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垣正想说什么,就听瘸腿老头土肥孝元厉声叫道:“闭嘴!”土肥垣就乖乖地闭上嘴巴,但眼神却还不服气地瞪着谢寸官。
“将这位老人家绑好了,带到楼上去,见一见板垣恒康!”谢寸官对着罗有才一挥手。罗有才就同俩个汉子,将已经用塑料一捆扎绑住手腕的土肥孝元带上楼去。
等老头一离开,谢寸官就坐在沙发上,对着双手也已经被捆在背后的土肥垣道:“请坐吧!”
土肥垣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想要不坐吧,站在那里看着大模大样坐在沙发上的谢寸官,让他难受。于是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脸别向了一边。
“我在黑龙会混那么久,好不容易做上战斗部部长,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但谁想到堂堂的黑龙会,也不过如人的走狗一般!”谢寸官看着土肥垣道:“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势力!这么牛逼!”
土肥垣就转过头来,看着谢寸官道:“你别管我们是什么势力,总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哦?”谢寸官的脸就流露出玩味的神情来:“一个藏头缩尾的势力,竟然是我惹不起的,还真他妈的好笑!”
“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不上你的当!”土肥垣再次将脸别过去。
“套你的话?”谢寸官就露出讥诮的神情来:“值得吗?”
土肥垣根本没有回头。
“带他上去,同板垣一笃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吧!”谢寸官冷冷地道。
听到他的吩咐,一旁的李顺就召手叫过张勇谋来,俩人就将土肥垣架到二楼去,送到王一丙那里去。
他就是让土肥垣去看看板垣一笃的惨样。
审讯就是这样,让后来的犯人,看看前边的犯人是怎么招供的,有利于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毕竟,宁死不屈是一件需要毅力坚持的事情,人们只所以坚持。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但当看到别人已经招供时,就会产生一种,那怕我受罪我不说,对方还是会知道的。我受罪也是白受的那种感觉。
而且,往往这个时候,为了少吃苦头,甚至会搜肠刮肚地说出一些已经招供的人说不出来的秘密。
楼上,王一丙正在审问板垣一笃。
板垣一笃的额头乌青一片。已经破开了皮,一条尼龙绳还挂在上面,一头上拴着一根尺许长的木棍,不过此时,绳子已经松了下来。但为了保持震慑力,王一丙并没有让人将那根尼龙绳拿掉。
板垣一笃的脸上显得非常疲惫,毕竟他受了伤,又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被熬着没睡。
房间里除了王一丙之和一个行刑的汉子,还有一个专门的书记员,将听到的一切。用日文记下来。为了防止书记员记错,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录音笔,将所有的对话录下来。
土肥垣被推进屋子的时候,板垣一笃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回答王一丙的问题。就在他抬起头来时,土肥垣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你们干什么!”土肥垣大叫起来:“你们知道你们在惹什么人吗?我们是‘大日本军国复兴会’的人,我们可以直接同首相对话……呃——”
他这边正喊着,一旁的李顺脸色不由一变,狠狠地一个下勾拳。就击中了他的胃脘部。一拳就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肥硕的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下去,面孔涨成了猪肝色。
“这是什么人?”王一丙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刚才来找这家主人的。被我们抓了起来!”李顺狠狠地一脚踩在土肥垣的膝弯上,将他踏得跪在起上,然后直接将他拖过去,从腰间抽出一条塑料捆扎带,直接将土肥垣的手臂拴在板垣一笃坐的椅子腿上,让他跪在那里。
对于土肥垣这样大喊大叫的人。就先将他打倒,让他跪在已经没了骨气的板垣一笃的脚下,就是要刹一刹他的荣誉感和傲气,打消他相对于板垣一笃的心理优势。
果然,李顺简单粗暴的应对方式,让土肥垣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似乎自己所说的一切威胁的话语,不但没起作用,反而让对方更加不客气了。
王一丙根本没有理会土肥垣,只是淡淡地继续问板垣一笃一些问题。
天完全黑下来时,王一丙就上楼来找谢寸官,他的脸色有些严肃。
谢寸官正在房间里练戴家裹、钻、剪老三拳,所谓裹拳形似炮,钻拳如雷闪,剪拳似马奔,连环一气演。
有人也说,戴家拳就是从这老三拳中化出来的。
不过,再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拳的真义何在。
裹拳形似炮,就是说戴家的裹拳从手法上有点像戴家五行中的炮拳,只不过,炮拳是双手上交叉上架,翻打下来,如惊涛拍岸之势。而裹拳的动作是这么起,但运化转迹却同形意五行拳的横拳一样。
钻拳如雷闪,同钻拳形似闪是一个意思,就是戴家的钻拳。
剪拳似马奔,就是说剪拳的动作,就点类似于马形,双手从胸前交叉,如剪刀一般向上剪起,打法应该类似于周口心意的虎抱头。
而关键的一句,就在于连环一气演。
这三拳要连环演下来,除了打法精练成套,左右皆可成势之外,主要是对戴家猴桩身法同拳势的结合有好处,将猴桩身法的左斜右横以及中正扭转,都在这中间有了。
谢寸官看到王一丙进来,就停下了拳势,坐在了桌边。
“情况挺复杂!”王一丙坐下的第一句话就道:“他们是一个组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