驸马,不然我真的要她尸骨无存。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是被突然蹦出来这傻人气昏了头。
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她,就算后来与她和解,她上榻就寝,我每夜都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到天明。然后看着她次日脸上摆出浑身僵硬的痛楚表情,心里很是舒坦。
女子,真是小气之人,我也不外乎。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依旧每日在那些烦人的事上忙着,她也在府中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练字,午睡,养龟。
她这样也很好,看来胆小怕事之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规矩的让人省心。
本以为是这样,谁料到这样胆小之人居然在外面公然训斥那窦威,夜霜特意告之我这件事时,我有些诧异,我知道这冤家平日看似有些傻傻的,可她心里装着一片明镜,她看得见皇室险恶,她的胆小怕事其实是避祸自保。
她训斥窦威又一次出乎意料,同样她眼神闪躲的又编了一次轻易被拆穿的谎言,可看见她嘴角的淤青,我那时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算不算初次为她心疼。
想来也该是,否则我不会醉春楼里打落窦威的牙。
那时若是为她心疼,我想她初次为我撑伞应该算是为她敞开心扉吧。
“为什么自己出来送伞?”
“公主大人,我看要下雨,怕你们没伞淋雨,就给你们送出来了,没理由。”
她当时很不解,为什么送个伞还有理由。
因她不知,在我身边的人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存有目的,我都得防着。
可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不再防着她。
她真挚坦然的眼神真的让我放心
就寝后,她入眠如同往夜一样,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在我开始抬手点穴时,我看见她眼角的湿润。
“爸爸,妈妈,外公~”
她哽咽的一声唤猛的撞击了我的心,可怜落寞的睡颜让人心疼,让我想起在回京的途中,她掀开车帘,那时脸上迷惘与孤寂的神色,她是想家了。她这种思乡的神色常在她一个人时表现出来,但一有人在她面前,她就扬起一个看似傻傻的笑容。
那时她的强颜欢笑,我也从未放在心上。
抬去本应该点穴的手,落在她皱起的眉宇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也开始游走,不过这次比以往老实多了。
她环抱着我,抱得有点紧,仿佛是想要填充她心里的不安,看着她得到慰藉的表情我默许了她这次轻薄,慢慢在她怀中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初次在她怀中安然睡去,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暖暖的柔意开始滋生。
白日我走进她的伞下,夜晚她走进我心里。
与她成亲数月,我惊奇的发现她从未来过月事,若不是夜里感受她胸前的柔软,我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女子,在我为开始担忧时,这冤家自己却好不在乎,想要出府游玩,还想要捎上我。
那段时日父皇的额暗卫常有动作,我也举得疲乏的紧,所以在她近乎无赖的方法赢了我,我依旧随她出去。
沿街叫卖的东西始终是比不上宫中的,她却买下我多了看两眼的木梳送给我,她递过木梳,我迟疑的没有接下。
“你可知,送木梳的含义?”
木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欲有白头偕老之意。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弟弟难得喜欢一样东西,那我就得买下来!”
意料中的回答
她不知道让我有点失落。
好在她在茶楼中对那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