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变压器箱旁,汉子双手继续按在变压器开关上,心中数着秒。按照谢寸官的安排,第一次断电二十五秒钟,然后隔三十秒钟再次断电,这次要断四十秒钟。
谢寸官和王一丙在伪装单下,心中也静静地数着秒,此时,他们俩人的头上,已经分别套上一个准备下一步行动的防毒面具和夜视镜。
在这个期间,转来转去的罗有才轻轻地转到门边,推了一下那个门。
不出意外地,门没有锁。
因为通过几天的观察,知道这道门是专门用于换哨的门。每天晚上的二点,熬夜人最累最想睡觉的时间,日本人会换一次哨,让休息好的人,换熬了半夜的人去休息。
谢寸官他们发动的时间,是二点二十分,正是换过哨后,新换上的人从最初的警惕,开始放松的时候,换下的人,二十分钟基本也就进入梦乡的时间。
按照获得的情报,日本大使馆内卫队一共有三十名,都住在二楼。
一楼是大使馆对外办公的地方,二楼驻扎着内卫队,还有一个电子监控室,负责监看楼内楼外的摄像头。三楼是大使馆人员的宿舍,四五楼是大使及几个重要外交情报官员的住处。
第二次停电时,楼下的韩国警察再次紧张起来,因为这在首尔,特别是大使馆所在的敏感区域是绝无仅有的。负责治安的警察向上级汇报情况,上级再打电话给电力部门。
楼内监控室的那名日本武官看着再次雪花的监视屏幕,不由地骂了一声八格,先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看到整个街道一片黑暗,知道并不是只有大使馆停电。
不过,大使馆是二路供电,按说一路没电,另外一路应该立刻自动供上。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停电时,另一路电就没供上,这次仍然没有供上来。
这名武官就拿起了电话,打向使馆的配电室。让换上另一路电。楼下配电室的工作人员似乎还在迷糊中,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搁下了电话,显然是去人工板电闸去了。
此时,楼道中。谢寸官和王一丙两人都带着防毒面具和夜视镜,谢寸官脚下生风,掠地起尘,却无声无息,迅速地直接扑向楼道另一头最里面的监控室。
而王一丙则从已经解开的衣襟内特制的背心上,拿出一个个中指粗长的黑色塑料管,管前一个长长的细塑料软管,一个个拿到手里,一拧,就将那软管从每个经过的门缝下塞进去。
塑料管里是挥发性极强的嗅入式麻醉剂。人闻了后,起码两个小时内,是不容易醒来的。
谢寸官此时已经到了那个监控室的门前,轻轻地一扭门把手,那门自然从里面反锁了。不过,因为贴近了门,谢寸官此时已经听到里那名日本武官同配电室联系的声音。
此时,配电室的工作人员就回过话来,说是电路正常,只不过两路电都断了。
屋子里。日本武官不由一愣神,心中就有些不安起来。连续两次停电,都是两路同时停,事情肯定就有些怪异了。他立刻挂断了电话。再次重拨号,说不得就要打扰大使本人了。
听到电话拨号声,门外的谢寸官此时再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掏出怀里的无声手枪,对着门锁的周围,扑扑扑一连五枪。绕着锁子打出一个圈儿。
几乎在瞬间,手捉门把儿,肩头一横,已经被打出一圈眼儿的门锁就发出一声断裂声。
不好!受过专门训练的武官在门上木屑飞溅时,立刻丢下电话,伸手到怀里掏枪,并对一旁有些愣神的一名内卫兵叫道:“按响警铃!”
那名内卫兵立刻伸手到桌下,去按响内卫集合的警铃。
此时,谢寸官的身体已经闪了进来,手中的枪头扬起,扑地一声,火蛇一吐,那名枪已经抽出一半的武官的身体就往后倒飞出去。
谢寸官手中的枪口微移,又是一声闷响,那名手指已经触上警铃,几乎都要按下去的内卫兵肩膀猛地一颤,一道血花飞溅处,身体就撞向了身旁的电脑屏幕。
而此时,王一丙已经迅速赶到他身边,枪头扬处,这名被谢寸官一抢打飞了按铃手臂的内卫兵,直接被爆了头,终于还是没能按响警铃。
其实此时,就是那名士兵按响内卫集合的警铃,作用也不大了,因为王一丙已经在每个房间下面,都塞入了吸入性麻醉剂,这些内卫已经很难被铃声惊醒了。
此时,时间已经够了三十秒,街道外面的灯再次亮起。
街头变压器箱处的那辆悍马,已经启动,那个负责断电两次的悍刀佣兵已经上了车子,车子往前开了一个停车位,就再次熄火停了下来。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担任警卫的罗有才和张翻进也分别戴上防毒面具,就进了楼道,同谢寸官和王一丙汇合。
然后张翻进就直接下了一楼,罗有才上了三楼,王一丙上了四楼,谢寸官则上了五楼,四人分头搜寻。四人身上都有麻醉剂,每到一层,先将麻醉剂放到这一层的每个门下,然后才开始用万能钥匙开锁。
因为早早就打听过日本大使馆内的门锁,所以找来的钥匙很配。
谢寸官在五楼基本没有什么收获,都是一些文件柜子,里面多有许多日本情报官员收集和对韩国人情绪的分析报告之类的东西。
也找出了三个比较秘密的保险箱,里面有一些对韩政策之类的情报。
谢寸官就用微型相机拍了下来。
罗有才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