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哥这个租车处,是朋友的朋友托这个女人才办下来的!她是区政府办公室的科长,她哥哥是区委一个处的处长,人缘海了去了……要是有一点办法,师兄也不能委曲你和师父,是不?”张小胖儿的脸上已经见了汗。
听了张小胖儿的话,谢寸官就看了一眼这位大师兄,发现他的神情确实有些紧张,不像是平常里开玩笑。
要说这位大师兄也真是个好人,自己初入门时,黄士鸿有时忙时,就让张小胖儿帮他喂手,俩人交情也是好的。不过,这位师兄的命却不好,据说当初进了他父亲的厂子,结果没多久就下了岗。
然后就开始弄小生意,结果弄啥啥不成,做啥啥赔钱。在谢寸官的记忆中,这位师兄总是愁眉苦脸,为生活发愁的样子。
想到这里,谢寸官不由地惭愧起来!
师兄这生活刚有好转,就想着把师父接来。虽然不是养着,但想来在这个租车处对师父也是多方照顾。而自己呢?这几年按说势力是发展出一些,却总忙着各种各样的“大事”,将师父、师兄都忘到了一边。
而且,这次回来,母亲也老了,师父也老了!自己论做人,还真不如师兄张小胖儿和干哥哥蔡风帆。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师兄时,看着师兄那张低声下气的脸,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他知道师兄的几式把法也是练得相当好的,寻常的三五个练家子到手里,那跟玩儿一样。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却不得不向那么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回话。
“没事,师兄!”谢寸官站起来,拍拍师兄的肩头。
自己能混出今天的出息,靠得就是师父传下来的一身技艺。师父现在老了,也是自己这个做弟子的该给师父尽心的时候了。
黄士鸿教的弟子不多,常在身边的也就张小胖儿。而且,这位师兄对师父也是极孝敬的。那怕在过去家里生活艰难时,也总想办法弄些好吃的来孝敬师父。
虽然黄士鸿那里上门求教的人多,不差他那口吃的,但惟有那样。才显示出这位师兄的真心来。
谢寸官自己事情又杂又多,很难在师父跟前尽孝,自然需要这位师兄多操心了。
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先解决了师兄的后顾之忧,让师兄日子过得好一些。
回头让龙翰公司专门指定一个人帮师兄理理财。这是长远的想法。目前,自然是先让师兄过了这一关。谢寸官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那个眼睛这会儿正往额头上翻的女人,突然间就失去了向她低头的兴趣儿。
这种人不是那种善心人,今天就是过了这坎,明天保不准还得为难张小胖儿。
谢寸官这一站起身来,就在他那一思量的当口,那女子就以为他要倒歉了,却冷笑一声道:“现在服软儿,晚了!等着封了这个车棚儿吧!”
“魏科长。您大人大量,我这小师弟……”张小胖看事情要僵,忙凑过去想说和。
“你站远点,别往我身边凑合……”女子柳眉倒竖。
“师兄!”谢寸官这时真火了,一把拉过张小胖儿道:“给这种人,你说啥都没用!今天我还就不信这邪了……我给你说,今天你乖乖地掏三百块给我,再向我师兄倒个歉,我揭过一页,不然。我让你今天哭着回去!”
“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儿!”那女人倒给谢寸官也气笑了。
“你以为就你会打电话,我这也打一个!”谢寸官掏出手机,直接就打到了龙翰上海的分公司。上海是他的大本营。这几年龙翰分公司就在这里经营人脉儿。
电话就直接打到了公司的总经理那里,对方可能看了电话号码,一开口就道:“谢董事长吗?我是吴家骐,您有什么事?”
“我有杨浦区有点事,你那能说上话吗?”谢寸官也不客气。
“我们在杨浦有几个项目,同区长也能说上话。不过。论关系,还是市里的马秘书长更亲近些,他是杨浦区提上来的,据说同区长关系很铁!董事长,什么事你直接说!”吴家骐倒是个爽利人,说话也不转弯抹角儿。
“哦,事情是小事儿,我有个亲人杨浦受到区政府一个科长的为难,需要让人说合一下!”谢寸官轻声道:“你看谁说话合适,不过,我不希望这事以后还有后遗症!”
“这样呀?给区长说好像有点小题大作了,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做这么多投资,不就是想在需要的时候,能让区长说句话嘛……”吴家骐那边就笑了起来:“我这就跟他通个电话,他要不方便说话,就让他秘书出面吧!谢董,你看要不要你那亲戚一起同区长吃顿饭,让那秘书也认识一下,要个电话,以后也不用事事都要你出面!”
吴家骐也是聪明人,能从谢寸官电话的听出来谢寸官很紧张这个亲人的样子,于是就出主意道。
谢寸官听了,感觉吴家骐这是个好主意。
只要饭桌上,区长有一句话,再将秘书的电话一留,那么以后张小胖在杨浦区不敢说是直通无阻,其码不会受人欺负。至于这顿饭能管多长时间,那到时候再看。毕竟以张小胖的为人处事,估计让这位秘书记住他都难。
不过,这事情也难不住他,不是还有个惠果果吗?
惠果果可是一家国资银行的二把手,一起吃顿饭,一来能给她处个人缘,二来以后陈小胖儿有事,可以通过惠果果出面说话,估计那秘书也不敢不卖面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