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进到屋子里,才发现这屋子里竟然还有一道铁门,这个屋子竟然是个套间。
不过,这道门是个铁栅栏式的门,从外间能一眼看到内间,他也一眼就看到了颜裴,此时颜裴一身宽松的条格衣,有点像电影中的那些囚服,也有点像病号衣。此时,正坐在那里面的桌子前,手中看着一本书。
在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摞子书。
而在她的身子后面,是一单人床,铺得简简单单,不过,远远看着,房间里东西简单,却干净整洁。
此时,编号崔上八的女子就在谢寸官的背后关上了门。
谢寸官这才打量了一下外间,只见外间的布置基本同里面一样。看来看完的待遇同犯人一样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打量了一眼此时已经坐在桌前的崔上八,只见这女子年龄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头短发让她显得精干俏丽。
同里面的颜裴一样,她也静静地在看书,竟然对谢寸官一句话也没有。
谢寸官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布置,竟然只有一凳一桌一椅一床,他就走过去,坐在床上。
“谁让你坐我的床了!”崔上八猛然回头,瞪着他。
谢寸官愕然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坐在那里?”
“没地方坐你就站着!”崔上八不容置疑地道。
谢寸官一开口,内间的颜裴突然就抬起了头,看到谢寸官,不由一愣。谢寸官在自己开口说话后,眼睛也就看向了颜裴,看到她的目光,就轻轻地露出一点笑来。
他是在对颜裴笑,但对面的崔上八却以为他在嘲笑自己,不由地怒道:“笑屁呢!一个小实习兵蛋子,你的教官没教你尊重老同志吗?”
谢寸官听了她的话,却故意哈一声笑了出来道:“我明明在笑你。你却说我笑屁呢……”
崔上八听了,俏脸一板,正想说什么,但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显然也感觉谢寸官的引伸很有意思。
这一笑,就再也板不住脸了,站起身来道:“你坐椅子吧,我不习惯人坐我的床!”
谢寸官就坐在椅子上道:“崔姐,在这工作。每天还要住这儿呀?那到底我们是在关犯人,还是关我们自己……”
崔上八就瞪了他一眼道:“说话注意点儿!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房间里的任何行为和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磁碟上……”说着话,眼睛就看了一眼屋子的角儿。
谢寸官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果然在那里有一个摄像头。他又通过栅栏门,看向颜裴那个房间里面,颜裴看他看过来,就将头往自己房间的一个屋角看去,谢寸官顺着他的眼光,果然就看到了一个摄像头。
看来这里确实管理挺严的。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管不说,还监视着房间里看守的一举一动。
怪不得叶准星的朋友这么将自己安排进来,看来一天两天,根本和颜裴一句话都说不成。自己得想个什么办法,同颜裴通气儿。
一个上午就这么静静地坐过去。
中午吃饭时,两个黑西装的年轻人跟着厨师,直接将饭车推到了监室里。
一共八个菜,两个汤。但每个人只能挑着打四菜一汤,用快餐盘盛着。用餐先由颜裴点菜,先给她打了之后。才是崔上八,然后是谢寸官。
谢寸官随便点了四样菜和一个汤,马马虎虎地用完。
四十分钟后,有人敲门。崔上八就对谢寸官道:“去将颜女士的餐盘收来!”
谢寸官就走过去收颜裴的餐盘,就在收餐盘时,颜裴的身体有意无意地向门边一斜,将餐盘递给他时,手就飞快地在他手里一怕,一张小纸条儿就塞到了他的手里。
颜裴的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而且只叶准星说,似乎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因此,她的手许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竟然在触到谢寸官时突然微微一颤,然后脸一下子就变得绯红。
幸好崔上八并没有注意这边,谢寸官将手中的小纸条在转身的一瞬间,用身体挡住了摄 像头儿,飞快地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就将盘子拿到桌子上,又拿起崔上八的盘子,就走到门口处,将三个盘子交给了来收盘的厨师师。
跟在厨师旁边的那个黑西服男子,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谢寸官再次回到了监室,就坐到桌前,一会儿之后,他就问崔上八道:“崔姐,我上洗手间,到那边?”
崔上八看了他一眼,轻声嘟囔一声:“懒驴懒马屎尿多!出门往右走到头处,有公共厕所!”
谢寸官就走了出去,直接走到了厕所,四下看了看,虽然没有看到有摄像头的样子,他还是谨慎地走进小隔间,做出大解的样子,这才从口袋掏出颜裴递出来的纸条儿,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我的事不是你能插上手的,这几年你也积攒了一些家底,是时候脱离了!
谢寸官看了,心里不由地一阵感动。
虽然叶准星一再说,颜裴颜狮子的光不好沾,谢寸官这一沾上,不知道要被搜刮多少年。但接触这么长时间来,谢寸官发现,颜裴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起码对自己,一直挺宽松的。
自己能有今天的这些家底,可以说,借颜裴的势最多。
无论是龙翰公司,还是悍刀佣兵,都是借颜裴的势力弄出来的。
当然,也与他的经营心思与运气有关,就好像印尼曾世雄这一股子势力,与他在印尼的行事缜密狠辣有关。而悍刀佣兵,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