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海可是说是京九城中最性感的地方,有水,有船,有桥。风吹岸边柳,水映天上月,最动人的却是古老的院落里所承载的时尚与潮流,当夜色将霓虹勾勒的古色景致,投在微波荡漾的水面时,再伴上来来往往行人的笑语,一种美而不艳的繁华感就悄然而生。
一家家酒吧就在这充满古都特色的夜幕中,接待着形形色色的客人。
北京的酒吧,最早兴起在三里屯,到后来,又形成了什刹海、星巴路、元大都等新兴的酒吧一条街。也不知道当初那个陆放天是不是对酒吧情有独衷,竟然在三里屯、什刹海和星巴路上各开了一间酒吧。
到后来,虫二爷却将这三间酒吧和一家夜总会,转到了谢寸官的名下。这都算是陆放天手中比较干净的产业了。
谢寸官将酒巴和夜总会交给知恩图报的刘十三打理,却在酒吧刚接手,现金流最紧张的时候,抽走了大笔现金,然后就不闻不问,似乎这些产业都同自己没有了关系。
虽然每年刘十三那里,都会传来一些文件,报告经营情况,但他一般都是直接扔在抽屉里,连看都没看过,更没有一句话的指示。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亏是赚。
走进这家名为“闲云生处”的酒吧,谢寸官这也算是第一次踏入自己的产业。
门口站着迎客的旗袍小妹身材高桃,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文静气质,礼貌地问道:“先生几位?有定位吗?”
谢寸官摇摇头道:“我找刘文良!”
刘文良是刘十三的官名。过去在道上跟虫二爷混时,用的是刘十三这个称呼。自从给谢寸官做了管家,从了良,刘十三就用回了本名刘文良。
小妹不由一愣,但看了一眼谢寸官以及身后紧跟的陈虎、曹信,瞬间就平静过来道:“请跟我来!”就转身在前面领路。
四合院里很安静,不知从那里传来的古筝如流水一般,浸漫在小院中。小院景致优美。处处有着经营者园林般的小心思。灯光的布置上恰到好处,昏而不暗的灯光,总在最适当的地方,刚好能看清那些主人想让客人留下印象的物事。
虽然没有认真地关心过这些产业。但谢寸官却知道,这处位于什刹海的酒吧,是一间书画吧,在这里来往的客人,除了串吧活跃气氛的美女之外。多是书画界的朋友。
刘十三的父亲外号刘秀才,除了太极功夫之外,在书画上也极有造诣。他自小耳濡目染,在这方面也颇有成就。后来流落京九城,先跟廖八指,后跟虫二爷,走上黑道后,就没人知道刘文良是谁了。
正因为如此,在做了谢寸官的“管家”后,刘十三就将自己的办公地点。设在了这间酒吧里,常住这里。其他两间酒吧和夜总会,只是需要时才过去看看。
因为天色尚早,所以酒吧中上客不多,没有拥挤感。
但也能看出,来来往往的客人,有长发的,有留髯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艺术的气息。一个个坐在桌前,同串吧的美女们谈笑风生。显然都正在找“艺术”的灵感。
也有一些气质炯异于串吧女的女性,想来也是些书画界的女先生。
宽畅的吧厅两旁,显然是一个个包间,不时地有服务生出入。在门的一开一合中。谢寸官就看到,那些包间里,大多坐满了人。而有一个包间的门,压根就没关。从敞开的门看进去,一个人正人挥笔弄毫。因为桌边围了人,谢寸官看不到他是在写字还是做画。
不过。从他肩头动做的缓急与幅度,谢寸官感觉做画的可能性较大。
旗袍小妹带着他来到吧台边,对着一个正在吧台边,对两个服务生说话的女子道:“芸姐,这位先生找老板!”
那女子就抬起头来,谢寸官不由地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风情不输给叶准星“老兵酒吧”那个汤雅的女子,一身黑色修身短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而且,也衬得她皮肤更显白晰。胸口挺耸的丰盈中,一条沟壑深陷,将成熟妇人的那种魅惑,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扑面而来,让人有种只想掀开那黑色的裙装,一窥内里的风景yù_wàng。
女子看到谢寸官,立刻露出一个妩媚可人的笑容:“您是谢董吧!老板正在里面等您,请跟我来!”临转身时,对那几个服务生道:“各人都回各人的位置上去,精心点!”
几个服务生就立刻散开,一个个离开时,都眼神惊奇地看着谢寸官,显然想不通这么年轻人董事长是什么背景。
谢寸官跟着女子往里走,走过吧台后,有一个磨砂玻璃门,上面有一幅鹤归图。
门旁有一幅对联,上联:闲云生处纳福地;下联:野鹤归处有洞天。
谢寸官在门前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画和字。虽然他在书画上没什么造诣,但当年在诸燕赤的“熏陶”下,对于书画的鉴赏还是有相当功夫的。
“这是老板画的,对联也是他亲自题的写的!”女子见他看得认真,就特意停下了脚步:“谢董对书画也有研究?”女子的神态中明显有些好奇。
本来是成熟如蜜桃的女人,这神态一变间,竟然带出了三五分稚气,端是灵动迷人。
谢寸官轻轻摇头道:“我是个粗人……还没请教?”
“李芸!”女子嫣然一笑,自我介绍道:“在这里做经理……”说着话,就推开了那道门。
谢寸官跟着他进去,一进门,不由一愣神,一个高大的木质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