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飞行之后,降落到地上,坐进车子里的那种踏实感,让谢寸官感觉很放松。在他的身边,坐着前来接他的康顺风。而在前座上,开车的却是一个长相上有点类似于戴若夕的甜美少妇,康顺风介绍给谢寸官,他的前妻张媚。
而且,在前座上那个看着一副小大人样、酷酷的小男孩,名叫康伟,是他们俩人的儿子。
谢寸官有些奇怪地看着康顺风和张媚二人,感觉这俩人怎么都不像是离婚后的夫妻关系。说是朋友吧,他们明显比朋友亲密得多。
康顺风看着他一脸好奇的样子,不由地微笑道:“不用猜了,我们离婚是另有原因的。我们并没有感情上的纠纷……”
谢寸官回了他一个笑容,虽然还是不明白,但康顺风却将二人的关系说清了。现在二人按俗话可以说是情人关系,但康顺风心中却仍然当张媚是妻子。
张媚的家安在洛杉叽郊区的一个小镇上,她在这里拥有一个小农场。她平常不用怎么打理的,因为康顺风在这个小镇上有几个“徒弟”,免费跟他学拳,报酬就是帮张媚打理农场。而且,张媚的小农场并不大,主要是给镇上几个超市提供净菜和肉食。
除了那些帮忙的“弟子”,还从国内专门请了一个农大的毕业生做经理,打理小农场的一切事宜。张媚自己基本就是教育好儿子康伟,并且帮助康顺风在洛杉叽的传武机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天气很好,所以张媚和康顺风并没有将谢寸官安排到房间里,而是在屋后的小花园里坐下来。这个小花园才是张媚的主要业务,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打理里面的植物,照顾好里面的动物。她一共养了三条狗,五只乌龟,一条变色龙,还有七只刺猥。
他们坐的桌子旁边。有平整出来的一块三合土地面,一看就是练拳用的。
看来这康顺风倒经常来这里吧!谢寸官猜道。
张媚给他们泡上茶,然后让康顺风招呼谢寸官,她就带着儿子康伟在花园里玩起来。
谢寸官抿了一口茶。就开始将自己在印尼遇到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康顺风。也表达了自己想让传武公司帮自己物色人的意思。
康顺风听了,沉呤一会儿道:“这个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我不想帮忙!”
谢寸官听了,不由一愣。但迅即就平静下来,看着他,知道他还有下文。因为同康顺风虽然交道不多,他却能从这人身上看到与自己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江湖气息和一种与生俱来的做事缜密的感觉。
果然康顺风就接着道:“虽然我做这件事,对我来说,很轻松,对你来说,也能帮上忙!但少年弟子江湖老,许多事情是经出来的!你现在才踏入江湖不久。虽然上面有人支持,但受制于人,终归不是办法!”
停顿一下,康顺风接着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虽然处事的方式不同,但都不是受制于人的人!当然,你是在体制内,我是混过黑!我最终将自己从黑道中摘了出来,所以我知道,许多事情。我们得去做!”
“好像这次的事情,我来做固然省劲,但做完之后,你得到了什么?”康顺风说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许多时候,求人求出来的是交情!你在上头有人,但在江湖中根底浅,所以你要发展自己的江湖班底!这次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提供资料,信息。但要你自己去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跑,事情是你背后大人物的事情,但交到的朋友却是你的朋友!”
谢寸官听了,脸上一下子肃穆起来,他知道康顺风这是老成谋国之言,不是好朋友,是不会说的。是呀,交出来的朋友走出来的路,人与人不打交道,永远成不了朋友。
而且,康顺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现状,上面有人,江湖根底浅!
但他上面的人,也就是颜裴,如果有一天,颜裴换个位置,他还能靠谁?
当然,叶准星、肖翰业以及张苗的家里,都是他能依靠的。但张苗家里,他不愿意倚靠。而叶准星和肖翰业,那种交情,靠一次两次还成,多了,就淡了。毕竟是朋友,而非生死之交。
所以康顺风让他趁着这次上面有颜裴体制内的助力,外面有印尼华商的资金做支撑,趁机交往一些人,组成自己的势力。康顺风说得对,自己现在根底浅,不得不受制于人。但终归有一天,自己要鱼游大海,鸟飞高空,要走自己的路。
“好!”谢寸官点点头:“谢谢唐哥的指点!”他也就顺势叫上哥了。
康顺风笑了笑道:“不过,事儿也要办得漂亮,人走归走,不怕人多。人多烘场子,而且不是花自己的钱。真正出力的人,你心里得有数,这次的事,不能让败了!否则人家出那么多钱,咱事情办得不力,砸牌子!所以上场的人,你得把握住,最好多请你们心意、形意门的人,同门亲,是兄弟亲!”
谢寸官点头,其实他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他的想法却是,因为印尼是小国,印尼拳也没什么门派,自己去的门派多了,显得人多欺人。所以,门派要尽量少一些。但康顺风却是从亲疏关系上来说的。
“还有一点!”康顺风说到这里,脸上就严肃起来:“这次的事情,如何善后?”
谢寸官不解地看着他。
康顺风就道:“你在印尼挑起这么大的事儿,虽然有震慑作用,但终归到底,会让印尼人更加恨华人。这种情况下,华