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是怕了吗?”
“怕?”罗宁一怔,“我会怕他?我只是不愿意和他再有一点瓜葛。”
“那你就接受霍董的好意,毕竟霍氏是一个生金蛋的母鸡,你会富可敌国的。”元战实话实说,却惹来罗宁的呲笑。
“我不需要这些。他霍东一推手,自己找了个心安,却让我做苦力,想得美!”
“据我所知,公司的运作机制很成熟,你不用事必亲躬。至于那些分布在各个国家的采矿业务,你也不用太担心,都是和当地政府签了长约的,最少的也在二十年以后才到期。罗秀只要等着进账就行了。至于房子,放在那里也不会烂掉。”
罗宁深深的无力,她只得再申明一遍,“我和霍东非亲非故,我不能接受。叫侓师回去吧!”
“如果罗秀真的不接受,霍先生说了,他会拆分了卖掉,包括基金会。那么基金会许诺要帮助的那些孩子,贫困人群都会因为罗秀而失去救助,他们的数目大约在几百万之巨,你忍心吗?”元战都快要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地体会到了霍东作为商人的无耻。
“我……不接受。”再一次被要挟,罗宁愤怒了。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疯了一样地抢过侓师手中的文件,一件件翻看,果然,资产里面并没有基金会!
“霍东打的是这个主意?”罗宁冷静下来,慢吞吞地开了口,言辞却坚决,“告诉霍东,该说的我已经说过,我不想见到他和他的任何东西。”
“我们老板是很有魄力的啦,他说的出就一定会做得到的,罗秀再考虑一下啦!”元战硬着头皮继续劝她。
思虑再三,罗宁还是没有松口,“我不要,随便霍东怎么处理。还有,我不想见到关于霍氏的任何人了,这一点,我有拒绝的权利吧?”
元战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的拒绝,他有点灰溜溜的,“这个,我只能转达,不过,你真的不要吗?这可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财富和地位。”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了罗宁苦涩的声音,“可以换回我的爸爸妈妈吗?可以让我回到无忧无虑的日子吗?”
元战收回附在霍东耳边的手机,无奈地看了一眼杵在面前的霍东,耸了耸肩,朝着手机说了一声,“抱歉,你的话,我会转达。”说着挂上了电话。
霍东对自己唾弃极了,听到罗宁的声音他兴奋,却又把手机给元战,他怕宁宁口中吐出和那天一样的话,他的心已经碎了。
他现在的样子不太好,声音嘶哑,他的头上还包着纱布,神色疲倦。也是,从墓地回来,他就一直忙个不停,资产转移,交代工作……
“少爷,你的计策行不通。”元战看着霍东低头摆弄着自己手机里的录音,那样专注,都有点不忍了。
“如果就这样让她走掉,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瓜葛了。”霍东的桌上,赫然放着基金会的资产报告,这一份他故意没有给侓师,他知道,罗宁真正在乎的只有这个,这个她妈妈董思林为之奋斗了二十年的慈善事业。
“全部身家都给了,你还扣着这一份干什么?”元战颇有些看不上这个小小的基金会,资产只是霍氏盈利的3,有什么可宝贝的?
“有了它,宁宁怎么会不理我?”霍东神秘地笑笑,伸手把资料锁进抽屉。
“少爷,你真的放不了手吗?”元战也不理解霍东的行为,既然放不开,就抓回来好了。婆婆妈妈的。
霍东径直走向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元战以为他不会说了,他开口了,“我不能,不能放手。因为……我找不到第二个罗宁了。”
罗宁气呼呼地去“迪尔”伦敦的分公司找费斯,他主意多,让他给自己想想办法,霍东这样疯,她受不了。
“罗秀,总裁在顶楼,我带您上去。”分公司的前台接待认识罗宁,很热情。
罗宁扬扬手中的电梯卡,“我自己上去。”有了这张卡,电梯可以直达费斯的办公室。
接待秀没有阻拦,反正罗秀常来,总裁也交代过了,她来,可以不通报直接上去的。
罗宁来到费斯的办公室,很奇怪,费斯并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
前面的会议室里隐隐约约有人声传出。
“你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你不怕集团出事?”这是费斯的声音。罗宁好奇地循声过去。
“我来之前已经交代过了,至于江其峰,我安排好了,他现在屁股都来不及擦,忙得很。”
“蒋,不争朝夕!你已经努力了几年了,不要前功尽弃了。”乖乖!罗宁咂咂舌,这费斯的成语很溜呀!
“现在我走不了。”
“l我会照顾的,你还不放心我?我绝对不会监守自盗的!”
“我不是不放心你。”里面传出了蒋睿司闷笑的声音,“我只是不放心小宁一个人。”
“都说我会照顾的,就像以前一样。”
“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如果有可能,我想带她回国。”
“不行!”费斯的急切打断让蒋睿司侧目。
“我是说,她的母亲在这里治疗,你怎么带走她?”费斯的补救明显不成功,停顿了片刻,他叹了一口气,“霍东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我不怕!我更在意的是小宁,她现在需要我!”
“……”
会议室外,罗宁心里五味成杂,以前,她一直把蒋睿司的感情当成负担,经此一事,她的心动摇了,蒋睿司,是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