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凡乐此时才注意太子也站在这里,茫然一问:“你们要做什么?”见芸儿神色异样,她脸色顿时发白,心中生出不好的猜想。
公冶轩见她面呈骇样,怎么也没有想到笼络温耀祖的大胆之策竟是她这样胆小之人想出!真是不可貌相啊
公冶轩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松缓她的紧张,笑了笑道:“好妹夫,芸儿的事你莫管,现大舅子我随你一起去接卿儿可好?可你先把你这···”指了指她鼻子那根弱柳迎风的毫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把它弄下来,你这样真实太有损宫中美仪了,你长得本就平凡的紧,别给你脸上添乱,让皇上瞧见龙颜大怒把你给斩了”
太好笑了,不知道卿儿每天面对着可笑的脸是不是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啊~要是的话,卿儿怎么忍得住啊~太丑太好笑了,哈哈哈,太逗了!那根毫毛真是丑的好有个性!
木凡乐看着他率先离去的不正经背影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怎么最近老是有人对她长相说三道四啊~她长得有那么不入流吗?不过就是清秀了那么一点点,在这群俊男美女中就成了罪吗?同样的素材,怎么就和公主大人有这么大的区别呢。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跟了上去。
书房内。
公冶卿梦淡笑雅然踏进,对座上的皇帝礼仪福身:“参见父皇,不知父皇诏儿臣来有何吩咐?”她颦眉浅笑摄人心魂同样也清冷疏远,让人近不得半步。
她虽此一问,但见温耀祖立于一旁眼神不敢对视与她,怕心中猜想她与温耀祖被赐婚之事会成真,思及至此,她心凉了几分。
皇帝捋胡一笑,想到公冶卿梦的终身大事将一锤落定,是掩不住的兴奋与欢喜:“卿儿,窦氏一案结案已久,你助朕铲除逆贼与朕一条心,朕甚为高兴,你如今也是双十有一,朕也该为你的择一好的夫婿,耀祖为人谦和有礼又···”
“父皇,儿臣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公冶卿梦蓦然出声一拜,她声虽轻柔却不难听出里面强烈的拒绝之意。
“站住!”
皇帝在她转身之际,亦忽而提高声调变了脸色,公冶卿梦拒绝之意尽收眼底,他看得清她这番模样无非是对那孽障余情未了,怎能不让他不动怒!
公冶卿梦携带着她的傲气凛然迟迟未转身,这一刻她不能松动,一旦被赐婚,将来纠葛之事将铺天盖地袭来。
温耀祖见他两人都面带薄怒,有对峙之势,拱手一拜:“皇上,臣不便在此久留,就退外守候!”
不管是皇帝还是公冶卿梦他都不想开罪,皇帝的赐婚曾经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可公冶卿梦将来许给他的更胜一筹。
他走后,皇帝看着公冶卿梦单薄的背影心疼的长叹一口气,语气终究是软了些:“卿儿,你拒这门婚事可还是因为那孽障?你还记得你许诺父皇,决不在与她有任何瓜葛,莫不是你想反悔?想断送那孽障的性命?朕那夜当着百官面前已将你指给温耀祖,你让父皇失信于百官,失信于天下吗?”
公冶卿梦转身反问一句:“父皇,你可知长公主因何而疯魔吗?”
说起公冶澄,皇帝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欲壑难填,咎由自取!”
“不。”公冶卿梦螓首轻摇,见他执迷不悟,暗叹一口气,道:“情逝人伤,是父皇逼疯了她。”
公冶臣疯魔是她算计促成,可追溯原因,皇帝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无情扼杀了公冶澄可能的所有圆满,若皇帝当年不杀秋儿将她两次嫁与不爱的男子,长公主又如何会被被置于被逼篡位来掌握自己的人生,论起来,公冶澄也是一世悲凉可怜。
这句话对皇帝来说不亚于一颗惊雷,他神色呆滞片刻,骤时大笑起来:“怎会是朕?她虽是大孽不道,可朕还是念在她是朕之血脉放了她一条生路,朕待她仁至义尽,怎会逼疯她?”
“你杀了她的旧爱。”
“放肆!”皇帝顿时一怒,他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女子相恋,公冶卿梦在他面前当即提及,简直拔他的逆鳞,他骤然起身,大步迈向公冶卿梦面前,来回踱步,武断偏着,声声责令,字字愤然:“自古以来,男女共结连理才是天道,子嗣才能应天而生连绵不绝,朕今日最后一次告诉你,若你想那孽障能在下半身苟延喘息,你须得与温耀祖成婚,婚期三日后举行,退下!”
宽敞水袖中柔荑紧握,她怎能任人鱼肉,公冶卿梦银牙一咬,柔媚的面容落出决然与坚贞,语气轻缓却是磐石不可移之势:“儿臣誓死,不从。”
皇帝闻言气的浑身颤抖,他颤然的指着从未被他轻斥的公冶卿梦。
“古人云,在家从父,朕说的话是圣旨也是父命,天命难违!”
“古人亦云,出嫁从夫,一女且能誓二夫,天理难容!”
“你~”皇帝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只觉胸臆中有无数蚂蚁在萦绕环爬,脸色苍白难受的紧,贴身太监赶紧上前为他捋后背顺口,朝外大声道:“快,快拿皇上的长寿丸来。”
公冶卿梦见状,峨眉微蹙,默然不语。
顷刻后,门外响起年满十五公冶全的声音。
“皇爷爷,孙儿给你送长寿丸了。”
公冶全端着垫着黄稠的红木进殿,瘫坐在龙座上的皇帝见到搁在上面的锦盒双眼放光,急切的将锦盒打开将里面的两粒丸子塞进嘴中囫囵吞下。
过了半响缓过气来,有了神气,气色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